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客栈的老板赵生呢,此时早已变成老鼠,打地洞,躲起来了。默默地祈祷: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啊,求求您收了那四只妖孽吧!
打斗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且末和林长老,与林长老一道的穆长老也学起帝歌,双手抱胸看起戏来。
穆长老对林长老有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摊了牌,穆长老岂能还想以前一样对他处处忍让。相要穆长老出手相助,很难啊!
穆长老怒沉着脸,看着有些吃力的林长老,冷哼一声,他的修为不是很高的嘛!而且还是堂堂首席长老,要是被他这个二级长老出手救了,岂不是有损他堂堂首席长老的颜面。
见打斗中,且末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帝歌眉头一挑,眼底浮现出不耐烦之色。小脸冷厉非常,眼中无尽光华内敛,一股股浓郁的灵力从丹田出疯狂涌出,四周的灵力像是起了共鸣,蠢蠢欲动,狂风霎起,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头上普通的木簪蓦地光芒四射,散发出滂沱如海,凝重如山的威严气势,木簪在空中划过,转而落入帝歌手中,瞬间幻化成一根晶莹通透的绿棒子。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林长老和穆长老的注意。
两人面面相觑,脑中同时浮现一道信息:她要出手了!
且末那不紧不慢的动作,看得帝歌一阵揪心。要打就痛痛快快的使出全力去打,还搞什么谦让、美德啊。战场无父子,在战场上即便是遇到自己的老子,也得把他当孙子打!
见不惯就只好自己出手了。
“磨磨噌噌的要打到什么时候,让开!”
帝歌冷斥一声,手上握着莲动噬圣棒,一棒毫不留情的横扫过去,周身铁血的气势骤然迸发,冷淡的杀气直袭与且末对峙的林长老。
林长老背对着帝歌,只感觉一股寒冷的戾气如狂风般席卷而来,心中一颤,自身的本能反应,双脚一错,将功力运用到极致,身形一闪,堪堪躲过一招。
不过,林长老的反应虽快,却怎么也快不过帝歌。帝歌直接化着一道黑影,一路旋起道道猛烈的气浪,瞬间来到林长老身后,毫不犹豫,举起莲动噬圣棒狠狠的砸了下去。
碰……
一声闷响,林长老口中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一片煞白,身体内血液翻腾,波涛汹涌;胸口处更是绞痛难忍,额上冷汗汲汲,踉跄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不至于立即栽倒在地。
帝歌的声音一出,且末就连忙跳到一边,看到林长老那副只剩半条命的模样,悻悻的摸了摸小巧挺秀的鼻子,幸好闪得快,不然遭殃的可就是自己。
帝歌的一系列动作,愣是让穆长老没反应过来,谁知道她会说出手就出手啊,最关键的一点是:他根本就没料到她的速度会这么快,快的连元婴后期顶峰的林长老都来不及避开,更没料到她的功力有这么深,深到一棒下去,就要了林长老的半条命。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穆长老和林长老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林长老出了事,他也逃不。逼不得已,不得不为林长老出头。
指着帝歌斥骂道:“不愧是帝家的杂种,都是一副德行,有人生没人养!连偷袭这样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来,果然不失帝家的一贯作风!”
穆长老出生于安培平原的一个小村庄中,十五岁以前都是在村里度过,十五岁时意外遇到齐家的上任家主齐原。齐原见他颇有天赋,就将他收入了齐家,从那开始穆长老才踏入修真之路。严格说来,穆长老也算是在小农村长大的娃,股子里总有股匪性。平时他不爱说话倒是没什么,但一旦骂起人来就原形毕露了,嘴上狠毒的劲一点儿也不输给乡下里的老婆子。
“哟呵!奇了,怪了。齐家的人竟然说起道德,做起大家风范来了。”不待帝歌说话,且大小姐就惊叫道,亮若星辰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穆长老,看了一会儿,俏脸上的神情又是失望又是惋惜,轻叹一声,“哎!如今这社会,真是令人寒心啊。真是大失所望,大失所望!”
帝歌见她这模样,莞尔一笑,就知道她要搞怪了,为了不让她一个人在那儿唱独角戏,很配合的问了一句,“什么是令你如此失望?”
“当然是诚实问题了。”纤手指着穆长老,义愤填膺的道,“看看,看看!他们简直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嘛。齐家的人如此富有正义感,又怎么会是杀人不眨眼的邪魔外道呢。”
讽刺啊!
活脱脱的讽刺!
齐家的人虽然算不上杀人狂魔,却有着瑕疵必报的性格,只要与齐家起冲突的人基本上都成了他们的剑下亡魂。
就像齐容,因为六公主的一句话,就要卸下她的一只手臂。
一句富有正义感,让林长老和穆长老两人的恼羞成怒了。
穆长老大手一挥,一把氤氲着血光的长剑骤然突现在他手中。齐家的人都有一个特点,使用的武器都是带煞的凶器,戾气越重代表他的修为越高,功力越强,威力就越大。
齐普用的也是长剑,但那气势却是远远不如穆长老。
长剑寒光凛凛,煞气逼人,所散发的戾气都能振人心神。
穆长老看着帝歌,眼中杀气剧增,人影一晃,手握住长剑就出其不意的刺了出去。
剑招简单明了,不想其他人有那么的花招,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招:刺!挑!劈!
简单的几招却将长剑的用处发挥到极致,招招狠辣,招招凌厉,招招毫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