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把依霜恶心够呛,心说:主子真是学什么像什么,怪不得皇上痴迷迷醉呢。就这么爱玩儿的别说皇宫了,就是民间该有几个啊?换谁也得迷疯了。不过,皇上居然就这么放主子出来了,还真是放心呢。她哪儿知道,刘澈已经一路尾随而来了呢,而且还误打误撞的撞进了钟麟岳的口袋……
所以,岳思思擒了俩暗哨的举动虽为无心之举,但绝对是进宇文含烟大营的无上绝招。首先来说,如果没有别的机会,可以剥了暗哨衣服伺机混进去。实在没办法混了,那就押着暗哨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岳思思心说:后一种跟符合我心意……
打着这样的算盘,岳思思趾高气扬的走在了俩暗哨前面,依霜押了暗哨随后跟着。其实岳思思是不想俩暗哨有什么坏了自己算盘的举动。
一路上四人相安无事,快要接近大营的时候,岳思思心想:宇文含烟这丫头也太相信自己的手下了,难道警戒线到大营门口就只那一道暗哨不成?即便没有暗哨,明岗什么的也该有啊。
就在岳思思正犹豫间,暗哨之一突然一个跃起往路旁的树林滚落了下去。
依霜大惊,没经过和岳思思的眼神对碰,便一个鱼跃本着暗哨落下的地方窜了过去。
岳思思也是紧张的看着两个人没影的地方,一旦暗哨逃脱,那么想要安全的进入宇文含烟大营就难了。
可是事情往往都是出人意料的,谁也没想到刚才那个暗哨的逃窜只不过是个障眼法,就在全场的目光都盯在路旁树林的时候,另外一个暗哨嗖的窜了出去,并一边跑一边喊道:“有奸细!注意保护大帅!有奸细啊!”声音之嘹亮绝对出乎了岳思思的预料。
岳思思实在没想到,俩暗哨居然有这么套声东击西的战术战略,想必平时也操练过,要不然也不过演绎的这么逼真,以至于把说瞎话的祖宗岳思思也骗过了。
想到这里,岳思思不由得一怒,看着蒙头蒙脑从树林子里铩羽的依霜说道:“不玩儿暗的了,抓住前面那个咱直接劫营!”
依霜听了这话如负重释,刚才那暗哨溜掉和自己就有着绝对干系,,如今见岳思思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自然是努力往回争面子了。
只见依霜把平日里岳思思调教的功夫,尤其是腿上功夫用足了十成力,爆喝施展了开来,凭空的半空里就多出了一道身影,直奔暗哨二踢了过去。
岳思思见状,暗呼:“不好!”也纵身急忙追了过去……
岳思思之所以如此紧张,是因为依霜和岳思思学习了“改装版”跆拳道之后,所谓腿功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
开始依霜用岳府调皮捣蛋的下人当靶子,慢慢的因为岳思思负担不起下人被踢伤后的医疗养伤费用,而特意管刘澈从大内要了一片柳树送了依霜。
其结果就是依霜的功夫一日千里,十足的一个岳思思的狗腿子形象。凡看不顺眼敢跟岳思思叫板的,动辄就一句:“找踢死你呐!”
开始人们也是不怎么看得起这位原后宫烧水丫头的,认为其不过是仗了岳思思的胆子出来横行而已。慢慢的,那些个“找踢死”的人,就传开了关于依霜的恶行……
以至于有段时间,依霜在大都市面上的威猛程度,大大超过了以敛财成性而著称的岳思思。
幸好岳思思自大过上了皇上未婚妻的生活之后,手上功夫未曾抛开。险了一险抢在了暗哨二被踢中的瞬间阻止了依霜。
岳思思气喘吁吁的扒住依霜肩膀说:“行啊你,几天不见又精进了不少啊,但凡我反应慢点他还不让你踢死啊。”
依霜一边搀着岳思思一边做娇羞状说道:“看主子说的,我哪儿有那么高的功夫啊……”
岳思思刚要满意的点头就听依霜又说:“顶多踢残了他……”
岳思思一个踉跄,稳住身形后对吓够强的暗哨二说:“别跑了啊,再跑我可不保证能救了你。你说含烟那妞儿也是的,手底下尽是这些不要命的主儿么?”
暗哨二已经瘫坐在了地上,岳思思以为是吓的,却只见那暗哨挺了挺身体说道:“元帅手下都是悍将,我这等货色只配替元帅牵马缀蹬,你二人功夫委实不错,但要想伤了元帅那是做梦!”
岳思思听了暗哨这番话,不禁对宇文含烟愈加佩服了。一个能让自己的士兵誓死保护的主帅,想必对每一个士兵也是仁慈厚爱的。
灵机一动,岳思思对暗哨二说道:“你别嚷嚷,我对你们元帅不过是钦慕之心,绝无加害之意。这样,你带我二人进了军营见过元帅我自当放了你,在元帅面前我二人是绝不敢轻举妄动的。那时元帅也绝不会为难与你,你再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也不晚。”
岳思思本以为这套理论能蒙混了暗哨二,那只暗哨二不屑的说道:“别作梦了,想让我带你们进大营?除非我疯了!少废话,爷我落你们手里算我倒霉,要杀要剐随你们。”说完,就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闭上了双眼。
岳思思看着依霜,俩人傻了眼,俩人一向都以欺负流氓无赖为己任的,但对付这种大义凛然的兵士,到是没了办法。
就在二人一筹莫展瞪着四只眼对视的时候,猛的从旁边树林里又窜出了一个人,滚落在地就嚷嚷:“要杀要剐连我一起,哥哥死了我绝不想独活!”
岳思思定睛一看正是逃跑了的暗哨一,不禁诧异,好奇之下问道:“你傻啊怎么不知道跑回去报信呢。”
说完这话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了,暗哨一咧着嘴委屈的说道:“你当我不想啊,可我,可我这腿,怕是赶不到你们前面回大营了。倒不如随我哥哥一起上路的好,也免得哥哥路上一个人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