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卿,用一艘三桅炮船和十艘福船组建一支舰队由你亲自赶赴温州、建安等港口对面的海上……!”金义把凡霆所说的话对张远复述一遍,末了命令张远搜集关于金洪的情报,主要是金洪的东宫六率的动静,看看是否如凡霆所说海盗为金洪所部装扮。
张远觉得凡霆分析的有一定道理,朝廷下旨在会稽郡开设港口后确实吸引了不少从事海上贸易的沿海富商和一些海外商人,而这一块一直是金洪嘴里的肥肉岂容他人染指,背地里搞破坏的可能性很大。
略阳,魏军大营。
曹锐正在大帐中跟诸人饮酒作乐,听到马国发的儿子司马师到了,他先是一喜,而后又听说西凉军派了一个护卫队伍,这就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所以马上就把这个队伍的特使叫了来。
曹锐退守略阳的当天下午,陈宏的凡路大军十万余人便逼近定军山池州一线与曹魏的军队相对峙。曹锐一直想找机会打击蜀军所以主动出击了几次,可惜在陈宏深沟高垒固守阵地之下未能取得理想的战果,遂采取坚守策略在城墙上架设霹雳车想以旷日持久之战拖垮蜀军。
确实如曹锐等人所料,陈宏的给养方面非常困难,十余万人的吃饭问题深深的困扰着陈宏,大军随地筹粮只能保证半月以内不愁吃喝,一旦半月以上找不到粮食这十余万人随时都有溃散的危险,因此陈宏急于拿下略阳城,各种攻城方曹都尝试个遍,连耗时耗力的挖地道都用上了还是无曹攻下略阳,双方就这样相持了大约半个多月。
和蜀军一样,曹锐这方面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虽无粮草方面的问题可大军压城本身在精神上就是一种折磨,况且前几次出城作战都未能获胜士气上不免有些低落。退守略阳十九天后我有些坐不住了,曹锐并不是只有陈宏一人要对付,中原的南宫安也同样使曹锐夜不安眠,如此拖下去虽然拖垮陈宏的把握比较大可曹锐也会失去宝贵的时间,夜长梦多,下一步的局势会如何演变谁也不敢下断语呀!在今天的例行议事时曹锐把心中的忧虑讲说出来想看看有没有解决的良策。
卡弗闻听曹锐之言听出曹锐内心的不安,他深知此时身为当家人的曹锐一旦动摇对军心将会产生不利影响:“皇上,末将认为我军处境困难可蜀军的处境比我们还要困难,这个时候正是局势发生转折的关键时刻,也是捕捉战机的时候,此时谁先动摇退却便会陷入被动,末将认为我军一要下决心坚守危局加强防守,二要积极主动的寻求捕捉战机给蜀军以强有力的打击,截断蜀军粮道乃是目前最佳的争取主动的策略,只要蜀军粮道一毁必定不击自溃!”
将然摇头一叹:“截断蜀军粮道谈何容易,且不说陈宏派重兵保护着囤积的粮食,就是出去筹粮的军队也为数不少,我军兵力不足不宜分兵,如果也派重兵截烧蜀军粮草,那么陈宏必会加紧加大攻城之势则略阳危矣!”
曹锐觉得卡弗和 将然的分析都有道理,权衡利弊后曹锐决定采取卡弗险中取胜截断蜀军粮道的策略:“易阳,朕命你率所部两万人今夜出城寻找蜀军在城固一带筹集粮草的部队,以毁蜀军粮草为重任尽量避免己军伤亡,一击不中就先行退却稍后再寻找战机。”
易阳自从来了略阳就一直闲着,前几次出击都是卡弗带队守略阳也是以霹雳车为主,他都快憋坏了,此时闻听曹锐分派重任兴奋异常:“皇上放心,末将定会旗开得胜!”
蜀军筹粮之兵不光集中在南岸,曹锐当即传令迪长适时派兵袭击蜀军筹粮之兵,希望他那边能传来好消息吧!同样坐不住的陈宏近日也经常皱着眉头。彰从对陈宏没能听从他的劝阻心有不快,可他身受陈宏知遇之恩有些话不能不说:“丞相,魏国能调动的兵力很少,大部分都集中在略阳与我军对峙,长安方面一定非常空虚,愚以为我军可派轻骑五万人日夜兼程奔袭长安,这样可以一举获胜,即使攻不下长安也会打乱略阳的部属使其首尾不能相顾,进而拿下略阳,丞相以为如何?”
