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能否挡住童放这斯,我心中也觉得不容乐观。
11月,我亲自率领的一千精锐顺利进入安乐,获得了当地士族的欢迎和支持。我稍作停留,留下袁温等人安抚当地士族和百姓,而后又带兵前往古城。225年3月,在我恩威并施下,古城也终于归附我军。由此,我军将势力延伸到了河南。为安抚当地百姓,我任命了袁温为都督,统辖安乐、古城两地,积极发展内政,维持当地的秩序。
此时,我军已和来犯的童放军在新野展开了激烈交火,先后俘虏敌军两员大将,击破童放军2万余人。而与此同时,与我军交好的蜀军则把握住机会兵发汉中,直逼曹魏的天水,不出三个月即攻破了天水城。
接到了这个消息,军师凡德建议,由于目前魏军主力集中在洛阳,和长安城,而宛城的实力薄弱,仅2万余人。许昌、汝南的魏军也调去围攻新野了,难以分身,眼下正是进攻宛城的好机会,一方面可以扩大地盘,另一方面也可以减轻新野方面的压力。
我再三考虑,采纳了他的意见。经过短暂休整后,我军6万军队(绝大多数是我在安乐、古城二地招来的新兵)发动了对宛的攻势。虽然魏军目前在宛实力不强,但由于其守将程二等骁勇善战,攻占宛的战役进行得并不顺利。双方互有得失,一时处于胶着状态。
进入4月份,好消息终于传来,蜀汉大军以闪电战术击溃魏西凉军,顺利攻占陈仓,俘虏招降了刘表军的巴次、王肯等人。
8月上旬,喜报传来。经过近5个月的苦战,我军终于攻克宛城,程二军残部仓皇逃往许昌。
我在宛城东边十余里的一处营寨中,凝神看着帐中央摆放的那副巨大的地图,军师凡德伫立在旁。
我指着江陵道:“军师你看,这江陵夹在了童放军和孟达军之间,使我军东西受敌,动弹不得,自保有余,进取不足。如挥兵北上攻襄阳,则孟达军必然趁机而入,如西进攻上庸郡,要破上庸的5万大军也并非易事。而且近日探马来报,孟达军上庸郡兵马有异动之象,可能对我江陵存有不轨之心。如此奈何?”
凡德捻须沉思道:“兄长所言甚是。依我愚见,可下令江陵大军造船舶、习水战,以为不时之需。至于当前,主公何不考虑此处?”手指轻轻点在魏都洛阳的位置。
我闻言一惊,由于长时间在新野一带抗击魏军的进攻,一直采取防御态势,只求新野不失,我还真没有想到要大举反攻洛阳的可能性。
凡德接着道:“安实在江陵等地经营多日,已积聚了兵马十万,钱粮无数,数日即可抵达新野,届时我新野兵力可达13万之众。加之这数月来,我一直加紧霹雳战车的研发工作,多有成效,将此车装备攻城部队已指日可待。而洛阳方面,经过多年苦战,曹魏已经将主力部队全部调出,宛城也被我军攻陷,洛阳失去了侧翼的掩护。趁此时,许昌、汝南的曹久军被死死牵制在新野,无暇增援洛阳时,此正是我军攻克旧都洛阳的大好时机啊?”
听了这番话,我心中激情澎湃,凡德此番话深合我心,虽然与先前制定的战略稍有不符,但自古兵家诡道也,岂能墨守成规,按部就班。战机一现便要敏锐察觉、及时抓住,否则很可能一去不复还了。理清了心中的思绪,我正要开口,帐外士兵忽然喊道:“皇上特使驾到。”
我在想皇上的特使怎么会到这里呢?不过这时候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带着凡德慌忙出账迎接,原来是皇上为嘉许我军连克古城、宛的功绩,左迁我为楚国公,同时宣我入朝觐见。我与凡德互望一眼,跪拜接旨。
几天后,我就回到了武昌,凡德则留守营寨,防止魏军突袭。在凡德的坚持下,由丁谷带着一千精锐充当了我的卫士,以防意外发生。由于我被封为楚国公,位在众卿之首,已是位极人臣,所以此举也并非逾制,不会落人口实。
离开武昌城后,这两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回来。
在大殿上跪拜金义,再次叩谢皇上恩典后,金义斥退众人,殿中仅余我们二人。金义抬手虚扶,道:“眼下只有我君臣二人,复严不必多礼,请起吧!”
