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小乌龟这一睡不打紧,却中毒了,龟脖子肿了,变得很粗,缩不进龟甲里面去了,塔拉着龟首,很是没劲,大喊疼痛,惹得凌霰与风邪莞尔。草原上得花草虽是好看,散发着馥郁的馨香,但是却毒性极强,这让凌霰与风邪时时都提防着着,就连天空中也弥漫着毒物,随时都有鸟类因为吸入毒气而从空坠下。
第八年的时候,两人一龟终于将大草原飞行到了尽头,原本预料草原尽头可能会遇上桑一飞,还有会有仙羽的一些线索,可是此时还是连人都没看见一个,无比荒凉,乱石矗立,瘦骨嶙峋的石架搭建为室,一座座的石门立在苍穹之下,参霄竞秀。
两人一龟穿越重重石门而过,石门恍如迷宫,还好风邪辨别方向能力绝佳,不然随时可能迷失其中。
行了一年有余,来到了一片火域,炽焰滔天,烈火将苍穹都点燃了,烈烈的火焰声沸腾之声随风传来。
火域横亘万里,如一道天堑鸿沟堵住了去路。且火焰发出的温度将周围的大地考黄了,千里之内,植被灭绝,生物难以生存。
凌霰与风邪见状,都皱起了眉头,只身进入只怕有去无回啊,如此高的温度,身体一入其中,茅台一团热气,就灰飞烟灭了。纵是小乌龟也不敢大放厥词了,凌霰与风邪也正为此设法渡过。
最后凌霰祭出众妙之门,两人一龟走进了众妙之门内,众妙之门载着他们穿越过万里火域,烈火竟然奈何不得众妙之门,是以两人一龟得以平安渡过。这一行就是三年,三年之后,他们走出了火域,隐隐约约看见了一座山峰,耸入苍穹,一眼望去,不见山巅,且山峰之上又不断发出分支,斜行而上,如此周而复始,这一座山峰就如一棵大树一般,枝干粗大,扎根大地,发出的枝桠覆盖万里,洒下一片绿荫。
山峰占地范围极大,凌霰视野范围之内尽被山峰填满,山峰高处,云封雾锁,在云雾淡处,可以瞧得见一簇簇的宫殿,烟霞升腾,这让两人一龟很是兴奋。
历时十二年,终于见到有人烟的地方,不过此处颇为怪异,就是山峰也长得与大树颇为相似,还在山巅之上修建宫殿,而且山峰能够分出枝桠,在每一处枝桠之上,琉璃瓦光辉耀然,在阳光之下,闪耀着习习的光芒。
远远望去,山峰之上,隐隐有一条螺旋之道,从山脚盘绕而上,呈阶梯之状,由于相隔甚远,凌霰与风邪瞧不清那一条螺旋之道直达何处。
凌霰蓦然忆起万花宫宫主说的通天神树,这不得不让他怀疑这座山峰就是通天神树。虽然瞧着山峰就在眼前,但是两人飞行了三个月这才赶到山峰的近处。
凌霰此时发现,越接近山峰,山峰越显得异常粗大,方圆千里皆被堵住了,人身与之相较之下,简直太渺小了。
两人小心翼翼地向山峰脚下靠近,此时两人再也不再怀疑此峰就是通天神树了。据万花宫宫主所言桑一飞就在此处,凌霰与风邪不得不提高了谨慎。
就在两人又接近通天神树两三百丈的时候,在二人的左侧突然响起了如雷般的蹄声,大地亦随之而震动,仿佛天际奔雷。
凌霰与风邪一惊,循声望去,这一瞧之下,更加吃惊了,只见大片的骑兵朝通天神树涌来,人人皆是寒光胜雪的铠甲加身,座骑尽是洪荒野兽,面目狰狞,彪悍汹涌,如潮水一般,身子尽皆穿着铠甲,铁甲寒光闪耀,旌旗蔽日,前方一杆大旗之上书着“南越”二字,尽是篆体写就,旌旗周边绣着一些妖兽,张牙舞爪,邪气乖张,迎风飘扬。
大军的前方,三名穿着华丽铠甲骑兵为先锋,率先而行。
铠甲玄铁打造,盔头之上红缨飞扬,披风猎猎作响,煞是威武。其中一人没有头颅,将头盔抱在了手中,手握缰绳,挥鞭赶兽。
凌霰在看到那一面面绣着“南越”二字的旌旗之时,这一惊非同小可,南越一千多年前就被灭国了,谁又在此处纠集如此多的人打出南越国的国号?此地并非人间,这些人来到此处所为何事?这一连串的疑问冲击着凌霰的脑海,巴不得即刻将事情的原委查明。
风邪对人间之事不甚了解,更不用说南越了,虽然看着“南越”二字,心里毫不惊讶,那些妖兽座骑在其眼里,直如儿戏,这与苍界里面的那些危害乱世的兽族相较之下,气势之上就弱了不少,但是如今的妖兽座骑却不知比苍界多了几倍。
正在此时,万兽奔近了百来丈,踏着地面,恍如惊雷一阵阵击于大地之上,直让地面颤不已。
凌霰忙拉着风邪避开,隐于密处,凌霰一来想看看如此众多之人究竟来此作甚,二来不敢打草惊蛇,如今仙羽的肉身还是一点着落也没有,不想节外生枝。
凌霰与风邪藏住了身子,将骑兵的所做作为尽搜眼底。为首三人当先加鞭,奔至山峰脚下,有头的两位先锋将帽盔摘下,露出了真容。凌霰怒气上涌,将风邪的纤长的手指捏的很疼,风邪眼见凌霰脸色不对,遂也就紧咬贝齿,忍了下来。
只见最先将盔头摘下的那两人,一人头上光秃秃的,脸如圆月,肥头大耳,不是马欢又是谁了,在其身旁的正是牛泪道长,二人于古渡洲头之时,便与琴来先生不辞而别,不料如今与凌霰在此相遇。
此时凌霰方觉将风邪的纤纤弱手紧紧捏住,风邪脸色绯红,忙将手收了回来,风邪一时间局促不安,身子很不自在。
这时,所有的骑兵都停了下来,妖兽昂头长鸣,旌旗猎猎作响,骑兵中央不断向两边分开,自中央开出一条道,一行人骑着奇形怪状的妖兽奔了出来,当先一人红英高帽,虎背熊腰,胯下之骑高大威武,与其他妖兽区别甚大,想是此人身份特殊。其身畔跟随着很多人,当先一人行至山脚下,将头盔摘下,仰望着山峰之上。
此人头盔一摘,满脸虬髯如钢须,一片青色之状。此人正是洛鸿川,在其身旁一清秀少年骑着一头双头花豹,正是洛向南,还有一位高个子大汉,饶是骑于座骑之上,也比他人高出不少。站于人群之中,绝对一眼就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