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阿湖的爹是傅新汉,找到傅新汉就OK了,但一斤血可不是小数目,一向惜命爱己的傅新汉未必会答应。只能先找到降玥,让降玥对他发动感情攻势了。
因为天色已明,不合适在市区用法术,以免被围观,引来不必要麻烦,我就打了一辆车,带着四个小家伙急奔市医院。
到医院后,我直奔位于九楼的高干病房,问值班室的大夫刚刚是否有一位姓丁的病人入住,伤情如何。
大夫说:“对的,我刚给他处理过,已无大碍,你们不要担心。”
已无大碍?我还以为丁日培非伤即残呢,丫皮肉够厚的啊,比我抗击打能力都强!我问了丁日培的病房号,悄悄走过去。
透过门缝,我看到丁日培头缠纱布,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输液。床前站着三个女人,降玥、周晴还有黎泊。
这三个令我魂牵梦萦的女人居然都围绕在丁日培的身边。黎泊是丁日培的媳妇,周晴是丁日培的合作伙伴,守在旁边尚有理由,但是降玥和他是啥关系呢,眼神中貌似饱含深情!次奥!
因自惭形秽,无颜见黎泊,我就悄悄让皮阿梦进去把降玥叫出来。
皮阿梦跳下我的肩膀,溜进病房,来到降玥脚下,轻轻拽她的裤脚。降玥忙弯下腰,双手抱起他,问道:“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三个兄弟呢?”
他指了指门口。
降玥会意,捧着他出了病房。
我把降玥拉到墙角,问她和丁日培是啥关系。
降玥沉默了一下,说:“嗯,我和他还有他表弟都交往过一段时间……降菜菜应该就是他表弟的骨肉!”
“应该是他的骨肉?”我心中暗自诧异,“她经历的风流韵事太多,以至于连谁把自己搞大肚子都记不清了。”
时间紧迫,救皮阿湖性命要紧,我没心思纠缠她的过往,说:“皮阿湖最多只能活十二小时,除非喝下亲生父亲一斤血,我们现在就去龙宫找傅新汉!”
降玥奇问道:“傅新汉是何人?”
我看她不像是“装疯卖傻”,就说:“你连傅阿湖的亲爹都不知道是谁啊,难不成傅新汉把你迷晕之后强-暴的!”
降玥摇头不语。或许其中有其他隐衷吧!
我先找了个面善的护士,借电话打给阿仁。
阿仁睡得迷迷糊糊,问我有啥事儿。
我说:“你先照顾一下我那位朋友,我有急事儿,晚点再回去接他走!”
阿仁稀里糊涂答应了,然后挂了电话。
我把电话还给护士,然后趁医护人员不注意,悄悄溜进病房,拿出两床棉被,一条用于保暖,另一条铺在地上,让皮阿梦、皮阿毛、洋阿武托着我们去赤白湖,傅阿湖有伤,就不让他费力了。
三个小家伙托起棉被,载着裹在棉被里的我和降玥、傅阿湖三人穿窗而出,直飞赤白湖。
其实,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傅新汉已到天庭谘商委员会任职,十有八、九不在龙宫。
到了赤白湖边,出现了一个难题,没有避潮套,我和降玥都无法下水。但这难不倒宫保斗士。皮阿毛、皮阿梦、洋阿武三人站成一排,捡起地上的石头向湖面扔。
小小的石头在他们手中像是威力无穷的炸弹,入水后掀起一道道几层楼高的水柱。
三个小家伙各扔了十几块石头,把眼前的赤白湖搅动得一塌糊涂。
未几,二十余名鱼怪在蟹将带领下浮出水面。个个睡眼惺忪,衣冠不整,貌似刚从睡梦中惊醒。
我冲蟹将挥挥手,问道:“掌印官是否在龙宫?”
蟹将定睛看了我三秒才认出我,道:“原来是皮兄弟!你来的正巧,我家掌印官和龙王昨日刚刚回到龙宫,你若早几日来,还见不到他。”
我说:“兄弟有要事求见傅新汉,能否通传一声?”
蟹将道:“你是掌印官好兄弟,请直接随我入宫。”
给了我两只避潮套,我和降玥各戴一个。宫保斗士水陆通吃,不需要这玩意儿。
接着我们坐上蟹将驾驶的破浪竹排来到龙宫。傅新汉已经接到消息,在龙宫大殿一角的沙发上坐着等我。
数月不见,一向春风得意的傅新汉居然面露倦怠,愁云满面,或许是在天庭重要部门工作压力太大,高处不胜寒吧。
降玥看到傅新汉先是一诧,继而恢复平静。傅新汉看到降玥之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二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仿佛就是陌生人。我暗想,一日夫妻百日恩,一朝雨露记一生,俩人怎么好像从没见过一样。
傅新汉先开口,问我:“多日不见,怎么落得如此狼狈?”
我说:“一言难尽,以后再详说。”
他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看了一眼降玥,问我这是何人。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间也不外道,看四周无旁人,就直言道:“你小子装得真tmd像,都把人肚子搞大了,居然装作不认识!”
傅新汉惊讶道:“我自幼一心修习法术,至今仍保处男之身,怎么可能把别人肚子搞大了!真tmd是无妄之灾,天降奇祸!”
“还耍赖!你这名字真没叫错,傅新汉,哼哼,负心汉!”我把傅阿湖举到她面前,道,“这长得多像你啊,不是你儿子还能是谁啊!”
傅新汉看到傅阿湖的相貌先是一愣,忽然面露喜色,问道:“这个、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宫保斗士么!”
我暗赞还是傅新汉有眼光,见多识广,口中却说:“别扯开话题,人证物证都在,你否认不了!”
傅新汉道:“我这儿有困难,正好需要强有力的帮手,宫保斗士乃是最佳之选!”
我趁机说:“可惜你儿子受了伤,活不过十二小时,急需亲生父亲献出宝血一斤,你不会拒绝吧!如果你不同意,他们也不会帮你。”
“喔……”傅新汉坐在了沙发上,颇为难为。
这时,蟹将疾步过来,向傅新汉汇报工作,不经意看到傅阿湖,笑道:“这个龙王玩偶真可爱,像是真的一样,在哪儿做的?”
“龙王玩偶?”我看向降玥,难道傅阿湖是她和龙王的骨肉。
降玥点点头,默认了我猜到的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