我依言起身,抬头望向他。目光交织之处,两人浑身都是一震。在我眼中,两年不见,金义显得更加英明神武了,身材挺拔,眼中不时闪过摄人的精芒,显然是在朝廷中大权在握,更有信心了。而我长年在武昌城外抗击魏军,还要忧心各地的政务军务,仅管仍处壮年,却也过早地出现了白发,脸上刻上了风沙的痕迹。
金义注视之下,似乎有些感动,语气柔和了很多,轻轻道:“复严这些年在外奔波,一心为我帝国出力,真是辛苦了。”
我诚恳道:“这本是微臣份内的事,微臣愿为帝国天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金义微微点头,忽然眼光闪烁避开了我的眼神,问道:“眼下,我军连战连胜,先后攻克了古城、宛城,这都是复严之功,也不枉复严如此辛苦操劳,不知复严下一步有何打算?”
我躬身道:“连番取胜全赖皇上洪福和将士用心,为奖励抗击魏军和两次战斗中立功的诸将,鼓舞士气,我已草拟了一份拟封赏的将领名单,还请皇上恩准。”
金义点头道:“复严所奏,朕必然恩准,恩旨择日就会送往古城、宛城军中。哦,对了,我听说最近魏军对我新野城的攻势已缓,不如复严还是回朝吧,有你在我身边,我也省心不少。至于统兵的将领,可以另行委人前往。”
我闻言心中一紧,暗道难道金义想要夺我武昌城的兵权,出言试探道:“近年来魏军屡攻不下我的营寨,损兵折将之下实力确实大减,而微臣这几年也是诸病缠身,有心回朝养病,但不知皇上想委何人出任长安诸军的统帅呢?”
金义眼中闪烁,躲开我注视的目光,道:“复严这些年确实辛苦了,自当好好调养才是。至于统兵的人选,朝中武陵侯金晃精于谋略,善于用兵,可委为帅,复严意下如何?”
我闻得金晃之名心中不由一冷。这金晃在夷陵之战时候的德性我可是充分的领教了,不知如何获得了金义的赏识,这两年晋升极快,我也早有耳闻。其实其人在武陵时就以贪财着名,人品更是为人不齿,要不是当初为避金义猜疑,我从不过问朝廷之事,此人我早已处置,想不到今天金义竟想用此无能之人来统帅我长安数万大军,真是令人心寒。
强压下内心的厌恶,我微笑道:“我素闻武陵侯谋略过人,善于统兵,本是个适当人选。只是这几日,曹魏十万大兵将至,我军即将发兵攻打洛阳。这十万大军的调兵遣将复杂之极,恐怕武陵侯还是略显经验不足,难以胜任。我想宕实将军老当益壮,又长年在新野对阵魏军,经验丰富,可当此任,请皇上恩准。”
金义脸色难看,狐疑道:“我们不是一直在新野防御魏军么,为何现在要大举反攻,不知此战有几层胜算呢?”
我微微一笑,将那日凡德所言一一道来,最后道:“此战我军主要在于抓住战机,一战成功,否则一旦拖延时日,许昌等地魏军来援,则结果就未可知了。”
金义沉思片刻,道:“如此,就依复严之言,令宕实老将军为统帅,率部进攻洛阳。至于金晃,就让他任副统帅一职,在宕实老将军帐下历练历练吧。”
我听了心中甚是不喜,但仍不愿太过违逆金义之意,只得叩拜跪谢皇恩。
三日后,安实大军凡续抵达新野,在城外安营搭寨,而凡德一直加紧研发的霹雳战车也终于研制成功,正在军中器具作坊中日以继夜地加以赶制。大军士气高昂,随时可以出发进攻洛阳。有严颜将军的统帅,又有霹雳战车相助,相信此次大军定会一举荡平仅有3万余兵马的魏军,攻占旧都洛阳。
正当一切都已准备妥当,随时准备发动对洛阳雷霆一击的关键时刻,异象突显,新野城中忽然瘟疫横行。一时流言四起、人心惶惶,朝廷动荡不安。我只得命令大军暂时驻扎营寨,熬制药水,严防瘟疫。而进攻洛阳之事,不得不暂时延缓下来。
也许是上天的恩赐,经过一个月的整顿,瘟疫就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我马上下令重新整顿兵马,准备攻打洛阳。金义听闻此事,派人把叫到他的身前,有些忧虑道:“此次新野大瘟疫,虽然复严处理得当,没有太大的损失,但毕竟是上天给我们的一个警示,此时出兵,是否有违天意啊?”
我躬身道:“皇上勿扰,此次大瘟疫并非仅在我新野城中发生,曹贼的许昌、刘辉的天水都同样发生了瘟疫,而且损失惨重。可见上天仍是护佑我帝国的。眼下曹贼实力大减,而我军已经先后收复了新野以北的安乐、古城和宛城等地,正是攻击洛阳、打击曹贼的大好时机,还请皇上勿虑,以免错失我帝国进取中原的大好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