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时间,随着“嘀嗒!”一声响,时间不觉就已来到了深夜两点。
“哎,又这么晚了!”占小溪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伸了伸懒腰,转了转略显僵硬的脖子,仰头喝完马克杯里最后的一口咖啡,拿上一旁的手提包和外套,关门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在跨出公司大厦与大楼的保安道别时,只听那保安道:“占小姐,今天又这么晚哪,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哪。”
占小溪会心一笑地挥了挥手道:“哎,好的,谢谢啊师傅!再见。”不出意外,今天又是她最后一个离开的。
像往常一样从出租车上下来,沿着街心小路,一路拐弯走入自家居住的小区,所有的一切都似平常一样毫无特别。
由于她居住的是一个,建造于上世纪的八九十年代老式的居民区,那时候人们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还都是以两轮为主的自行车和助动车。想来那时谁都没有料到,一二十年后的私家车的普及率会是如此之高,所以像她们的这种老小区,在原先的规划设计中,并没有将太多的私家车的停放考虑在内,造成了停车位的极度缺乏。
因此,这种老式的居民区一到了晚上,在各家的私家车纷纷回巢的情况下,就自然而然的将原本就狭窄的小区道路堵的满满当当,以至于向来怕给人添麻烦的她,也就没敢让出租车司机再而往小区里那栋她住的楼下开,而是选择在小区门口就下车步行而入。
也由于她们家的这种老式小区的物业费便宜,一直以来称赚不到钱的物业公司,也不知道是来来回回的换了多少家了。
也因着这频换的更换,很多物业管理方面的服务都没完全跟上。就像这一段入口处的道路,前段时间因着路灯的老化,已经有好几盏灯都坏了,使得原本就昏暗不明的小区道路更加的昏暗,给深夜回小区的居民很不方便。
为了此事,也不知道小区的居民,向着物业反映了多少次,但每一次物业表面上是都是:“哦哦哦,我们知道了,会尽快派人修理。”的满口答应,只是迟迟不见有动作。说穿了,使的无非也就是一个“拖”字诀。
要是在春夏之际还好,因着天气炎热路上还见着热闹些。但放在眼前这种秋冬交替,寒风萧瑟时节,大家都巴不得窝在,温暖的被窝中舒舒服服的睡大觉,谁愿意没事出来喝西北风瞎溜达不是?
也是基于这个理由,再加上她心疼父母上了年纪,也就坚持没让父母来接。再说了,就这几步的路又会出什么事呢?
可正所谓千算万算,不如老天爷为你算上一算。眼看着再拐过一个弯,就可以到达自己家居住的那幢六层的公房了。让她想不到的是,接下来几分钟内所发生的事,却使她以后的人生发生了不可思议的转变。
就在占小溪低着头翻找着包内的钥匙,加快脚步向着自己的楼洞走去时,早已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一旁高耸的绿化丛中潜了出来。此时,趁她不备,身形突然上前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从身后强行钳住她,不由分说的就要往那小路旁的绿化丛中拖去。
满是酒臭味的嘴,俯在她耳边低声威胁道:“不要叫,要是你敢叫,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恐惧中毫无防备的占小溪顿时大脑短路,懵了圈,一时间竟忘了抵抗。被那毛贼往着绿化丛的方向被连着硬带了几步。
“叫,叫,叫!她这嘴都被堵严实了,要怎么叫呀?你倒叫一个给我看看!”你TMD的!这一天她算是受够了,早上被老总批,想不到现在连这小毛贼竟也欺负到她的头上来了。
此刻回过味来,占小溪明显是血上脑,原本的恐惧也被蒸腾着的怒意取代,只剩脑中一个微弱的声音道:“大姐,你要冷静,你这是在被人打劫好嘛!你就要有被打劫的自觉,不然你还当是在干嘛——”
“什么干嘛?”她占小溪可不是那任人宰割的羔羊。
就凭你这小身板的毛贼,也想欺负到你姑奶**上?看姑奶奶不给你个厉害尝尝,也好为民除害。当下对着身后的毛贼又踢又踹,身体来回用力扭动试图挣脱钳制。
“你******再乱来,老子要了你的小命!”毛贼显然没料到先前还害怕的瑟瑟发抖地柔弱女子,此刻突然挣扎起来,酒壮贼胆低声的怒吼着。使出浑身的力气钳制着正乱踢乱动的女子,而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道路旁至绿化丛有一高起石头花坛。
也是因拖着人倒行,也许真是活该这毛贼倒霉。只听得“砰”的一声响,毛贼的后脚跟重重地磕到了花坛边的石头上,一只脚愣是没迈过去的情况下,竟带着占小溪一起直直的仰面倒在了花坛中。
这突如其来的一跤,显然是那个毛贼所始料不及的,故此十分之衰的给占小溪当了缓冲的肉垫。
“妈的,这丫头看上去瘦瘦小小的,想不到还这么沉。”真是快压死他了。吃着痛,毛贼手上顿时松开了对占小溪的钳制,而这无疑给了占小溪一个绝好的机会。
“来人哪,抓贼啊!”另一方面,忽然挣脱钳制的占小溪,放声大叫着。同时也是因着两人都仰面倒地,占小溪更是乘着那笨贼惊魂未定,一肘子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笨贼的腹部,“唔——”身后不出所料传来一声痛苦地闷哼。
“让你欺负弱女子,我再让你横——”慌乱中占小溪挣扎着从地上爬将起来,又不忘咬牙切齿狠狠的跺了那毛贼一脚。也好让这毛贼长长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夜归的弱女子。而不出所料,那一脚收效甚好,身后用传来的是听着就让人心情极度愉悦的低低地痛呼声。
可也许是乐极生悲,“砰!”的又一声身体着地的声音响起,却换成占小溪触不及防,身体失去了平衡,脸朝下狠狠的摔向地面。原来是那个毛贼怕占小溪起身逃跑,情急之下一个伸手抓住了小溪的脚裸,将占小溪狠狠地绊了一跤。
地上有些摔懵了的占下小溪,还没来得急痛呼出声,本能的感觉到身后的那毛贼似乎又有了新的动作,不由得暗叫一声“糟!”。
此时吃了两次暗亏的毛贼已完全缓了过来,起身一个鱼跃便向着正挣扎着想要爬起的女孩飞扑了过去。但占小溪自然也不是那吃素的,伏地的身子就势往着旁边一滚,险险的避开了毛贼的奋力一扑。
可让疲于搏命的占小溪意想不到的是,一旁几块突起的石头竟成了那毛贼的帮凶。闪躲之中,占小溪的头狠狠地撞向了花坛边高高凸起的岩石上。
后脑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有温暖的液体缓缓的流出,随着猩红色液体的流淌,血色的丝丝渗入,染红了原本略显灰白的圆石。占小溪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原本充满了活力的身体,也在这重磕之下瘫软了下去。大睁的双眼中倒映着,冬夜的天空中那颗孤零零的不怎么光亮的下玄月。
“这不****事,不****事的,是你自己撞的,我只是求财而已。不****事的——”毛贼也是被眼前的情景给吓蒙了,颤抖的嘴里一个劲的不停的念叨着。哆嗦的伸手想去探一探鼻息,可当触及到眼前女子大睁的双眼时,却始终不敢再往前伸出半分。
“好像是那里传来的呼救声,快,快去看看——”不远处隐隐有了人声和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是先前的呼叫声,终于还是被人听到了。可救援往往总是来得比想象中的要慢上许多——
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人声,慌乱中毛贼再顾不得其他,拾起一旁占小溪掉落的手提包,朝着反方向——小区的另一个出口没命地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