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洁看着萍萍仍余气未消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颤。幸好昨晚自己还能够控制自己,否则!哎!真是!要不自己都没脸去见赵兵了。
“萍萍,我觉得再怎么着,你也应该去医院看看。即使不做什么,去看看,走都行!”刘洁沉重地劝说。
萍萍看了看刘洁,眼中全是不满,愤愤道:“凭什么?我为什么要去看他?我以前在医院,他可有一份照顾我的心思吗?我为什么要去?以前就不说了,现在,就说前天,他还那样对我?我去?我为什么要去自取其辱!”
“萍萍,别的不说,你们现在至少还是夫妻!他还是你小孩的爸爸,你就该去。”刘洁看着萍萍的愤怒的表情有所缓解,接着又说道,“他都那样了,还念着你,证明他的心理想的还是你,你就去看他一眼吧。”
萍萍既不反对,也不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刘洁,忽然反映了过来,自己还没穿好衣服,猛地一下,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再作声。
想起昨晚的事,刘洁瞬间脸通红,愣了一下:“我在外面等你。”顺手关上了房门。
萍萍在被子里努力地回想昨晚的事,可怎么也想起来,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她第一次体会到喝醉了滋味是如此的难受!什么一醉解千愁!全是捉弄人的鬼话!
想到此时,觉得刘洁说得也有一点道理!去就去吧!逛一圈就走,绝不多停留。
咚咚,咚咚。萍萍和刘洁正准备出门,外面竟响起了轻微地敲门声。萍萍略显紧张地看着刘洁,她不知道这样大清早地让别人看见自己在这里,孤男寡女地,影响不好!
刘洁冲她一笑:“没事,我看看是谁?”
一开门,他俩同时愣住:竟是穿着制服的国家公务员。
“请问,你是刘洁吗?你的传票。”没等他俩反应过来,来人便先开口说话了。
刘洁愣愣地回答:“我是。”疑惑地接了过来,紧接着又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民事诉讼的传票。你打开看一下吧,记得准时到场。”来人说完后,转身就离开了。
“什么民事诉讼?我的?”刘洁不敢相信地边折边念叨着。
萍萍也凑过去,紧张地看着刘洁拿出那里面的单子。
哦!原来是小丽提出离婚,要刘洁下个月五号准时去办理。
刘洁随手一扔:“离就离,用得着这样吗?直接说一声就行。”明显地感觉得出刘洁是故作轻松,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恨不得大吼几声:为什么?为什么?
的确也是。刘洁早就看到了小丽写的日记。关于自己假装怀孕,而逼刘洁结婚的真像。刘洁咽不下这口气,但还是强迫自己把这咽下去了。他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事,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也许正如他前晚劝萍萍他们的:离了又能怎样?还不一样要去找一个。还不如凑合着过算了。
可现在,他不追究了,小丽反而突然出了这张牌!这叫他情何以堪!何况,他当初和小丽结婚时父母还不是很赞成。是他自己费尽口舌去说服父母的。
现在倒好!小丽既然要离!
刘洁看着萍萍,装作无所谓地冷笑了两声:“没事儿,走,先去医院看看再说。”
萍萍一时也没想到劝说刘洁的言词,因为她自己脑里都是一团糟!便跟在刘洁后面往医院走去。一路上,他们各想各自烦心的事,一直闷着走到医院。
他们刚上楼,微微早已候在楼梯口。看到他们一出现,她好像找到了救星似的,冲了上去,抓住萍萍的手,激动地说:“萍萍,你终于来了。太感谢你了。”
萍萍淡然地推开了握着自己手的微微:“这好像不用你谢我吧!”言语中明显地透着轻视和不屑。
我来看自己的老公,用得别的旁人谢吗?萍萍想着,在心里不禁又觉得有些可笑!
“检查出问题了吗?”刘洁与微微并排走在后面,他倒是很友好地和微微交流。
“酒精肝,二度。”微微紧锁着眉头。
萍萍往回望了一眼,心中的更是鄙夷:这算什么嘛!用得着在那儿装腔作势吗?好像是他的老公生了病似的!萍萍这样想着,脚步更快了。
萍萍刚进病房,正好遇见查房的医生。
“你是病人的的家属?”那间病房里现在只有一个病人,就是赵兵,萍萍点了点。
“他严重吗?”萍萍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言不由忠地冒出了这句,不是早就想好了,来看看就走!为什么自己竟然还去关心他的病情!
“以后绝对禁止饮酒,多吃些富含维C、叶酸之类的饮食。否则病情不但得不到控制,还会更加恶化,后果不堪设想。”医生看了一眼萍萍,又看着病床上仍晕迷的赵兵警示道。
“医生,他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微微串了进来。此时她完全忽视了萍萍的存在,那么露骨地直接问道。
医生不解地望了一眼萍萍,又看了看微微,平和地说:“他应该会很快醒来的。只是心中的郁积需要你们家属的细心开导。刚才我已经把注意事项给她交待了,就按我说的去做。先住几天院看看,等病情得到控制回家去慢慢调养。”医生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病房里一下沉静下来,气氛一下变得很不和谐。微微急切地走过去摸了摸赵兵的额头,担忧地说:“还在发烧。”
刘洁见萍萍一脸地不自在,便笑着对微微说:“你先回去吧。我们在这儿照顾他。”
“可……这怎么行?”微微看着萍萍和刘洁,有点语无伦次的感觉。
刘洁对她使了一个眼色,她回头看了看病床上的赵兵,又冒出一句:“那辛苦你们了。”话音刚落,又觉得不太对,她略带愧疚地看了一眼萍萍,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其时赵兵早就醒了,只是故意没睁开眼睛,佯装仍是昏迷的样子。微微刚走,他就强撑着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