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君有些尴尬:“风使节、神威大将军,请就坐。”
所有皇亲、官员各按其位坐下后,御前太监王公公传意:“护国公主殿试,第一关,诗文比试,请工部上书之女上殿。”
只见一个身着粉色娟纱绣花长裙的女子缓缓走到殿中:“蝶舞蜂弄花田里;娇娇芙蓉娇娇花。”
“好诗,好诗!”穹莱皇龙颜大悦,工部尚书果然教女有方。
听了穹莱皇的夸赞,女子面若含羞,满腔喜悦:“臣女多谢皇上赞赏。”
一个接一个,第一关基本就快结束了,捂嘴打了个哈欠,兰佳人等得睡意朦胧。
“下一个,宰相之女兰佳人殿前献诗。”
王公公不男不女的声音,赶走了兰佳人挂在眼皮上的瞌睡虫。
兰佳人起身上前:“臣女随便念首诗,请皇上别见笑。”
端着酒杯,看着殿中那娇小的倩影,濮阳墨轩嘴角上扬:“原来这个女人也来了。”
只觉得背后一阵冷飕飕的感觉,兰佳人回头,正好对上濮阳墨轩的视线。只停留片刻,兰佳人回头,内心窃喜,好在前世喜欢李煜的诗,多多少少背了几十首,借来用用。
桃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听到这么绝妙的诗句,一旁闷饮的南门熙卓也不禁抬头,“是她,同样一身白衣,同样纤尘不染,只是眼神却大不相同。”
兰沐雪不时将目光投向南门熙卓,恰好看见南门熙卓的目光停留在兰佳人身上,嫉妒、气愤之色一下子爬上了脸。
穹莱皇也惊讶得双目大睁,随便念念就是首好诗,要情有情,要意有意,要景有景,不愧是穹莱王朝的第一才女:“兰爱卿,你真是教女有方啊!”
兰宏也不曾想,自己的女儿能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诗句,“皇上谬赞了,微臣愧不敢当啊。”
暗自隐藏内心的那份欣赏,穹莱皇奇怪地打量着兰佳人的装束,一身洁白,外罩纱衣刚好及地,一头乌黑的秀发稍稍作髻,青丝之间只点缀了几支简单的珠钗,清新脱俗、简单却大雅。
只是面容全部被轻纱所遮掩,穹莱皇微微有些不悦,皱紧眉头说:“大殿之上,为何以面纱示人。”
“臣女貌丑,不敢惊扰皇上!”兰佳人语言干脆、简明。
听到貌丑二字,穹莱皇原本欣赏的目光又渐渐暗淡下去了,似曾听说兰宏的长女被毁容一事。
见穹莱皇的目光渐渐暗淡,兰沐雪嫉妒之色也慢慢消退:“兰佳人,任你再才华横溢,最后还是不得不惨淡收场。”
第二关是厨艺比试……
其他候选女都各自忙着争夺最好的食材,准备大秀自己的拿手好菜,只有兰佳人不慌不忙捣腾着眼前的几个香橙。
开宴前,各候选女都做好了手中的烹饪,有的菜肴有型,有的有色,貌似每一道菜都很不错,所有的菜都一一被端上了桌,最后轮到兰佳人了。
兰佳人简单地托着几个玉瓶走进大殿,在太监的帮助下,玉瓶里的东西终于安全倒进了每桌的酒杯。
众皇宫贵族、达官贵人看着杯中橙黄色的液体,起初纷纷犹豫,久久不敢饮用。
濮阳墨轩冷眼扫视殿中众人犹豫的表情,嘲讽轻笑,随即端起酒杯,一杯橙黄色的液力滑落口中,动作优雅而性感。
看着濮阳墨轩一饮而尽,兰佳人莫名觉得心里舒服:“没想到那腹黑男关键时刻,那么相信自己。”
众人见濮阳墨轩喝下之后,毫无异样,也都放心地举起酒杯。
“这是什么酒啊,我从没喝过,酸酸甜甜,还有淡淡的奶香!”其中一个声音首先响起,接着一下子议论开来。
穹莱皇一手端着玉杯,满脸沉浸在享受之中:“这酒是怎样酿制而成的?”
一杯普通果汁就把这些人给搞定了,兰佳人觉得小有成就,啧啧啧!内心狂笑几声:“回皇上,这不是酒,是橙汁,制作方法很简单,就是把鲜橙的汁液炸出,加少许牛奶,最后再加冰块冷镇。”
听着兰佳人从容不迫地解说,南门熙卓内心划过一丝柔软,不一样的目光投像殿中的兰佳人。
新奇地东西,新奇的制作方式,令兰佳人的人气顿时暴涨。
看见兰佳人在众人的赞许下,光彩照人,兰沐雪气得银牙紧咬,桌下秀拳紧了又紧。
第一场诗文比试,兰佳人赢得了不少人心。
第二场厨艺比试,更加是众望所归。
最后一场歌舞比试……
首先出场的是一个集体舞蹈,一个候选女在一群伴舞宫女的簇拥之下,舞动着翎羽舞扇缓缓步入殿中。
进入大殿之后,伴舞宫女变换舞步,整个舞蹈队列瞬间形成簇拥的圆形,候选女被包围在圆形的中央,从容而舞,开始的动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来、又像是往,接着舞下去,像是飞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倾,水袖轻舞,翎羽舞扇翻转,所有动作都是很普通的宫廷歌舞,看得大殿四座全然无了兴趣。
接下来的其他歌舞,都如出一辙,没有太多新鲜感。
宴会接近尾声,在坐碍于皇家宴会,强打住精神,继续欢笑畅言。
“候选女,兰佳人进殿献舞!”王公公的声音再次响彻大殿。
穹莱皇见兰佳人,仍是刚才的一袭白衣,白色的面纱,只是身后拖着一条6尺余长的白绸,衣着简单,头饰简单,微微皱眉:“你就准备这样献舞。”
兰佳人屈身施礼:“启禀皇上,臣女之舞飘雪,需要一位乐师配合。”
看着兰佳人毫无惧色,穹莱皇脸上又多了几分欣赏之色:“准奏,传乐师。”
“不必了,本将军愿为小姐奏乐伴舞!”濮阳墨轩一袭黑袍,起身立于大殿之中。
兰佳人朝着声音的方向,扭头看去,熟悉的黑袍、熟悉的面具,心里立刻起了戒备:“这腹黑男又准备玩什么花样!”兰佳人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这人,总觉得面对这人时有股莫名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