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狠狠地看了看赵兵,快步走到门口,放开嗓门对卖场里喊道:“保安,保安。”
就在这时赵兵冲了过来,快速地捂住了萍萍的嘴,从咙喉里挤出几个字:“算你狠!”
萍萍用尽全力地推开了赵兵,冷冷地看着他:“咱们最好还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走吧!”
“哼!你别高兴得太早!”赵兵说完,不以为然地一笑,慢悠慢悠地消失在商场里。
“你回为啦!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呢?”萍萍刚开门,坐在沙发上正对着门口赵兵就讥讽道。
萍萍瞟了他一眼,径直过去了。
“站住。”赵兵伸手抓住了萍萍,“你以为你是谁?在我面前大摇大摆的,你凭什么?你哪来的资格?”说着他用力一拉,萍萍就被倒拖了回来。
萍萍站直了,冷冷地看着赵兵,大声地说道:“放手,请你放手!”
“你们有话好好说,别吵。”正在这时妈妈从房间里出来,急忙劝阻。
萍萍叫了一声:“妈。”两眼竟有泪花泛动,“他今天竟然跑到我们商场去闹。”
“放开。”妈妈走了过来,拍打着赵兵紧紧抓住萍萍的手,“这就是你的不对,有什么事在家里说,干嘛到那里去。你就不怕别人笑话。”
“笑话。”赵兵放开萍萍的同时,用力地推了一下萍萍,“谁让她不知进退,想和我较劲。若她继续去,看我怎么收拾她。”说着站了起来,又笑着对妈妈说,“妈,我们的事你就少管。我就不相信我冶不了她。”说着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萍萍。
妈妈拉住萍萍的手,看了看赵兵:“一家人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别这样拖来拖去的。赵兵,你这个性格真的要改,我看,萍萍去上班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萍萍生气地站在那儿,看也不看赵兵:“妈,懒得和他费话,我们做我们该做的。”
“你说什么?什么该做。我告诉你,不准去就是不准去。你若再不听招呼,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赵兵起身直指着萍萍。
萍萍看也不看他,伸手压下了赵兵的手,进房间里去了。
“妈,你看,这就是你说的老实人。你看她都什么态度。”赵兵指着萍萍的背影,气急败坏地说,“在这样下去,那还了得。”
妈妈看了看赵兵,叹了一声:“你们两个互相牵就一下,不就没事了。一家人,没必要一个钉子一个眼的。”
“妈妈,你还是回去吧。让她在家带小孩。”赵兵苦着脸说。
“等你们俩好了,我再回去。”妈妈扔下这句话,也到房间里了。
晚上。
“你往外面挪一点,别挨着。”萍萍用手拐了拐紧挨着自己的赵兵,虽然是背对着,心里也觉得恶心。
赵兵像没听见似的,仍那么紧靠着,似乎还往这边挤了点。
“叫你往边上挪一点,没听见吗?”萍萍大吼了起来。
“哎呀!睡觉,就这样。”赵兵假装睡意朦胧地翻了个身,手竟搭在了萍萍的身上。
萍萍猛地一惊,推开赵兵的手,翻身坐了起来。
“哎!你是怎么啦?白天你那样欺负我,我都不和你计较,你反倒和我计较起来了。”赵兵说着,想把萍萍拉下去躺着。
“你放开。”萍萍扭头厌恶地看着赵兵,“别碰我。”
“哟!你倒还来气了。”赵兵说着也坐了起来,他双手抱住萍萍的肩,把嘴凑到萍萍的耳后,低沉地说,“我劝你还是识趣一点。别把我惹急了。”说着他想把萍萍按下去。
谁知萍萍猛地一起身,大声地说:“放开,我自己知道。”
“你什么意思?你要去哪儿?”赵兵伸手想抓但没抓住,萍萍已经溜下了床,径直往门口走去,“我叫你回来,你没听见吗?站住。”赵兵大声地叫着,也冲下了床,瞬间已擒住了萍萍。
萍萍扭身看了一眼怒发冲冠的赵兵,冷冷地说:“请你放手。”
“你到底想怎样?别以为有妈给你撑腰,你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起来。”赵兵恶狠狠地把萍萍搬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他看着萍萍冷若冰霜的样子,心里也不禁一震。这不是他所认识的萍萍!那个温柔的像只绵羊的萍萍是绝对不敢如此对待他的。
萍萍两眼冷冷地看着他,挣扎着:“放开!叫你放开!”
“好了,好了。”赵兵轻轻地拍了萍萍几下,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地笑容,“算我错了,还不行吗?别这样,乖,睡觉吧。”
“你睡你的吧。我到隔壁去。”萍萍用力地搬开了赵兵的手,淡淡地说。若在这样下去,萍萍的表现更会让赵兵大跌眼镜的:俗话说兔子惹急了也会咬人的。
赵兵太小瞧了萍萍!他以为只要自己连哄带吓,萍萍就会温顺起来。
“你说什么话!你去隔壁!那我也去。”赵兵打着光脚丫已经拦在了房门口,嘻皮笑脸地盯着萍萍。
萍萍白了一眼赵兵,转身过去坐在了床边上,抛出两个字:“无聊。”
赵兵充耳不闻,仍嘻皮笑脸地走了过去:“这就对了嘛!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合。’”说着他把手搭在萍萍的肩上,想挨着萍萍躺下去。
萍萍听着更感恶心:若在以前,这句话对他俩而言,还有可能成为现实!但现在是现在,永远回不到以前了!萍萍微微一侧身,迅速地站了起来,赵兵竟险些跌倒在床上。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赵兵站了起来,阴沉着脸,怒视着萍萍。
萍萍头也不回,直接往外面走去。
赵兵快速地追了上去:“你说,你直接了当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死死地捏住萍萍的手臂,两道凶狠地目光直视着萍萍。
萍萍斜瞟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我前天不都给你说清楚了吗?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你想得倒美!”赵兵用力地摇了摇萍萍,“你说那样就那样,有那么容易吗?”他说着做出一副很凶很凶地样子,“这个你连作梦都不要去想。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