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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武将谋臣

却说荆州乃是天下之腹,域富民强,与司隶,豫州,扬州,益州,交州接壤,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所谓宗贼就是当地土财主私据家兵,为害乡里。其中最为庞大的宗贼则属以苏代和贝羽。

而更大的威胁则来自于南阳袁术,此人原是汝南汝阳人,乃是司空袁逢之子,和袁绍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其高祖父袁安官至司徒,曾祖父袁京曾为蜀郡太守,祖父袁汤官至太尉,就连他的四叔也是当朝太尉,家世显赫无比,人称:“自安以下四世居三公位,由是势倾天下。”说起东汉末年第一世家乃是刘家,那么第二非袁家莫属。比起袁术,刘表可就差的远了,空有汉室宗亲之名,在荆州毫无根基,甚至都未踏入过荆州半部。

寿春城一家酒肆之中,刘磐正与刘表煮酒。要说这三国的酒当真神奇,刘磐三天之中喝了五次,酸甜苦辣四味俱全,而且杂质极多,混浊无比,但酒精度很低,基本上喝不醉。而且每次喝酒都要放到锅里煮,不然经常会出现拉肚子的情况。

刘表席地而跪,谓刘磐曰:“吾随何进之时,曾与襄阳蒯越交厚,其人深中足智,魁杰而有雄姿,如今在襄阳宜城县,吾意寻他辅佐,以成大业。子坚意下如何?”

“蒯越之名吾亦有耳闻,其兄蒯良亦是足智多谋,伯父可将二人同时请出,以为幕僚。”刘磐微笑道,他知道此次荆州之行,必定功成名就。

“既如此,明日汝随吾起行,匿名入宜城,求其相助!”刘表举杯大喜道。傍晚时分,将这个决定告与众人,令刘虎统领亲兵,看护家小。

次日清晨,二人打点好行囊,及早上路。稍稍打扮一番,二人已然变成了商人模样,只是刘磐的那俩金瓜格外显眼,故此便用布裹了起来,使其看上像是货物。

。。。。

三日之后,南阳郡的一家酒肆之中现出了刘磐与刘表的身影,从寿春一路向西,三天疾驰千里,使他们不得不在南阳修养一番。吃饱喝足,刘表带着刘磐来到城南一栋民房门外,此时已是夜晚,刘磐模糊的可以看到此户人家还算富裕。刘表敲门过后,不多时,一位壮年男子手提油灯,将门打开,见到刘表露出喜色,笑道:“原来是景升兄!快快入内!”

在屋里明亮的灯光之下,刘磐发现此人身长八尺余,目若朗星,英俊潇洒,而且身形极其雄壮,看上去孔武有力,不怒自威。年纪约三十多岁,正值壮年。刘磐感觉,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

“南阳一别,已有三年,汉升更加威武了!”刘表拱手微笑道,“如今朝廷令我出任荆州刺史,正好路过南阳,故此特地带着从子刘磐拜会汉升!”说罢,又对着刘磐道:“此乃黄忠,字汉升,乃是我多年好友!”

刘磐闻言大喜,躬身拱手道:“公之大名如雷贯耳,请受刘磐一拜!”黄忠可是他前世最喜欢的武将,刘备之所以成帝业,黄忠功不可没。

“公子折杀黄忠也,忠乃布衣,公子乃汉室宗亲,何以如此谦恭!”黄忠亦是大喜,被刘磐舒舒服服的拍了一记马屁,当然高兴。二人一番寒暄之后,刘表谓黄忠曰:“汉升熟知兵法,更兼万夫莫敌之勇,方今江南之地宗贼甚多,表斗胆请汉升出仕,以助平定荆州。”黄忠单膝跪地,抱拳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哈哈!吾得汉升如鱼得水也!”刘表大笑着将黄忠扶起。黄忠亦是面露笑容,恭敬道:“能随主公征战,忠虽死无憾!”君臣之礼续完之后,黄忠摆上酒宴,三人痛饮不提。

直到深夜,刘磐搀扶着刘表离开黄忠家,英雄所见略同,故此都敞开酒量大喝。刘表已经不省人事,刘磐只能忍着头疼,将他带回客栈。

一夜无话,第二天黎明,黄忠已经按照约定在城门口等候,刘表和刘磐也如约而至。三人趁着初升的骄阳,走比阳,过新野,宿樊城,渡汉水,一路之上相处之欢。

刘磐对于黄忠的武艺佩服不已,重约八十斤的金龙开山刀在他手中仿若无物,即便是刘磐的玄黄破坚锤提起来也毫不吃力。[东汉常用的重量单位分为铢,两,斤,钧,石。二十四铢等于一两,十六两等于一斤,三十斤等于一钧,四钧等于一石,东汉一斤相当于现代半斤左右。而长度单位分为分,寸,尺,丈,引,步,里。十分等于一寸,十寸对于一尺,十尺等于一丈,十丈等于一引。一步等于六尺,三百步等于一里。东汉一尺相当于现代二十三点四厘米,一里相当于现代四百二十米。本书计量单位采用东汉时期。]黄忠能开四石硬弓,而且还不是他的极限力量,因为弓弦只能承受四石硬弓。

