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刘德富去了皇上的营帐,“将军,好久不见。”
“刘公公还记得阿彩?”她问,刘德富点头,颔首一笑:“怎能忘了将军?边关几年太平富足,还多亏了将军,现在龙城百姓,连小孩子都知道我燕国有一个女战神将军。”
“我到是不太记得龙城的人和事了。”她的话淡淡的,嘴角带着笑,淡淡然的让人心酸。
随他进了帐,也不见那人,只得等。
她不敢坐,只得站,站了多久,记不大清了,她是最后那抹夕阳时进来的,现在却已经月上柳梢。
入夜,她不想在等,烨儿还在等她,怀着纷乱的心绪想起身走出去,帐门外,瘦弱的身躯马上被一道强大的力量拉扯住,她已被一具伟岸的胸膛牢牢的锁在卧榻上,唇瓣猛然被吞噬在纷乱而狂热的吻中。她顺从的任他摆佈,不作任何无谓的挣扎。
“逃了三年,你依然躲不开。”他肆意的眼神将她的心神抽离,“刚才不代表任何,因为你不干净,朕不会碰你。”
她不干净?她笑了,倘着血的唇悄悄地浮现几不可见的笑花,她恭顺的跪在了他面前,她不会解释什么,因为军中产子,那确实并不光彩,而且,她没有丈夫。
“这三年,朕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怎么就能和别人生下一个孩子,难道是太医骗了朕?”
“所以皇上杀了太医院的人?”
“是!”
对于他的残忍,她了然于心。
“孩子是谁的?”他低沉的声音中有着苦涩与气闷,更多的是愤怒。
“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霸道得让人窒息,他冷冷的坐回主位上,翻阅起桌上的奏折,“就那么跪着,想,好好想,想好了告诉我,在起来。”
她不会告诉他什么,就算今天跪死在他面前,她也不会说,她有她的尊严与骄傲,就算他最后要摧毁她仅剩的这些,她也不会开口。
“是薄野的,还是飞剑的?”他抬首看了一眼,目光又移到了手中的奏折上。
“如果是他们的,你会如何做。”她冷然对他,然后起身,笔直了身体看他。
公子孝辰再次抬头,眼中怒火更甚,视线在她脸上扫过,“朕会杀了他们,然后在送那个小野种下去,但朕会留下你,让你好好活着承受这一切。”
“皇上。”
她再次卑微屈膝,她在他面前做过很多次,而如今这一跪意义不同以前,“烨儿是你的女儿。”
她怕,怕他真那么做,因为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他紧闭的嘴角微翘,偶尔瞥向她,像是示威,更像是不屑,下刻,他乍然起身,走向她。
他展臂勾住她的腰,将她锁进了怀中,“朕知道,但是朕就是要你亲口说出来,怎么?刚才朕说要弑子,就怕了?如果朕不这么说,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告诉我,恩?”
语下,甚是温柔。
“皇上?”她无法挣开,呆呆的视着他,眼中是震撼,难以置信。
“不过朕是真杀了太医院那群庸医。”
话更柔,让她手足无措,想推开他,保持距离,却又被他拉回了怀中,“以后你要在敢离开我,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没有。”
“还敢说没有。”他低头在她发际上吻了一下,执起她的掌,指交缠着她的指,如此的十指相扣,让她的心似有什么要冲出心口。
夜,静寞如水
三年后第一次见面,他们交颈而眠,他趴卧在自己身上入睡,完全收敛起狂妄与霸道。
偎着他温暖的胸膛,她很满足。
“烨儿很听话,也很乖巧。”
“她一岁便会叫我娘了。”
“……”
一晚,她讲得最多的是女儿,还是女儿,他有些烦躁,在她心里自己才应该是第一位,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可以改变这一切。
“你很爱她?”他眼光灼热的看着她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脸。
“恩。”
“那我呢?”
她没有回答,手指绕在他胸前画圈圈,他很在意,他不要那个女儿占据她的心,因为他的阿彩心里只能有他,必须只能这样。
他抿起唇角,阴冷的说,“在你心里只能有我一个,明白了吗?”
“不可能了。”因为烨儿活生生的在那里。
“不可能?那朕就杀了她。”手指滑过她冰冷的脸旁,指尖有着灼烫,“信吗?”
“她是你的女儿!”
“那你试试,看朕会不会为你轼子。”说着,将她翻身搂进了怀中,“睡觉!”不容置否的霸道。“如果烨儿有什么事,我会恨你一辈子!”
“恨吧,是恨是爱,我们之间早就已经说不清楚了。”
恨,就是记挂着,也不错。清晨,当她醒来,公子孝辰已不在,片刻几个随军丫鬟进了来,说是他吩咐伺候她沐浴,久未经人事的身子经昨晚的折腾,全身酸软,她好不容易在她们的掺扶下起了来,但还是很疼。
“皇上去了哪里?”
“陛下清晨就到了前线,吩咐我们看着将军多睡一会。”其中一个丫鬟说。
“恩。”她泡进热水中,闭上了眼睛,心想着,洗完后还要去见烨儿,已经一整天没见着那个小东西了。
沐浴完后,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出了帐,太阳升上,有些热,却难以消融她心中的冰冷,她迈步朝自己营地走去,突然身后一张大手按住了她的肩,“彩妹。”
世间叫她彩妹的不是静王褚无烟还有谁?
“褚无烟是你?”她转身,果然是他,一身黑甲着身,阳光下笑得邪气。
“正是。”
“你也来了?”她有些狐疑,这是怎么了?连镇守都城的褚无烟也来了,他可是那人的心腹捍将,从起兵之日,就一直追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