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为什么离我越来越近?光顾着看美女的我丝毫没发现危险已渐渐逼近。
突然,那美女屁股一扭,朝着我腰上就是狠狠一撞,可怜平日武艺高强的我竟然忘了反应,任由她全身的重量把我撞了个踉跄。
“啪!”头上的瓷碗从高处落下,再次发出牢牢清脆的响声,只是,那声音是那么的刺耳。
我怔愣了片刻,管事姑姑已拿着戒尺走近,右侧的灵萱媚娘歌阑惊愕地望着我们,而那撞我的美女也不走,取下碗站在我对面,悠闲得意的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我对着姑姑含蓄的笑笑,就很自觉地伸出了手,不出意外地挨了一戒尺,却是不痛,我抬头看那姑姑,只见她微不可闻的摇了摇头。
看来是自己人呐,怪说来晚了也不责备,就不知道是晋王还是吴王的自己人了。
之后继续训练,那美女见我没有受到严厉的惩罚,也只能狠毒地瞪了我一眼愤愤作罢。
当太阳到头顶的时候,管事姑姑一声令下,终于可以吃午饭,顺便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搓着手急匆匆走在前面,说真的,这一上午累的,跟大学时代的军训没两样,早饭没吃,这会儿肚子早饿扁了。
“钥姐姐,等等!”媚娘她们从稍后的地方赶上我,“钥姐姐,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难道你们不饿吗?要是去晚了没有了怎么办,我可不想减肥。”我说得理所当然,却见媚娘她们一张张小脸马上垮了下去。
原以为秦钥走那么快是因为刚刚的事情在生气,没想到她是担心饭菜没有了,还真是让人无语呀!
歌阑拉住我的衣袖,左右望望,才小声在我耳边说道:“刚才撞到你的那个女子是光禄大夫吴晟的干女儿,叫吴月容,那天就是她带人跟我们抢船,还打人。”
“哦——”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有意思,月容,应是取其花容月貌的意思,可前面要是加个吴字嘛,不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是个从二品,还只是干女儿,她就耀武扬威,说白了,还不是个biao子!”灵萱毕竟知道得比我们多,一下就找到了重点。
这一下,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几个女人均是眼冒金光,女人天生的八卦因子马上活跃起来,都忙着追问小道内幕。
就这样,一边走边小声谈论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吃饭的大堂。
大堂的人口站着一人,我们也不在意,当没看到的避过她往里走。
“站住!”那女人气势汹汹地对着我们喝道,我和歌阑转过头瞅了一眼,继续说笑着往饭桌上走。
管事姑姑不在,只有几个伺候的宫女在端菜盛饭。
见我们不理她,吴月容就扭着她圆滚滚的******一阵风地冲到我们面前,抬起手来,就往歌阑的脸上扇去,众人都是一阵惊呼。
歌阑捏着粉拳紧闭着双眼,等了半晌,那预料当中的疼痛也迟迟未来,现场一片寂静。
微微睁开眼,歌阑才发现,秦钥的一只手正狠狠地抓住吴月容挣扎着的两只手,让她丝毫不能动弹。
“呵!你还打上隐了不成?”我勾起一侧唇角,斜视着上下扑腾想从我手里挣脱的吴月容。
对于一个弱女子,我虽然只用了三分力,可我知道,她现在绝对很难过,说手要断掉了也不为过。
“你,你……你想怎么样?”吴月容颤抖着发白的嘴唇,好不容易才忍着疼把一句话给说全了。
我一把甩掉吴月容的双手,阴蜇地注视了她片刻,又扫过在场的众人,看来想要低调是不行了,李恪,不是我不信守承诺,实在是别人要来惹我,我再不发威,可就只能沦为人人可欺的弃子了。
我微微一拱手,走到桌旁,才道:“我本无心与你们争斗什么,可这并不代表我就可以任人宰割,在掖庭的生活才刚刚开始,要是谁还想来跟我过过招,我奉陪到底!”
随着话音落下,我的掌风也不带丝毫犹豫的拍向一旁,‘啪’一声巨响,那张由玉石镶嵌的原木大桌应声碎成一片残渣。
原本坐在桌旁的人也都惊恐的尖叫着、推嚷着退离老远。
一时,大堂里有些混乱,只见那一旁站着的宫女都已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磕头哭诉着:“这可怎么是好呀,这可是价值连城的桌子,这下我们都惨了……呜呜呜……”
她说什么?这桌子价值连城?我回味着这句话,突然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我做了什么糊涂事。
靠!价值连城的桌子干嘛要摆放在这里,还拿来给大家吃饭用,谁这么白痴呀,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被人打碎吗?
这下完鸟!不会让我陪吧,酷是耍了,荷包却要受罪了,啊,我的银子呀……
我转过头,自我调节地对着门口还傻站着的嘴巴呈‘O’字的媚娘歌三人招招手:“嗨……”
没想到这帮女人看见我回头看她们,不但没有任何安慰性的表示,反倒是节奏统一的齐齐转身,一溜烟的往来路跑了。
看来是墙倒众人推呀,刚刚熙熙攘攘的大堂此时已然空空旷旷,也不知是怕我还是怕被我连累。
鉴于我的恶劣罪行,掖庭局决定要给我严厉的惩罚。
我倒觉得没什么,只要是不让偶陪银子,什么都好说,没有宫人架着,当然,摄于的yin威,也没人敢来架我,我只好自己很顺从地进了小黑屋,一个人呆着,俗称面壁思过。
皇后寝宫……
“她怎么样了?”穿着玉色常服的李治坐于皇后的跟前,紧盯着殿中央跪着的蒙着面纱的女子,这是母亲安在掖庭的探子,据说刚好跟钥儿同住,既是朝夕相处,想必对钥儿的情况最为了解吧。
“回殿下,她一切安好,只是中午打烂了宫中物品,被罚去面壁思过了。”女子没有抬头,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只是公事公办的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