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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滴泪

韩一坚毅道:“公子,你快走吧!其他书童见我们上来这么久,一定会起疑的。”韩辉似乎有点明白了,韩一这是在帮他啊!但是韩辉还是情不自禁道:“韩一,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你也会死的。”韩一笑道:“当我踏入洛水书院大门那一刻,我已经当自己死了。赵忠这阉人为了寻找你们这几个州牧子的替身,不惜强抢孩童。我父亲只是稍作抵抗,却被他们打成重伤,赵忠还要挟我,让我好好的学习你的一言一行,这样方能保我父母性命。”

韩辉诧异道:“既然如此,你还帮我,你不怕你的父母遭遇不测吗?”韩一双腿无力的跪下哭泣道:“上个月,我得到消息,我父亲已经病故,而我母亲伤心过度,三天之后,也随我父亲去了。公子,不要管我,你们快离开这里吧!其实公子第一次跟踪我的时候,我已经发现了,那是公子虽然把茶要倒了,但是公子却不知道茶中的蒙汗药有一种特别的成分,此成分有一种特别的香味,还好其他书童并未发现。公子,我和你相处时间虽不久,但是我深知公子素有报国之志,且观公子机智过人,非我所能替代的。为天下,今日我了却了自己的性命,也算是做了一件大事。”韩辉大怒道:“赵忠竟干出此等无良之事,这个杀千刀的,韩一快快跑过来,火势马上就要蔓延到密道的出口,到时你就真的逃不了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赵忠的仇,我们会一起帮你报的。”

却不想就在此时,其他书童也冲了上来,韩一见了,并没有按韩辉所说的跑出火场,而是径直朝密道跳下,将冲上来的书童全部踢到在密道内,密道内传来了激斗声。韩辉听到了韩一的最后一句呐喊道:“公子,一定要让天下百姓都有饭吃,韩一先行一步了。”接着就再也没有听到韩一的声音,其他书童像要逃出密道,可惜由于韩一的舍命相搏,大火已经蔓延到了密道内。密道内虽然无可燃之物,但是密道内并没有通风口,大量的浓烟冲入了密道之内,接着就听到书童们大喊救命声,但是毕竟是孩童声音太小了,喊了好久一个官军也没上来救。

四个小孩看着滚滚燃烧的大火,表情各异,曹昂一脸兴奋,这小子估计从小到大就没干过这么大的一票。而皇甫坚和朱皓表情木讷,因为他们深知自己只是在赵忠手下又逃过一劫,接下来要遇到什么样的阴谋诡计,他们谁也说不准,更说不准自己是否可以安然走出洛水书院。同时他们也感到很害怕,因为从小到大他们第一次杀人,但他们又是那么的无奈,不杀了他们那死的就是我们自己,时代和命运使他们没有同龄孩子的童真和稚嫩,而是多了一份成熟和无情,外面的世界很大,但是对他们来说却是如此的遥远。四人之中,韩辉最为狰狞,已经满脸泪水,话都说不清了,哽咽道:“赵忠,赵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这是韩辉乱世之中,第二次流泪了。

大火越烧越大了,韩辉心里也明白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如果官军看到高楼着火,冲上来救火的话,那就一起玩完了。韩辉马上和皇甫坚、朱皓及曹昂收拾东西。但是山下的官军并没有韩辉他们想象的那么英勇,大火整整燃烧了一个晚上,当韩辉四人回到寝室就寝之后,都没见官军有上山救火的动静。看来官军上一次被下破胆了。

翌日清晨,韩辉夹杂着朦胧的睡意,昨晚回来之后,韩辉怎么也说不着,一闭上眼睛韩辉就看到韩一手里拿着沾满鲜血的匕首跳入火坑之中和其他书童殊死相搏的场景。韩辉看着已经有微弱的亮光照入房间之内。带着一身的怒气,韩辉起床去后院。

到了后院,韩辉随手就拿起了一把木枪挥舞起来。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又这么早起来了,但是韩辉还是感觉全身充满力量,使命的挥舞着木枪。韩辉虽然得到了童渊的百鸟朝凤枪谱,但是韩辉一直都没有开始修炼,韩辉一直谨记着童渊所说的,欲速则不达,要练好基本功,方可修炼百鸟朝凤枪,所以韩辉在书院之中每日清晨都会起来扎马步。想到之处,韩辉又记起了平日里韩一与自己一起扎马步的情形。顿时暴怒,朝前狠狠挥出一枪,木枪迅速向前方飞去,深深的扎入了凉亭的木柱之中。

韩辉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再看看深深扎在木柱之中的木枪,韩辉一下子呆住了。当韩辉走过去试图拔出木枪之时,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用力,就是拔不出木枪。韩辉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木枪明明是自己飞射出去的啊?”

