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座雪山神奇美丽,在云雾之中那样耀眼夺目,山顶尖上还漂浮着云彩,云彩形状变化多端,时而像只小绵羊,时而像只小懒猪。淡淡的阳光透着云层散在晶莹洁白的雪地上,折射出耀眼的彩光,彩光反透在云层上,将云雾染成彩色,美丽极了!
突然!
一抹艳丽的身影出现在白茫茫的一片雪山之中。只见来人一袭艳红色的敞领长裙,从侧面看,女子相貌极美,眉若柳絮,明眸皓齿,眼神盼顾间,有种别样的魅惑,小巧的鼻子微挺,嘴唇柔然泛着光泽,身姿曼妙光彩流动,白皙如雪的肌肤被日月映着十分温润,头上云髻高挽,栩栩如生的玉蝶金钗插在发髻之中,额头上则点缀着点点珠翠,映衬着白皙小脸泛着淡淡红晕,面颊含春!
从另一面看,脸上一道伤疤触目惊心!
女子生得是美,但仔细一看,两眼无神,像是行尸走肉。只见她漫无目的在雪山中行走,清澈的眼眸通红,眼眶中蓄满泪水,她却倔强的不让泪水滴下。
这不就是心灰意冷的且末嘛!
这时,一道耀眼的白光从天际射下,顿时整座雪山都在震动颤抖。
旋即一座华丽绚烂的宫殿出现在雪山之巅,整座宫殿全是雪白之色,洁白的冰雕晶莹通透,不管是大圆柱还是厚重的大门,还是精致的瓦墙都是晶莹通透的冰雕,美丽至极!
哐当……
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一群相貌极美的人从里面出来,出来的人中有男有女,不管是男是女,都是生的极美,极艳!
一位身穿白色长袍的中年女子从人群中走出,中年女子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触及脚踝,身姿婀娜,却不妖魅,反而一身沉稳和大气。女子朝着且末款款走来,双手合在胸前,鞠了一躬,“欢迎少主回来!”
死灰色的眼眸终于激起一丝涟漪,缓缓抬眸,看着中年女子,见到这张令她无比熟悉的脸。且末哭了,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惊天动地,一把扑到中年女子怀里,像个迷路的孩子,“呜呜呜……白姑姑,白姑姑。呜呜……白姑姑……”
“没事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白姑姑像小时候一般,紧紧的抱着且末,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轻言细语的安慰着,脸上满是慈爱。
“白姑姑,我的心好痛,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痛得就像快要死掉一样。”这几天的压抑,让且末度日如年,整颗心像是在地狱受煎熬一样,生不如死。现在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只是抱着白姑一边哭一边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的心好痛,一想着我的心就好痛。为什么她要丢下我一个人?为什么她不来?为什么她要走……”
白姑不发一语的搂着她,让她尽情的哭,尽情的宣泄,尽情的……爱!眼底是满满的疼惜,心里轻叹一声,世上最美好的便是情一字,最伤人的便也是情一字。
情路坎坷啊!
且末一身白色纱衣,带着懒散和决绝的站在雪山之巅,身后站着同样一袭白衣的白姑姑。
白姑姑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担心的说道:“少主,您一定要慎重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老主人他们交待……”
“白姑姑,你不要说了,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不成功……”且末深吸一口气,一脸决绝和坚定,“便成仁。”
“少主!”听了这句话,白姑姑脸色都白了,“您想想老主人他们,如果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老主人他们怎么……”
且末抬手,阻止了白姑姑的话,从怀里摸出两封信,交到白姑姑手里,“姑姑,如果我要是出不来,你就将这其中一封信交给我父母吧。而另一封信……”琉璃的凤眸蕴含着浓浓的悲伤,望着一望无际的白茫雪山,视线渐渐模糊,声音有些哽咽,“麻烦你将它交到腾龙大陆,一个叫帝歌的女子手里。就说,就说……算了,还是不要说,反正、反正她也不在乎……”
白姑姑眸光一凝,帝歌?看来这就是让少主下定决心要改变的人啊!白姑姑将两封信收进怀里,刚一抬头,就只见一抹俏丽的身影毅然的从雪山之巅跳下。
“少主……”白姑姑冲上前去,想要一把拉住她,却是慢了一步,再看时,白色的身影已经像一朵残败的樱花,从山顶飘然落下。
白姑姑脸色煞白,回想起族里那本古书上的信息。
传言,雪山之渊有个常人难以抵达的深潭,那里是他们狸族的起源,只要到达了深潭就可以满足一个愿望。不管是什么愿望都能够满足,包括改变性别……
狸族之人,只要性别一但选定,就不可改变。
想要改变,就只能重生,剔骨重生!
“啊啊啊……”
突然,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从雪山之渊传出,响遍整个冰原。
凡是听到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剔骨止痛,从始至终都无人能承受!
“啊啊啊……”
宴会上的帝歌突然一颤,像是有感应似的,身子猛的站起,掐指一算,顿时脸色大变!
不好,出大事了!
宴会还没结束,帝歌就带着小帝岩,从君立赶回了帝逡!
帝逡国出大事了!
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