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将答道:“这座山到是没名字,不过前方五里处是有名的古风口。”
宇文含烟心里一惊:古风口?看来还真贪不下那个古玉扳指了……
没办法,宇文含烟只好带了锦囊去古风口一带转悠了,本以为和自己祖上有关联的人物,怎么也该是个仙风道骨的人家,却没想到,被村娃子带到了村口一家普通无二的民宅里。
宇文含烟打发了村娃子,又看了看这民宅,抱着怀疑的心态举手敲门,门到是很好叫,只是出来迎客这位,更是出了宇文含烟的预料。一位身着朴素的年轻男子,开门打量了一下宇文含烟,疑惑的问道:“姑娘,您这是……”
宇文含烟因为是求人来的,又见是个俊后生,红着脸说道:“这位公子有礼了,我找钟氏一族……”话未说完,被那俊后生一把拉进了门。因为宇文含烟未有心理准备,一个踉跄差点跌入了后生怀里……好不心儿怦怦滴……
那后生探身到门外四下里看了看,没说话用眼神示意宇文含烟进屋,适时宇文含烟心正被搅得乱哄哄,什么也没想就追了后生进屋了。
进得屋里,后生露了本来面目,嘶哑着声音问道:“你是何人?找钟氏一族何事?”言下之意,很是提防宇文含烟,切眼神里都是不屑。
宇文含烟哪里受过这般待遇?收拢了心神,冷哼一声道:“我找的是钟氏门人,碍你何干?”柳眉倒竖怒红了一双粉腮。
见宇文含烟如此,那后生到是一愣,转而说道:“如若姑娘空口无凭,还请自行离开,免得在下山野之人冒犯了。”说罢抬手送客。
宇文含烟本是求人而来,想着阻滞的大军,只好放下身段,自怀里取出古玉扳指低了上去。
那后生看到古玉扳指,眼里一惊,随即转身进了内屋,不一会儿就拿了同一款式模样的扳指递给了宇文含烟,说道:“原来是宇文老前辈的后人,刚才在下冒犯了,还请姑娘念及在下不得已,海涵。在下姓钟子淇字麟岳,姑娘只管喊我钟麟岳即可。”
宇文含烟本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见后身瞬间变了个人似的礼数周全起来,也是不好意思的重新福了个万福低眉说道:“公子客气,还是我唐突了,要公子不怪才是。”
接下来宇文含烟便把自己遇到困难一事全盘道出,听后钟麟岳闷头一笑说道:“此事,姑娘容在下半天时间,定料理稳当如姑娘所愿大军北进。”
宇文含烟虽然疑惑但也无话所说,点头称谢后起身便要告辞,哪知钟麟岳递上扳指道:“这是姑娘祖上宝物,还请小心收藏。”
宇文含烟诧异的说:“这不是信物么?你帮了我忙不收回去?那我下次再遇到难事还能找你了?”
钟麟岳听尴尬一笑,挠了挠头说道:“这个,这个么,我自幼便居住于此,有事姑娘只管说话便是了,只这扳指,还请姑娘妥善收藏为好。”
宇文含烟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道:“你帮了我这个忙之后,是否能到我大营一叙?我也好当面表示谢意。晚间我在大营恭候公子。”说完这才一转身出口,揣着一颗怦怦跳个没完的心,回了大营。
一个下午,整整一个下午,宇文含烟在大营门口来来回回的走了……无数遍,并且把自己的随从都布置了任务发放走了,惹得大营门口岗哨都窃窃私语的猜测主帅的反常行为。
终于捱到了天擦黑,宇文含烟的心从开始的,怕见到钟麟岳的不安,逐渐的随着时间的溜走,变成了见不到钟麟岳的期盼。
知道,钟麟岳披着晚霞的金光出现在宇文含烟的视线里,两个大营门口站岗的士兵才松了一口气,这半天,宇文含烟来回的溜达,把他们两个绕的想吐……
宇文含烟恭敬又略带羞涩的把钟麟岳让到了帅帐之内,礼貌的让座,又吩咐了侍从上过茶,然后宇文含烟摒退了左右,钟麟岳才打量了帅帐。
他疑惑的看着坐在帅椅之上的宇文含烟,恰被宇文含烟看了个正着,尴尬的喝了口茶说道:“好茶……那个,不知道这次是宇文老前辈统兵,还是宇文伯父?”
宇文含烟愣了一下,嘴角挂了谐谑说道:“这次啊,是宇文小将统兵,茶是不错,我特意带来了,正遗憾山野人家没人共赏,不想公子有此好品味。”
钟麟岳终于受不了暧昧的气氛,起身说道:“宇文姑娘,既然主帅事忙,在下就此告辞。请转告主帅前方阻兵一事我以办好,请放心起兵。不送。”说完一揖,转身便走。
宇文含烟干巴巴的等了半天,岂能容许钟麟岳就这样走了,但是见钟麟岳走的坚决,碍于自己女儿身份,又不知怎么阻拦,情急之下高声呼道:“暧!暧!暧!那个!”
只是这几声“暧暧暧”的,在钟麟岳耳朵里听着却像是哎呦声,于是赶紧回头,关切的问道:“宇文姑娘,怎么了?”
好个宇文含烟,不愧是宇文世家的后代,见钟麟岳会错意,依错就错的坐在地上捂着玉足装样子。
钟麟岳因找不到理由留下来,不要意思辞门而出本就违了自己心愿,这种情形之下,赶紧上前蹲下看向宇文含烟玉足,说道:“宇文姑娘,您把手拿开我看一看可好?是崴脚吧?我可以一治。”
宇文含烟大窘,装的,怎么能被看到?那不是丢了大脸了?
巧在,宇文含烟的侍从听到帐内宇文含烟的呼喊声,忙转入了帐内,一边往里跑一边说道:“大帅怎么了?大帅怎么了?”见宇文含烟握着玉足,机灵的又往帐外跑,咋咋呼呼的去喊军医了。
钟麟岳听到着,呆愣愣的看着宇文含烟,宇文含烟见钟麟岳如此表情,赶紧挪开了玉足,问道:“钟公子,怎么了?”
钟麟岳这才回过神来,诧异的问道:“你是主帅?怎么能让个女人做主帅?这不是拿社稷当儿戏么!当今真是混蛋天子!”越说越怒之下,忿忿一掌拍下,帅案一角应声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