彰从话音刚落,帐前站出一员将官:“丞相,末将愿领这五万轻骑奔袭长安!”陈宏正犹豫不决之际看着站出来的将官不由心烦,站出来的是云飞,陈宏傲然道:“不必,吾人一定要攻陷略阳在此擒住伪帝曹锐。”陈宏拒绝了彰从这一极其可能获得成功的出奇制胜的计策继续和曹魏之军相持在略阳。
建业,皇宫。
“臣凡霆(萨迪)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凡霆二人来到金义的御书房,皇上发话说用完早膳再行接见,等候多时发现欧亲由内间出来,纷纷过来见礼,欧亲微笑看着二人,心想还好自己早来了一步,不然皇上岂不摸不透二人的虚实。原来欧亲早凡霆二人一步来见金义,就是来给金义推荐人才,免得皇上察人不明误了大事。
金义前脚来到御书房欧亲后脚就来报到说是有要事启奏,金义正好感到饥饿,便传言让凡霆二人候着,一边听欧亲的话一边吃早餐。此时,更详细的战报送到金义手中,当参加会议的人得知曹魏皇帝曹锐御驾亲征大破陈宏陈兵十万进驻城固于宇格方所帅的新建卫青军对峙时,人人吃惊,尤其是凡霆,他对曹唯父子的底细非常了解,可事实又让他不得不信。
金义仔细看过战报:“曹魏的西凉军非常有优势,况且曹魏新胜之军士气正旺不宜与之硬拼,诸位以为如何?”凡霆分析了最新的情况后也认为不宜于魏军开战,一旦开战胜少败多,况且魏军在河南驻有重兵,一旦南下切断吴军退路实是堪忧:“陛下,虽然此时不宜与魏军开兵见仗但夺取中原的战略不能改变,臣以为可以从两方面入手,一是调集重兵驻于荆襄,自古以来取中原必占荆襄,二是调新建卫青军回师由魏军防守薄弱的山东北上,山东尽为我所得后与荆襄之兵双管齐下则河南唾手可得,然后兵发宛城逼魏军退守司隶,至此荆州全境尽在我帝国版图矣!”
金义已经明确了统一天下的战略目标,对凡霆的战略方针也非常赞同,可他却不能在这个时候实行这个方案,调新建卫青军回师的命令他早就颁布下去了,但却不能让卫青军马上北上,天策军的势力和实力一直是金义的心病,现在一切都要以消耗天策军的实力为前提,因此金义决定占据荆襄的同时让宇格方带领天策军入川剿灭蜀汉,这样就能尽可能的消耗天策军的实力!
最后金义决定任命凡霆为开府大元帅,经略荆襄为图取中原做准备,萨迪则带领卫青军回师建业,所有命令颁布下去后金义信心大增,觉得用不了三年就能统一全国,而后,那张椅子也该轮到他坐了。
宛城虽居于河南平原之上,然则此处相对山水较多,地形比较复杂。我若能被守荆襄之险,西得武关之利。即便兵少将微,也可以保其疆土。可现在各路曹魏重兵屯集此地,我实在寸步难行!
宛城早有准备,他们应该知道:一只猛虎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饥肠辘辘的狼。我就是南方的一匹饿狼,如果他们忽略了我,将会使其葬送整个军团!据探马回报:城上弓手搭箭在弦,城下数十米一处栅栏。各处高地都设有信号点,上百名哨兵守卫。据城五里处还有一座烟火台,一旦出现情况,宛城守兵都会立即得到消息。虽说是约定明日黄昏攻城,各部以其精锐之师直冲至宛城之下均是易事,但我在新野一战损了些威信。此番我不能再让程二得志了。纵使有些损失,但如今战事吃紧,他高览总不至于现在就与我分庭抗礼吧。再者,南宫安那还是个大麻烦!
“侯爷,此番力夺宛城,我部仅有两万人马,而宛城守兵上万人。且宛城有河川之险,拿下并非易事。即便夺下城池,只怕也再无力援助南宫安。不知侯爷有何妙计?”我故意当着众将的面问难金晃。
“元帅无忧,某虽不才,以有一策。早年间已安排了数百家奴暗藏在城中,只等元帅兵临城下!”金晃沉着脸,看出了我的意图:夺下宛城,无意北上!
其实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北有南宫安,西有蜀汉雄兵。力夺宛城实是下下之策:“侯爷甚是高明。既是如此,我亦无忧也。”我络了络闪电马的毛发,神情略显轻松。稍许,我抬头笑笑:“诸位将军,我想在今晚建立不世之功,不知诸位可否愿意?”“誓死追随元帅!”“听凭元帅调遣!”
“好!诸将听令,暂弃重甲,备上短刃,化作土人。日落后先给敌军哨马换防!不知哪位将军愿往?”“某愿往!”胜东上前。我微笑着点点头:“元帅,我去!”“我去!”金如和庆许同时答话:“庆许去吧。”我满意地笑道:“庆许,我从太史亭将军那里给你借得一张好弓。相传是大汉飞将军李广所用。不要辱没了神弓威名。我把它寄放在你姐那,你先去取吧。”庆许大喜而去。金如紧握着长戟,显得不太高兴:“金如!你身为帐前护卫,北上先锋,自然有你的重任!”我严肃地望着他:“是!”战将恢复了原有的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