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公司的路上,方容非不住从后视镜偷偷观察后面的人,明明看起来很单薄的一个人,为什么蕴藏着令一个闯荡商界几十年的老者也为之退步的能力?
且不说她和凌天寿的关系,在常识中,子女不都是不能违抗父母之命么?他想起自己,因为不听从老头子方文仁的话,回来管理公司,便被冻结一切资金,和眼前看似柔弱的女子比起来,他更弱的不像话,起码凌风有足够的能力抗衡父亲。
可是,她是一个女人啊,就不能像正常的女人一样示弱一下,说得委婉一点也好啊,毕竟对方是生她养她的亲爹啊!所以说,这个人哪里是女的,简直是疯子魔鬼。
凌风转过头,从后视镜看他,吓得方容非赶紧端正视线,专心开车。
傍晚六点,是凌风下班的时间。
经过一周的相处,方容非基本摸清了凌疯子的生活规律,早上六点准时起床,读三份报纸,看财经新闻,半个小时晨跑,七点吃早餐,七点半上班,八点半到公司处理公务。中餐由云理准备,傍晚六点回到住处,方容非要替她准备晚饭。
这是目前为止比较规律的生活方式。伺候凌风的人都有点机器人性质,不说不笑,除非凌风有要求。
天天面对这群非人类,某人觉得快要憋闷到阳,痿了。
方容非拉回思绪,趁着凌风回房的时候,他问花姐:“晚上能不能晚上出去?保证会在明天之前回来。”这个似乎姓花,名姐的女人思考了片刻,才回答:“没有这样的规矩,小姐不喜欢别人没有理由外出。”
花姐从来不说可不可以,只是说小姐喜不喜欢。她的行动标准就是以凌风的喜恶来区分。
方容非快要疯了,凌风到底有什么魔力,让这些人死心塌地一心跟随她。但他是不会屈服的,他只是来还债,并不代表完全剥夺人身自由。
不再理会花姐的说辞,到了晚上九点,方容非开着自己的车出了凌家大门。
阴影中,一个单薄的身影站在卷帘下,望着离去的车。
花姐跟随在她身后,低声道:“小姐。”
“等他回来的时候,把他带过来。”
“是,小姐。”
出了凌家的方容非就像脱缰的野马快活得很,一路高歌到市内,到了熟悉的酒吧,他叫来女侍和酒,一边和她们调笑,一边畅快大喝。
甩手扔出一沓厚厚的老人头,酒吧里的女人渐渐围拢过来,想他一个出名的骨科医生,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也是委屈,不如向老头子投降,逃离那个女魔的手掌心好了。
可是,凌风的自立和威风刺激着他的内心,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不如一个女人吗?还是一个自己看不起的女人。
这口气,怎么也吞不下去!
“方少,喝慢点,这么喝容易醉的……”一名身材火辣的女孩子贴着他,柔软的触感使方容非一阵激灵,多久没碰这些温热柔软的身体了,他按住那个女孩子立马火热吻下去。
周围的人嬉笑着,这种火热场面他们见惯了,可是对象是鼎鼎有名的骨科大夫就不一样了,医生这个名词,在他们的眼中,还是很神圣高不可攀的。
所以,看到方容非狂野的行为时,他们非常兴奋,一双双炙热的眼神全部黏在沙发上的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