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得知当年如烟离去的真正原因?
是谁在阻碍他调查真相?到底是谁?金凌液一怒之下,拳头砸在了桌子上,顿时桌子便成了碎片,惨不忍睹!
“属下该死,请主子保重啊!”张奎愧疚的双腿跪地,担心的看着自己的主子,都是他办事不利,让主子气成这样,该死的到底是谁杀了当年告老还乡的管家?
事隔五年,如今柳夫人已经是尸骨无存,又怎么能知道当年曾诞下王爷的子嗣?就算是知道了她曾经为王爷生过孩子,又怎么能证明诺儿就是小主子?
他该怎么办才能替主子分忧?
“无碍,你起来吧,这件事请看来不是那么简单,慢慢查,本王去会会那个女人,问个清楚!”金凌液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但是想到诺儿那个可爱的孩子,心里没来由的疼惜,莫名其妙的想要亲近,就算找不到当年事情的真相,他也认定了诺儿就是他儿子。
诺儿对于他来说一个意外的惊喜,他对诺儿的感觉连他都觉的不可思议,试问,如果跟他没有关系,诺儿为什么会跟他长得这么惊人的相似?
又是那么刚好是五岁,刚好是如烟出事的那一年。
他非常肯定诺儿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他一定要问问司马惜羽,他要把对如烟的亏欠在诺儿的身上弥补回来。
当年若不是太爱如烟,他也不会听信小人之言,误会如烟与人有染,想着如烟那决绝的眼神,金凌液的心里就疼得要死。
如今他已清醒,他确认如烟不会背叛自己,如烟对他的爱不会少于他,又怎么会背叛他?
可是等他明白的时候这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等来的是如烟惨死的噩耗。
他颓废了五年,消极了五年,终日烂醉如泥,终于查到了如烟的下落,却不想在中途被他的亲皇兄截杀,差点死于非命,还是慕容逍遥救了他,不然此时的他早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再去找如烟的坟墓的时候,却发现,如烟不知道被什么人秘密的迁移了,他又扑了空。
见到诺儿是个意外,更是个惊喜,小小的人儿,竟然智勇双全,才思了得,他打心眼儿里喜欢,向来不喜欢孩子的他也是对此疑惑了很久,知道看见诺儿的真面目。
如烟,是你在冥冥之中告诉我,你为我生了个儿子吗?
如烟,对你的亏欠,下辈子再报了,他会好好对待诺儿,好好弥补诺儿这五年来的愧疚。
诺儿,父王回去找你,为你打下一片天!
让你一生无忧,一世荣华,是父王唯一能给你的!
肃静庄严的朝堂之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列位大臣都分别立在朝堂的两侧,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冷汗直流,怯怯的低着头,不敢看向那个坐在龙椅上发火的人,心中直念阿弥陀佛,千万不要让皇上发现他的存在,此时他们多希望自己是个隐形人!
即墨啸天冷眼看着下面的大臣,一双犀利的眼睛扫过,一张气得铁青的脸带着深深地不满,这些人只知道每天拿着朝廷的俸禄,到了用人的时候都像缩头乌龟一样,把自己藏了起来,躲在自认为很安全的龟壳里,该死的,这偌大的蜀国竟然没有人给他分忧?
太子即墨邪影一身紫色蟒袍朝服,静静的站在左侧的最前面,微垂着头,不语,但是心中却在震惊着昨晚上看到的惜羽给他的那个手抄本的《治国论》。
本来他以为是一本蜀国很普通的书,没想到打开一看竟是一个手抄本,独一无二的经典之作,那个笔迹潇洒中带着英飒之气,又若有些女子的清秀之气,他想不明白的是这本书到底是出自谁手?
如此的精辟,又如此的叛逆,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震撼。
什么“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什么“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还有“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真真是被震撼了一把!
到底是什么人能写出如此倾世还素的文章,他敢说这篇文章要是落到别人的手里肯定是本反书,会被抓起来杀头的,在这个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的统治下,竟然说民为重君为轻,这不是找死吗?
难不成是羽儿自己写的?
她怎么会知道到这些?
即墨邪影眼神微眯,神色凝重的想着惜羽平时的言谈举止,越想越觉得那个《治国论》就是惜羽自己写的,笔下虽然叛逆,可是细细想来却觉得非常的在理,绝对是明君所该知道的。
他就在自顾自的想着,却全然不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怎么?都哑巴了?朕的子民在每日受着洪水的煎熬,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拿出一哥可行的方案来?朕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即墨啸天看着这些头越来越低的大臣顿时气得一巴掌拍在了龙案上,锐利的眼神不放过任何一个人,脸上因为生气而有些泛红。
“臣等该死!”所有人看到皇上真的生气了,都连忙跪了下来,高呼该死!
“该死?哼!确实该死!”即墨啸天凌冽的气息散发着,冷冷的瞪着跪在龙案下方的人们,紧紧攥起了拳头!“朕怎么养了你们这一群废物?到了关键时刻竟然没有人为朕分忧的?”
“臣等该死!”
“你们除了会说该死之外,还会说些什么?”
即墨啸天愤怒中扫过众人,却猛然发现太子即墨邪影心不在焉的怔怔的愣在那里,全然没有发现此时朝堂之上的变故,他的神情恍惚,似在回想着什么?神游的心思全然不在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