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我也爬上床,和她并排躺在一起,拉上被子,盖住我俩的身体。
我把手规矩地放在自己的腿上,闭上眼睛,长长吁了口气,暗想但愿她能理解我所做的一切。
约莫过了三五分钟,当我快睡着的时候,身上的被子忽然被掀起。我一抬头,果然是老妖。
我懒洋洋地睁开眼,问:“叔儿,还没睡呢?”
老妖问:“你和她那啥、那啥了么?”
我说:“Ofcourse!这种好事儿哪能不抓紧时间呢!一鼓作气,策马加鞭,刚刚已把飘扬的红旗插到敌营最深处!三亿子浩浩荡荡孙喷薄而出,成功占领祖国大好河山每一寸土地!”
老妖是个很较真的家伙,果然脱下我和刘婉怡的内裤,用眼睛看了看,用鼻子嗅了嗅,然后点点头,转身离开。
我抹了抹头顶的冷汗,心说:“还好我机智,成功蒙混过关!”
没想到老妖忽地又折了回来,把我拽起来。
我以为他看出了什么破绽,吓得差点尿裤子,没想到他居然问我:“你身为凡人,为什么能看到我,是谁给你开了第三眼?”
原来是为了这个。我说:“前段时间,我替人参加禁兵部队集训营的时候,遇见了一位老神仙,他给我开了第三眼。这第三眼真是麻烦,妖魔鬼怪都能看得见,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老妖问:“哪个老神仙?”
我说:“岁数挺大的,没告诉我姓名。”
老妖又问我身上的隐形衣是何人所给。
我说:“龙王那个老鬼送的破烂货,叔儿要是喜欢,就拿去。”
老妖冷笑道:“我才不稀罕这玩意儿呢。”放开我,转身走了。
再一次骗过了老妖,终于能踏踏实实睡一觉了。倒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刚刚睡着,我就梦到了傅新汉。傅新汉骑着一辆二八自行车,驰骋在漆黑的夜空中,头戴一个竖着半米长天线的大号耳麦,正对着耳机大声喊话:“摩耶,摩耶,傅新汉呼叫摩耶!我正用‘托梦传话器’呼叫你,请回话!”
我忙向他招手,大声喊道:“兄弟,我在这儿!”
他也看到了我,大声道:“摩耶,请告知你的方位,我们马上去营救你!”
我说:“我在临湖市帝门豪宅,刘婉怡和我在一起,老妖用法术把我们弄到了一处地下营帐!”
他喊道:“听不见,你大点声说!”
我清了清嗓子,又重复了一遍。
但他还说听不见。
我恼了,吼道:“你tmd骑过来不就听见了!我又不会飞,去不到你跟前!”说这话的时候同时打手势,示意他过来。
他看懂我的意思,说:“你我虽然能相见,但实则相隔甚远,我根本过不去!你先睡着,千万别醒,我换台机器再来找你!”
我说:“你可快点儿啊,那老妖又要吃孕妇,又要非礼刘婉怡,我可阻拦不住啊!”
他没听见我说的什么,只是冲我打了个OK的手势,骑着自行车消失在夜空之中。
不多会儿,鳖精骑着一辆“倒骑驴”出现在半空中。“倒骑驴”是一种经过改装的自行车,前面俩轮,后面一个轮,相当于在自行车的前部加了一个平板车。板车在前,人在后面骑行,这种车辆在东北比较常见,也不知道丫从哪儿找出来这么一辆。
“倒骑驴”车座前有一根横梁,鳖精腿短,因此两条腿不能同时放在脚蹬子上,只能一上一下的蹬着车子。他头上也戴着一个大号耳麦,口中念经似的说着:“摩耶兄弟,摩耶兄弟,你在哪儿,老鳖呼叫你!”
我忙跳起来招手道:“鳖总管,我在这儿!”
老鳖明显是在敷衍了事,眼睛慵懒地盯着正前方,根本没察觉到一旁的我,忽忽悠悠就过去了。
这是什么工作态度么!
又等了三四分钟,远处轰轰隆隆开来了一辆破旧的摩托车,看模样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最流行的铃木小摩托。骑摩托的是老龙王,也就是傅阿湖的亲生父亲。
老龙王也戴着耳麦,声如洪钟地呼叫我的名字。
我猜想老龙王的耳麦一定很高级,因为比傅新汉和鳖精佩戴的大一号,天线也多,而且还交替闪着红黄绿三色光。很杀马特风格的一个耳麦!
我跳起来大喊道:“老龙王!”
老龙王目光敏锐,很快发现了我,大声问道:“小兄弟,你在何处?”
我又把刚才对傅新汉说过的话对他重复了一遍。
看老龙王的表情,他应该听清了部分内容。
他说:“信号不太好,我只听到漯-河市二字,是在河-南漯-河市么?”
我忙像拨浪鼓一样摇头,道:“No,No,是临湖市,临湖市!帝门……”
刚说到这儿,胸口忽然被打了一下,旋即从梦中苏醒。老龙王瞬间消失了。
我心提到嗓子眼,暗道:“难道是被老妖发现了!这下小命不保了!”但是睁眼一看,老妖并不在身边,而是躺在一旁的刘婉怡把手搭在了我身上。
她的手怎么会突然放在我身上,难道是她能动了?就忙坐起身来盯着她看。
她看到我忽然坐起来,其手脚微微动了几下,但是显然还是使不上力,无法起身。
她嘴角嚅动了几下,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或许是要告诉我如何带她逃离这个鬼地方,也或许要感谢我的侠义之举,就把耳朵凑到她嘴边。
怀揣着无限希望,我只听到三个字“臭流氓!”同时,我注意到她眼中迸发出仇恨的火焰。如果她能恢复知觉,一定会跳起来杀掉我。
我好不失望,原来她还在误会我。
公道自在人心,丫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躺在床上,我想起来《钢铁是怎么炼成的》中的一个情节,一个姑娘为了不让自己的第一次被坏人夺去,而甘心情愿地奉献给了保尔柯察金。何其之凄美,何其之有爱。这个刘婉怡为啥不学学那个姑娘呢!论长相、论家世、论学历,我哪里比保尔柯察金差了!何况老子也是党员,还是革命家的后代,若是我和保尔柯察金同时被关押在监狱中,风花雪月的好事儿绝对轮不到那个前苏联大吊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