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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记忆残片(上)母亲

“娘!那只鸟儿好可怜啊,我们帮帮它好不好?”一个二十几岁的美满少妇正牵着一个不满十岁的小男孩在一个华丽的庭院当中散步,突然,小男孩发现有一只受伤的鸟儿躺在草从里奄奄一息。

小男孩挣脱少妇的手,立马跑了过去。他轻轻地捧起鸟儿,原来这只鸟儿的翅膀折断了。男孩担心地看着这只饱受苦痛的鸟儿,忽然,他灵机一动,用力地从身上的衣服上撕下一段布条,帮鸟儿把受伤的翅膀固定起来。

“小白,你怎么了?”少妇走了过来,却发现自己孩子正满脸忧愁地看着自己。

男孩不情愿地伸出一只手心,道:“娘,您罚我吧。”

少妇奇道:“我为什么要罚你呢?”

“我又把您新给我买的衣服弄坏了。”

“傻孩子,娘亲怎么舍得因为这个罚你呢。”看着男孩脸上那惊喜的表情,少妇脸上露出一丝动人的微笑,她轻轻捧过孩子手中的鸟儿,温柔地抚摸着,“没有什么东西比生命更珍贵,哪怕那个生命再微小。相比起这只可爱的鸟儿来说,你这件衣服又算得了什么呢?”

少妇轻轻地在男孩脸上吻了一下,温柔道:“小白,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娘亲为你感到骄傲还来不及呢,又怎么舍得罚你呢?”男孩那粉嘟嘟的小脸上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羞红。

……

“杀人啦!”那是一群小厮凄厉地呼喊,一群手拿钢刀的彪型大汉闯进了庭院。

“少爷快跑!快去找夫人!”那是一个模样娇俏的侍女,名字叫做小兰,小白一直把这个温柔善良的少女当做自己的亲姐姐。

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呀,她才不过十八岁,正是少女情窦初开,追求人生最美好事物的年纪,听说就在前几天,母亲还为她找了一户好人家,把少女高兴得睡不着觉。今天正是少女打扮得漂漂亮亮,欲与未来的丈夫相见的时刻。

可是,她永远也见不到了。那群恶徒没有半分留情,见人就杀,那个可怜的少女扑向恶徒,想要给小白争取哪怕是一秒的时间,可是这个娇弱地女孩子哪是这群暴徒的对手,一个恶徒长刀一挥,便斩下了少女的头颅,鲜血溅了小白一脸。

那群暴徒看着那呆滞的孩子,狞笑道:“这不是少城主吗?抓住他!”

这群暴徒杀气凛然地冲向孩子,孩子虽从小习武,但是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再加上小兰姐姐丧命的阴影,恐惧加上悲切,孩子跌倒在地一动不敢动。

这时从后院冲出来三位剑客,他们带着数十名家丁冲进了暴徒群中,阻住了暴徒的脚步。普通的家丁哪是这群凶狠暴徒的对手,才几分钟,家丁们便伤亡殆尽,只有那三位剑客仍在勉力支撑。

“少爷快走,夫人在后山闭关,只有夫人出手才能化解这场灾难!”

孩子回过神来,看着为了自己死去的家丁们,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几位叔叔一定要坚持住啊!我马上就去找娘亲!”孩子大声呼喊道,也不知道他们听见了没,回头便往后山跑去。

“娘亲!娘亲!”孩子悲切地哭喊,但是久久没人回应。

小白的父亲乃镇守一方的城主,一身本领深不可测,母亲来历神秘,但是据说本事和父亲在伯仲之间。夫妇二人年纪轻轻,皆是当世高手,跟他们的苦修是离不开的。此次,母亲闭关走火入魔,父亲外出求药,那群贼子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竟抓住了这关键的时刻入侵城主府。

小白记得母亲跟自己说过,后山有一石洞,洞里灵气充沛,乃一天地福地,等到自己到了修炼的年纪便带他去。小白心中确定,母亲定是在洞中疗伤!

这后山说是一座山,其实只是一座小型的假山,想来是小白父母为了掩饰这福洞的存在而故意设计的吧。

不一会,小白便来到了洞口。漆黑的洞口显得无比深邃、神秘,而黑暗往往是孩子最害怕的东西,但是孩子想到外面那些死去的哥哥姐姐们(指家丁们,小白年纪很小,且心地善良,对家里的家丁侍女们皆以哥哥姐姐相称),心里鼓起勇气,慢慢向洞里走去。

这个洞很深,小白磕磕绊绊地走了不知道有多远,终于他看到了一丝光线,兴奋之下他加快了脚步。忽然,他听到了男人的怒骂声,还有女人哭泣声,不安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一股难言的怒火涌上心头,小白猛地冲了过去。

那是一个英俊无比的中年男子,肩膀上是一只不知名的火红的雀儿。中年人满脸怒容,但是却还是遮不住脸上那一丝神圣的意味。可是,越是如此小白心中越是愤怒。

母亲跪在中年男子身前,双目通红,脸颊上有一个十分明显的鲜红手印,她惊骇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小白,脸色煞白无比。

“贱人,这便是你和那个人的野种罢!”中年男子阴沉道。

“你是谁?我不准你欺负我娘!否则……否则……”孩子跑到少妇身前,替她挡住中年人那无比凌厉的目光。

“否则如何?”中年人饶有趣味地说道。

“否则……否则我叫我爹爹打你。”孩子本想想一个凶狠一点的词语来吓唬中年人,但是他毕竟心地太过善良,一时间竟想不起有哪些凶狠的词语。

“你爹爹?打我?为什么不是你呢?”

“我……我打不过你。”孩子有些语塞。

“你打不过我……很是难得啊,你居然能把这样的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中年人哈哈大笑,转而他的深色变得无比冷峻,“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打不过我,你你将会失去你的母亲;就是因为你打不过我,在我带走你母亲的同时你只能无能地坐在一旁看着;就是因为你打不过我,你将失去你所有的一切!现在你还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吗?”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多厉害,但是你要欺负我娘亲,我就是不准!”孩子倔强道,少妇已是珠泪连连,她温柔地将孩子抱入怀中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

“可是你打不过我!”

“对!我打不过你!我现在打不过你,但不代表着我永远打不过你!”

“是吗?”中年人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他冷冷地盯着少年,似乎要将少年的灵魂都要看透。忽然,他随手一挥,整个山洞都开始颤动,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传来,灰尘四散,整个山洞竟然在一瞬之间被碾成了齑粉。

“现在,你还有信心说出这句话吗?”

“我不管,只要你欺负了我的娘亲,总有一天我会将你踩在我的我脚下,让你也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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