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走向衰退
刘军真的辞去公职，在壕西村成了一名普通农民。但他还是跟普通农民不一样，刘军知道武巧就是要管他才来的，刘军当然不服，他经常和武支书顶牛，或暗地里较劲。在队里干活，刘军挑三拣四，小队长没办法，就来向武支书告状。
武支书找到刘军说：“你干啥要像啥，你是当过干部的人，应当比其他社员觉悟高，体谅小队长才对。”
刘军眼珠子一瞪说：“不管怎样，我干没干活儿，陈林你做为小队队长，有能力来明的，你偷偷告状算什么东西。”
陈林小队长说：“武支书，我们小队有刘军，我这个队长是干不下去了，干脆，让刘军当队长好了。”
武支书说：“刘军，你给我找麻烦是吧？”
刘军说：“武支书，你可以向上级反映啊！”
武支书说：“就解决你的这点儿事儿我还真用不着给上级添麻烦，陈队长你继续是队长，刘军，壕西村各生产小队都不要你了，你挖社会主义的墙角，这很可能你媳妇是地主成份有关，我们要调查。”
刘军皱着眉头站着不说。武支书说：“想什么呢，是不是恨苏娟成份不好了？告诉你，回家，你对老婆耍威风，欺负她，那你好日子算是过到头儿了。”
刘军调头回家了。
刘军对媳妇说：“武支书给我穿小鞋，我太难受了。”
苏娟说：“因为什么？”苏娟知道武支书冲着刘军的生活作风来的，只是她装糊涂。
刘军说：“不就因为我多去了几次石香和韦华家吗？”
苏娟不再问了，心里想，这叫天理不容。
现在正是农忙季节，一天工份十五，月满勤奖励五百份，误工半天，这个月的五百份就没有。刘军有五个孩子，共七口人家，总得领口粮活命吧。两天后，刘军呆不下去来找刘彪书记：
“刘哥，嫂子给我穿小鞋。”
刘书记说：“她给你穿上，过后你脱下不就行了吗？”
刘军说：“没那么简单，这样，我求你了，你让我在壕西村小学当一名民办教师吧。”
刘彪书记眯着眼睛笑了：“行，我可以考虑。”
刘彪对妻子说：“刘军想干民办教员，你们村小学有他的位子吗？”
武巧说：“行，正好有个民办教员兼教师工份太低要不干了，他干吧，哎，你知道刘军上了几年学吗？”
刘彪说：“我听他说过，好像是小学六年级没毕业。”武巧说：“教小学生，还可以。”
刘军在韦华家和任伟见面儿了，刘军吃惊的是，任伟表现一种瞧不起他的样子，刘军很是后悔自己这么折腾一下身份丢了，连任伟这样的老东西都不不屑一顾了。怎么办？一切都不能挽回。
这时，韦华说：“刘军去提一瓶酒来。”刘军成了跑腿的了，若过去，顶多是刘军拿钱老任头跑道儿。今天，韦华象喊她孩子一样叫刘军去买酒，刘军不能不去，不去就等于和韦华闹翻了，所以刘军乖乖地出去打酒去了。
刘军出去后，韦华嘿嘿一笑说：“怎么样，老任，我给你出气呢吧，过去，他刘军不经常送你去乡里急训吗，这回我训训他。”
三人开始喝酒，酒过三巡，刘军首先有了醉意，突然，刘军伸出右手“啪”狠狠打在任伟的左脸，嘴里骂道：“老王八蛋，到啥时候你这个地主在我面前不能牛逼，我不是干部，还是贫下中农，是共产党员，现在又当上了人民教师，服不服？”
任伟连连点头说：“服了，服了。”
这时，韦华也急了，她骂道：“去你妈的吧，刘军，你在我家耍什么威风，说任伟是地主，等于说我是地主一样，我告诉你，刘军，你媳妇也是地主，你也脱不了关系，服不服我？”
刘军说：“我服你个屁呀！”
说着，把炕桌掀翻在地。三个人都不吱声了。过了一会儿，刘军说：“碗盘子我赔你。”
韦华平静地说：“不用，那才几个钱，我的心碎了，你能赔得起吗？”
刘军走了，任伟也捂着左脸走了。
“刘军，你还不了解我韦华，这回我让你了解了解我。”
韦华来到村部对武巧说：“武支书，刘军去我家耍威风，打任伟。”
武巧说：“你家里别招那些人，你成份又不好，我怎么向着你说话！”
韦华没再说话，回来了。这时，离做午饭还早，她拿了枕头在炕上躺下想心事：
“看来，我的麻烦只能我自己解决。”（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