这倒不是说刘磐力气不如黄忠,因为他只有十八岁,身体还没有停止发育,四石硬弓已经是刘磐的极限。相较来说,还是正值壮年的黄忠更胜一筹,他可以举起千斤巨石锁,然后轻易放下,但是刘磐举起之后却只能丢出去。

却说一行三人渡过汉水,进入襄阳郡宜城县境内,此时蒯氏二兄弟正在宜城为官。长曰蒯良,字子柔,次曰蒯越,字异度,乃是襄阳中庐人,蒯良现任宜城县丞,蒯越则任县尉。县令乃是蔡瑁,字德珪,襄阳蔡州人。

来到宜城县衙,刘磐赞叹不已,此县衙建于宜城最为繁华地带,坐北朝南,飞檐翘角,正面四根柱子立于鼓形柱石上,支承着梁头挑和额仿。柱枝衔接间无雀替,檐下无斗拱;正脊两端微微上翘,无吻兽相衬,垂脊也无角兽装饰。房低顶重,结构简朴。入内一看,房屋上百,庭院快阔无比,而大堂足有五间之多。衙役遍布于内,来来往往,热闹非凡。正中央一间大堂宽约五丈,粗壮的庭柱之上皆有花鸟彩绘,栩栩如生,定是出自大师之手。门两侧挂一副隶书牌匾,上联曰:“庙有礼器无常人掌领”,下联曰:“百石顾贤非等闲守荆”横批曰:“经通高第”

“伯父请看此联,不就是说的您吗?”刘磐观后对着刘表说道。心中暗自惊奇,此联绝对是神人所著,竟然能够推算出刘表的到来。

不等刘表答话,正堂之中走出一文官,双眼如鹰,精光外露,身长七尺,相貌非凡,对着刘表拱手道:“刺史大人大驾,有失远迎!下官罪该万死!”随即,双膝跪地,以示忠诚。曾经蒯良与其弟蒯越在何进帐下用命,与刘表乃是同僚,因见何进此人刚愎自用,不堪辅佐,遂告官回乡。

“子柔不必多礼!汝弟现在何处?”刘表连忙走到蒯良跟前,将他扶起,笑容可掬道。

“正与蔡县令在后堂议事!刺史大人可随下官入内说话!”蒯良起身恭敬道。说罢引着三人进入后堂,蒯良率先开口道:“蔡大人,二弟,刺史大人驾到!”随后,刘表三人应声而入。

蔡瑁此人身长七尺余,方脸浓眉,大耳巨鼻,胡须满颌,粗犷无比。而蒯越却是眉清目秀,俊俏不已,三人皆是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加之蔡家和蒯家都是荆州望族,故此三人的关系非常之好。

一番寒暄之后,蔡瑁和蒯越皆对刘表敬佩不已,毕竟刘表乃是大汉八俊,威名加于海内,能够归于他的麾下,绝对是件好事!随后,众人请刘表上座,刘磐黄忠立于左右,沉默不语。刘表此人颇有上者之风,优雅的问道:“此间宗贼甚盛,百姓不附,袁术因而取乱,祸事已至!吾意于此征兵,但恐其不能聚集,众位有何对策?”蒯良答曰:“百姓不附之因,乃是出于仁之不足,而百姓依附而不能兴治,乃是出于义之不足;如果仁义之道能行,则百姓来归如水势之向下,何必担忧来者之不从而要问兴兵之策呢?”

刘表闻言大喜,问蒯越道:“异度有何高见?”蒯越答曰:“愚以为,治平者以仁义为先,治乱者以权谋为先。兵不在多,在能得其人。袁术为人勇而无断,苏代、贝羽皆一勇之武夫,不足为虑。宗贼首领多贪暴,为其属下所忧。吾麾下有几位能言善辩之士,若遣去示之以利,宗贼首领必定持众而来。使君便诛其无道者,再抚而用其众。如此一州之人,都乐于留守此州,得知使君为人有德,必定扶老携弱而至。然后兵集众附,南据江陵,北守襄阳,荆州八郡可传檄而定。袁术等人虽至,亦无能为也!”刘表叹曰:“子柔之言,如雍季之论。异度之计,若臼犯之谋。”蔡瑁见状亦开口道:“主公!宜城县兵一千余人,皆听主公驱使!”

刘表微笑点头,决然道:“子柔,异度可以吾之名义,将宗贼首领请至赴宴。德珪可带领刀斧手伏于席间,汉升,子坚,保护吾等周全!”众人齐声应诺,各自准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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