韩辉还沉浸在思虑之中时,整个洛水书院都沸腾起来了。侍女和厨娘们到处疯传着,昨晚山上发生天火,山中的鬼怪不满官军在山中叨扰他们,于是乎就索要了洛水书院所有书童的小命,以示警戒。

韩辉一听,这也太扯了吧!到底是谁传的,一眼瞄去,看见曹昂一人在凉亭不远处偷笑,韩辉顿时明白过来,又是这小子搞的鬼,不过这样也好,事情发生的合情合理,起码官军们都被骗了,无论怎么追究,也不会怀疑到他们这几个孩童身上。

曹昂向韩辉走了过来,洋洋得意地道:“怎么样?还是我厉害吧!要不是我早上这么一闹,这群蠢官军和妇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明白过来。说起来那些官军也真够没胆的,昨晚山中那么大火,既然充耳不闻。”韩辉道:“就你聪明,小心别人追查谁在传谣言,引火上身啊!”

曹昂笑道:“这个就不烦恼你担心了,我昨晚回去后,一直都没睡,我模仿董艺那小子的字迹,写了很多的造谣信在床单之上,凌晨的时候,我就把他扔到书院的个个地方了。我沿途非常小心,没有被人发现,所以你就放心吧!他们绝对不会怀疑道我们身上的。”

韩辉惊疑道:“可以啊!曹小子,你什么时候做事变的这么谨慎了啊!还懂得嫁祸给别人了。大脑什么时候学聪明了啊!”曹昂不好意思道:“我知道你在夸我,你就不能往好听的说吗?虽然这件事是皇甫坚和朱皓协作我做的,但是我绝对是始作俑者。哈哈”

韩辉一听,顿时明白过来,讥笑道:“哦!原来是皇甫坚的主意,我就说吗!你小子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用大脑思考问题了啊!还懂的去捉弄董艺了,呵呵!”曹昂不服道:“是,主意是皇甫坚出的,但是嫁祸董艺是我想到的,字迹也是我一晚上没睡模仿的,我不跟你瞎扯了,一夜没睡,我要回去补觉了。”

韩辉马上拦住曹昂道:“等等,现在还不是补睡的时候,昨晚洛水书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今天赵忠这老小子无论如何一定会来的,你还是洗把脸精神一下,接下来要演把好戏给赵忠看。如果你回去像个死猪一样睡着,赵忠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还想要命的话,现在马上和我去学堂,当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乖乖的去上课。”

果然不出韩辉所料,当韩辉和曹昂到达学堂的时候,赵忠已经站在学堂之上了,一脸怒色。韩辉一看,心情暗爽的很,总算刺痛了赵忠一下了,其实连韩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赵忠的恨意已经到达这么深的程度,韩辉只知道,如果现在可以的话,就算拼死,自己也要向前捅赵忠几刀,以泄心头之恨。

但是韩辉也懂,现在时机未到,韩辉看见赵忠,先和善的问了个好,然后向赵忠道:“赵常侍,我有要事相报,今日起床之时,我就再也没有见到韩一了,而且今早起床之时,顿觉头痛难忍,不知道是谁要加害我等。”韩辉此言一出,众州牧之子,全都攻向赵忠,想问个所以然来。

赵忠被几个小孩逼的步步后退,不知该如何回答。赵忠自己也没弄明白,好好的高楼怎么就烧了起来,而且自己几经辛苦训练出来的书童,全部奇异的死在高楼之中。但是赵忠毕竟是赵忠,马上呵斥众小孩道:“我已经了解此事了,不日便会有结果,你们还是专心于自己的学业之上吧!”,说罢,赵忠拂袖而去。

此时,洛阳皇宫,灵帝的寝室内,灵帝真一边品尝着由扬州送来的奇异水果,而张让口中不同说着话,像是在汇报着什么。而赵忠从殿外走来进来,向灵帝行礼完,就示意一旁的宫女和太监全部下去。

然后赵忠声泪俱下道:“陛下,臣有罪啊!”灵帝不明就里道:“赵常侍服的非常好,何罪之有啊?”赵忠胆怯道:“启禀陛下,洛水书院的那些书童昨晚都不明死在洛水书院后山的高楼之中。”灵帝大惊道:“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忠回到道:“原因尚未查明,不过据说,据说是闹鬼。”灵帝一听,顿时怒了,当众就给赵忠一脚道:“废物,这种鬼神之说,你也信?”

赵忠手捂着胸口道:“起初奴才也不信的,但是那些书童真的死的很怪异!而且洛水书院外围有十万精锐官军驻守着,不可能有外来人做的。而洛水书院的那些孩童和妇孺,更没有这个本事了。”

灵帝仍然怒气未消道:“说你笨,还真是够笨的,洛水书院不是还驻扎着一批官军吗?还有给我好好查查这鬼是怎么闹出来的。”赵忠一听,飞也是的退下去调查了。此时一旁的张让道:“陛下,看来想掉包各州牧之子的计划泡汤了,接下来,让我出马吧!”

灵帝阴笑道:“也好,在朕身边,还是张常侍做事最让朕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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