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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交易和送别

在血腥长夜之后帝国兽人向北迁徙途中,肉食为主的兽人甚至将途径的草地都变成了寸草不生的荒原,但迁徙的人口依旧十不存一。后来帝国内部的统计却让高层很惊讶,在此次迁徙中小沃尔夫却少有折损,那么这其中的原因究竟在那里?

经过调查的帝国兽人得到一个震撼大陆的答案:当小沃尔夫的父亲用血肉堆成一道道墙拖延人类追逐的脚步,一个个肢体残缺的沃尔夫和他们的座狼从一堆堆的尸体中爬起来,无情而又疯狂的杀戮着人类的士兵时,(恐惧中的人类曾经有一个私下流传的军令:不完整的死沃尔夫才是好沃尔夫)。沃尔夫母亲在用自己喂养饥饿中的孩子……

因此大陆最伟大的父亲是谁?各个种族各持己见、众说纷纭,千百年来也没有达成一个共识。但最伟大的母亲是谁?这倒是有一个公认的名字:沃尔夫。不过谁又知道这个名字背后汇集着多少血泪?

听说儿子要参加乌撒的沃尔夫卫队,博卡的母亲高兴的将两个月前藏在地洞准备在战神节全家食用的肉干拿了出来,准备给临行前的儿子美美吃一顿。博卡含着眼泪用在蒙卡长老那里吃饱了这个借口,坚决的阻止了自己母亲的这个想法。

“孩子你长大了”博卡的母亲温柔的抚摸着博卡的头。

“我要出去练习去”作为沃尔夫的博卡显然不适应这种有些柔情的场景,用拙略的借口掩饰着逃出地洞,留下屋子里感动的沃尔夫母亲。

入夜摩欧尼的光芒下,饥肠辘辘的博卡在村子里四处闲逛着,忽然博卡看到蒙卡长老家的灯火,褐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

“嘶…嘶…”博卡在蒙卡长老地洞外用力的嗅嗅,他闻到空气中弥漫中熟悉的味道:“恩,怯珂…”嘿嘿,博卡奸诈一笑自言自语的说:“晚饭有着落了。”

“蒙卡长老!蒙卡长老!”博卡在地洞外面大叫两声,只听到蒙卡长老的地洞里传出“噗咚”一声跌倒声,随后一阵慌乱的窸窸窣窣声再次响起。过了许久,“吱呀”地洞的门打开了露出蒙卡长老那半张福克斯的脸。

“有什么事吗?”老福克斯一脸很不爽快的看着博卡哼哼道。

“长老这是什么?”博卡显出一脸天真的指指老福克斯的脑袋问道。

“啊?”老福克斯有些疑惑的用爪子掳掳脑门上的毛发,从上面抓下来一根怯珂尾毛,老福克斯的面孔顿时涨红的像芒克的屁股一般。

“嘿嘿,长老在吃东西吧,我还没吃饭呢”博卡的大爪子不好意思的在肚子前来回的摩擦着,尽力的想在老福克斯面前装出一点腼腆和一点矜持。

老福克斯有些愤怒的看着博卡却又不好说什么拒绝的话,于是他狠狠的抓着博卡的耳朵将博卡揪进地洞里面去,他一脚踢在门上将地洞门关上。转身在桌子下一个用竹篓虚掩着的洞子里面掏了又掏。半响才从洞子里抓出一只浑身血淋漓还在颤动的怯珂,脸上心疼的抽搐着对博卡说:“今天只……只抓到一只的……”

“让我来看看…”博卡摆出一脸的不信表情,作势就要低头去地洞探查几番。

“啪”脑门立刻上挨了福克斯的一爪子,老福克斯挡在博卡身前阻止了他的动作,然后转再次身从桌子下面的洞子里又掏出一只活蹦乱跳的怯珂。这次老福克斯副露凶光的看着博卡,用威胁的口气对博卡恶狠狠的说:“这是最后一只,如果你还想再要的话,可别怪老夫我杀人灭口。”

博卡见到老福克斯似乎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连忙点头哈腰的向老福克斯陪笑说:“不会的,不会的,蒙卡长老怎么会骗我呢!”随即博卡眼珠一转对老福克斯道:“长老,我有一种新的吃法,要不要试试?”

“就你鬼点子多”老福克斯对付出一只怯珂的代价所得来的结果感到颇为满意,他暗地里舒一口气,语气已经缓和了不少。

是夜,村子东边的一户沃尔夫丢了三只怯珂,北边一户沃尔夫的丢了半捆柴火。

是夜,库伦河边的草地上躺着的老福克斯满意的哼着小调,得意的拍着圆滚滚的肚子,惬意的枕在地上的石头上摇头晃脑的说:“这个味道还不错嘛,怯珂还有这种做法,你是从那里学来的?”

