“握笔的手是哪只手。”杨一妡挥着自己两个爪子，在程以面前嘚瑟的晃了晃。
程以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将矿泉水浇在自己快要冒烟的头上，灭了灭火，随后将他头上残留的水珠故意甩了甩，全甩在她的身上。
“喂，你干什么。”无端端被甩了一身汗水加矿泉水的杨一妡，怒目瞪着他，不是说好的处女座爱干净么？
“师兄还要水么？”站在一旁的孟拓之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不用了，我够了。”程以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朝他笑道。
作为一个小师弟，孟拓之做的非常好。
“那你呢。”孟拓之转过去，问了问她，说道，“我还带了柠檬水。”
“哇，你还自带水了。”杨一妡欣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够细心的，不过，我这段时间都不喝柠檬水。”
柠檬有感光性，在太阳底下暴晒时，喝柠檬水，很容易长雀斑的。
“哦，好吧。”孟拓之点了点头，将早已准备好的柠檬水放回了包包里。
“我有点累了。”程以眯了眯眼，朝杨一妡说道。
“哦……喂喂喂……干嘛，干嘛……你累就累，干嘛靠在我身上。”
杨一妡急忙说道，她想走开，可动作却没程以快，他一下子就靠在她的肩膀上。
他长的十分高大，一下子卷起身体靠在她的肩膀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喂，快点起来。”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朝他说道，“你身上好臭，快点走开啦。”
“你就是这样对待一个在烈日下暴晒了一个小时的人么？”程以眯起眼睛，耍赖的说道，势有一副赖死到底的架势。
“师兄，不如你靠在我这里吧。”孟拓之连忙说道，还顺势拍了拍自己的小肩膀。
“嗯？”程以皱了皱眉，随后朝他调皮的眨了一下眼，意味不明。
“程以，你真的好重。”被压着的杨一妡又一次开口，嫌弃的说道，“还臭。”一点也不像处女座。
“嗯嗯。”她的话他照单全收，只是听完后，还是不理，依然惬意的靠在她的肩膀上。
只有孟拓之在一旁呆呆的看着，他不动为什么师兄要靠在那么瘦弱的她身上，明明他的更舒服，而且，既然她那么不愿意，为什么不往前挪一步，明明这样，就不用承受了的……
教官只给了二十分钟休息，没多久，一半时间就过去了，同一时间，下课铃也响了，高二高三的也纷纷涌来，有些是去旁边小店买吃的，有些纯粹是来围观小鲜肉的。
“喂，程以，你快点起开啦。”看着越来越多探究的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她十分不自然的说道。
“再五分钟，我真的很累，昨晚还熬夜了。”他嘀咕着，跟她讨价还价。
他昨晚真的熬夜了，从没熬过夜的他，昨晚熬夜把这两个星期的作业都前天写好了，还顺便画了一下图，刚刚他就是一直走神在想，厨房到底要放在左边还是右边……
“程以……”娇滴滴的声音传来，真是熟悉的让人讨厌，杨一妡斜着眼，看着眼前的郭乔乔。
“嗯。”程以应了一声，睁开了眼睛，说道，“有事？”
“嗯。”郭乔乔睁大眼睛，点了点头，有些可怜的朝他说道，“能跟你讲几句吗？”
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他也还有五分钟就要继续军训，还要走过去的一分钟，然后按照她吞吞吐吐的性子，这大概花上三分钟才开始正式对话，还要谈话时间，教官的变态性，程以想了想，不假思索的拒绝了，说道，“不行，我没有时间。”
“就说几句。”郭乔乔说着有些哽咽的说道，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乔乔只是说几句，你这点时间都没有吗？”郭乔乔身边的女生咄咄逼人，十分不屑地说道。
“既然你要坚持的话，那你快点说吧，我们还有两分钟可以交流。”程以皱了皱眉头，随后下定决心的说道。
“你……”郭乔乔不可思议的指了他一下，随后捂住心脏，伤心的走了。
“师兄，她好像很伤心……”过了一会哦，孟拓之才弱弱的说道。
“嗯，好像是这样。”程以十分纠结的说道，他想了很久也没想出自己哪里做的不对，真的有很重要的话，不可以在这里说吗？
“好奇怪啊？”孟拓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道。
“对啊。”程以感概了一句，女生真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你们才奇怪。”杨一妡嘴角微扬，朝旁边的程以说道，“快点起来，要开始军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