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她突然发疯,一拳将我毙命,就悄然溜到门口,试图夺门而出。但是铁门外面上锁,根本推不开。
情势危急,我决定破门而出。一下、两下、三下,累得我满头大汗,三寸厚的铁门纹丝不动。提拉米他们在外面锁上了门!
这时候,她已经跟了上来,“嗷”地一声嘶吼,一拳朝我后背打来,我急忙闪开。这一拳“咚”地打在厚厚的铁门之上,在铁门上赫然留下一个拳印。
我吁了一口凉气:“好大的力气,要不是我闪躲及时,现在已经被打穿了吧!”
也不知道她犯了什么病,双手张开,做鹰爪状,再次朝我扑来。保命要紧,我拖着虚乏无力的身躯绕着石房子转圈跑。索隆望、提拉米还有那群妖怪们没长耳朵么,难道就听不到响声么?赶块来救我啊!
她则是背负着满身肌肉,跟在后面追,嘴里面还不时发出嘶吼声,像极了一只身处发情期的母老虎。
她毕竟是是个女孩,体力有限,刚才打在铁门上的那拳又消耗了极多的能量,因此跟在我身后跑了三两圈后,就累得气喘吁吁,脚步越来越慢,终于一头扑倒,趴在地上,两腿劈开,臀部高高翘起,大口喘着粗气。
任何一个女人摆出这个姿势都相当性感,但是此时的云中杉是一个浑身肌肉的“怪物”,丝毫看不出一点美来。
我也累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先是倚在墙上,然后一点一点滑到在地。就算此时她跳起来打死我,我也爬不起来了。
就这样躺了一个多小时,我的体力渐渐恢复了一些,但身上仍旧酸痒无力。
再看云中杉,依旧保持着倒地时的姿势,只是身上的肌肉已经“消肿”,恢复到正常体态,不过原本紧致白皙的肌肤变得松弛多皱,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呼吸渐渐变得平和,吐纳顺畅。
这时候,铁门忽然被打开,走进来几个人。我歪头看了一眼,打头的是提拉米和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怎么如此眼熟?我瞪大眼睛仔细看了一下,居然是曹溥!丫怎么突然来了?是不是他知道了我的继承者身份,要来杀了我,登时惊出一身冷汗,拼了老命爬了起来。
曹溥瞟了我一眼,问提拉米:“这个是你们抓到的男反贼?”
提拉米躬身答道:“少爷,是的。”
我和曹溥于昨天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他当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云中杉身上,全然没留意我,因此这会儿也没认出我。
接着他又走到云中杉跟前,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问提拉米道:“这个是你们抓到的女反贼?”
提拉米说:“少爷,是的。”
曹溥厌恶地拿纸巾擦了擦手,说:“你瞧瞧她身上这颜色,肯定有传染性皮肤病,太恶心了!”
提拉米说:“有没有病,我们不知道。因为抓到她的时候,她还穿着衣服。她长得十分漂亮,大伙印象很深。”
曹溥摇摇头:“长得好看有毛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因为云中杉的脸趴在地上,又有长发遮盖,他没认出她。而云中杉仍处于神志不清状态,也没和他相认。
提拉米请他到索隆望办公室休息片刻。他摆手说不去,然后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被他怪异的眼神看得直发毛。不过听刚才的对话,他显然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是专程为我而来。
对视了三五秒钟,他回身对提拉米叹道:“久闻西丸国的娱乐业盛名,原计划今晚去领略品味一番,没想到却碰上了天庭警务部门强力扫黄,差点被逮到,真是丧气。”
提拉米说:“少爷别灰心,我认识几个大牌姑娘,可以上门服务,漂亮没的说,品质不打折,你看如何?”
他一下子来了精神:“好啊,好啊!还是你提拉米会办事!你照这个条件给我找,年纪要在二十三四岁左右,身高要在一米六二三左右,体重要在七八十斤左右,皮肤要白,脸要瘦,要爱笑,胸还不能太大,介乎B和C之间,少一样也不行。”
提拉米有点儿挠头,苦着脸问:“这条件也太具体了吧,几乎相当于寻人启事了!西丸国的姑娘以‘个高’、‘腿长’、‘胸大’著称,一米六五以下的实在不好找。”
只有我知道,他提出这些条件就是要找云中杉啊。
提拉米说:“对喽,就是寻人启事!我昨儿碰到一个姑娘,把我迷得神魂颠倒,不能自拔,可惜她借走了我的跑车,和几个相貌猥琐的狐朋狗友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知道你们神通广大,就特意来幽曲雾回让你们帮我找找。”
他果然是为了找云中杉。殊不知,眼前那个“得皮肤病”的姑娘正是他要找的人。
提拉米一心只思忖着自己认识的姑娘中哪个符合曹溥的条件,完全无视云中杉。
我心里在犹豫要不要向曹溥吐露云中杉的身份,如果他知道自己他心爱的女人裸身和我相处一室,会不会愤而取我性命?
他看提拉米对自己的要求面露难色,摆摆手道:“要求是有点儿高,有困难就算了吧!”
提拉米如释重负,道:“我现在就去给你找别的姑娘,保证国色天香,包您满意!”
他说:“这儿荒山野岭,人迹罕至,上哪儿去找啊。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不有现成的么!”
“现成的?”我和提拉米想当然认为他指的是云中杉。
但出乎我俩的意料,他居然对着我说道:“还好我是双性恋,男女通吃!没有女人,男人一样!”惊出我一身冷汗。
我可不想被爆菊,连忙扯着嗓子喊道:“我肠胃不好,经常拉稀,并且如厕后从来不用手纸,加上几天没洗澡,已然脏兮兮,油腻腻,臭不可闻,屎尿满身。如此肮脏的男人赤-裸裸躺在你面前一定会严重破坏您的心情,玷污您宝贵的身体!”
他非但没有退却,反而搓着手贱贱笑道:“好有文采,好有说服力,我好喜欢,再脏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