“不知道,反正还有很多做法”博卡静静的望着库伦河水,耸耸肩膀一脸奸笑的说:“以后咱们一半分怎么样?”

“呸,不可能”老福克斯脸色变的比道格还要快,他脸上洋溢着受到讹诈时候的愤怒,若不是吃的太饱他一定会跳起来给博卡狠狠来上一脚。

博卡看到老福克斯的反应连忙改口道:“三分之一“,见老福克斯还是不肯答应自己的条件,博卡索性向后一躺,不再理会老福克斯的脸色,用几近无赖的口气说“五分之二不能再少了”

老福克斯伸出爪子在夜空中默默板着爪子,半响老福克斯侧起身体看向博卡闷声道:“五分之一!”

听到这句话,博卡立刻坐起上身看着老福克斯说:“成交“。

都里斯河边这一老一小开始相视而笑……

“我们是什么?”欧克又一次对着面前的沃尔夫少年们高声的咆哮着问道。

“战士”少年们齐声回答欧克的问话。

“大声一点,我听不到!你们这群娘娘腔!”欧克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吼道,他的唾沫星子溅的博卡满脸都是。

“战士,沃尔夫的勇士!”少年们再次用更加大的声音回答他,震天的声音在村子西头的训练场的天空中响起。

“恩”欧克满意的对着少年们点点头道“今天没有训练,现在大家都到我身边来。”

听到这句话之后,沃尔夫少年们一个个都站得笔直,丝毫不敢按照他的指令动作。在以往的日子里,欧克将类似的话说了不下几十遍,每一次在少年们欢呼着准备解放之后,都会被重新召集起来,迎接他们的是更加严厉的训练。

“哈哈”欧克忽然不再绷着脸,而是满带着笑容温和的对少年们说:“来吧,今天是不会加量的!”

看到平常总是绷着一张脸的欧克竟然露出了笑容,再加上欧克此时的语气,少年们有些相信这句话的可信度了,但是他们依旧显得疑心……

“坐吧”欧克自顾自的坐下训练场边的草地上,对站着的少年们说:“明天我就要走了,帝国的战事需要我。”

“啊?”听到教官说这句话,少年们都露出一脸的吃惊,他们纷纷围拢过去。虽然欧克是严厉了一些,但是这些年少的沃尔夫都明白这是对他们自己好。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之后,现在忽然听说教官要走了,少年们还是有些舍不得,有些伤感的情绪在队列里蔓延。

“恩,明天走”欧克轻声道转眼又换上严肃的面孔,他认真地对着少年们说:“虽然我是走了,但是你们的训练还要继续,不可以有任何的松懈!你们是帝国未来的战士,你们要努力成为帝国的骄傲!”

欧克教官外头打量博卡一眼,微微点点头环顾面前的少年道:“就由博卡带领你们吧,大家没什么问题吧!”

“是”面前的少年们应道,他们并没有对于博卡的领导提出任何的异议。

在沃尔夫的传统里,或者说整个帝国的传统中,都是强者为尊,所以少年们对于博卡的领导还是很服气的。

“教官,慢走……”第二天清早的日子,村子西边沃尔夫少年恋恋不舍的跟在一个中年的沃尔夫身后,缓缓的向不远处的荒野中走去。

欧克见到这群沃尔夫少年跟着自己都不肯离去,于是转过身用拳头依次锤过少年们的右胸笑骂道“这群没出息的软比特崽子!”

他一跃跨上身边的座狼,头也不回的向着远方的大荒原飞奔而去……

博卡注视着欧克远去的身影忽然大声道:“如果帝国遭受到侵犯,预备,起!”

少年们随即唱起欧克教给他们的战歌,一个个挺直了胸膛向远方的那人行注目礼,高亢的战歌开始在大荒原上回荡起来……

如果帝国遭受到侵犯

热血男儿当自强.

喝干这碗家乡的酒,

战士一去不复返.

战神光辉,

部落的信仰,

给我生命给我力量,

就让鲜血染成最美的花,

撒在我的胸膛上.

战旗飘飘,军号响.,

战歌飘扬.

剑已出鞘

从来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向前进,向前进,

帝国万岁!

身后嘹亮的歌声赶上了向远处奔去的欧克,飘入他的耳朵中。欧克身体不由的开始轻轻颤起来,他感觉到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但“沃尔夫有泪不轻弹”。

欧克终究还是忍住了回头的强烈欲望,用力的扯动身下的座狼,让座狼加速向远方奔去……

“少年们啊,你们要努力,帝国的未来在你们手里!”一个声音在欧克的心里不停的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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