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霰心中凛然,古钟气势凌人,杀气太重,倘若被被其一击,连魂魄也难存。凌霰身子凌空而起,避过古钟罩着的区域,手握神弓,对着古钟就是一箭,神光璀璨,彷如九天银河倒泄而下,很是壮观,铿……轰天之鸣自天地之间响起,震人心神,神光回转,将周围一方天宇尽皆淹没殆尽,如汪洋肆掠,怒涛飞倦。古钟被当中切断,一分为二,切面光滑整齐,浑然天成,发出屡屡的颤音。
巨大的通天神树直径宽逾万丈,就如杳无边际的大草原,就在这时,下方无数的骑兵骑着凶兽奔上了水晶宫所在的位置,水晶宫虽然毁于一旦,但是巨大的树干本来就很辽阔,此时就更加的无边无际了。
如蚂蚁般的凶兽踏着石壁攀岩而上,这时南越国的大旗飘摇,洛向南将大旗向石壁之上一插,旗杆高高竖起,旗帜劈啪作响,手持黄金利剑的洛鸿川长剑一挥,指着众人,一声怒吼,“杀。”所有骑兵皆将长矛指天,妖兽腾空而起,直杀向众人,数不清的妖兽踩踏虚空之声,咚咚而响,恍如无数面大鼓被一齐敲动,声势摄人。
洛向南与猪能,牛泪二人喊杀声不绝,皆手挥兵器,跨着妖兽,冲向高空之中的诸人。
善水,琴来等人正全神贯注地观看着凌霰与桑一飞大战,突然之间涌出这么多骑兵虽然早在预料之中,但是还是有点震惊,天空之中骑兵太多了,人力怎能对付?且下方还有密密麻麻的骑兵不断上涌,兽蹄如雷,倘不是通天神树材料坚固,此时只怕也已被蹄声震踏了。
就在这时,一只乌龟徒手撕开虚空,从中奔了出来,小龟身子摇摇欲坠,就如酒醉了一般,每跨一步身子就要偏去很远,且小龟龟足之中,提着一小酒瓶,走一步喝一口,口中不断喃喃自语道:“老聃魂归来兮,英名长存世间,老聃魂归来兮,鬼奴为汝酒醉兮。”小乌龟一副落寞之状,口中胡言乱语,风邪等人莫不哑然,风邪自然知晓当中关键,瞧小乌龟这副神色,定是知晓了老聃的噩耗,但是另外的人就不知晓了,只因凌霰在向众人介绍自己这几年之中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将这一件事隐去了,不想让人知晓,倘若让世人知晓老聃最后结局悲惨,没有善终,天下只怕要大乱了,一切只因老聃的威慑力太大了,别的不说,但只说仓界之中,被老聃流放的那些洪荒妖兽,倘若闻言老聃已不再人世,不将仓界打破那是绝不可能的,现下只碍于老聃之威,未敢稍加妄动。
小乌龟醉眼朦胧,众人还未出手对抗洛红川之时,小乌龟也已挡住了洛红川的去路,没有人看到小乌龟是如何到达落红出身边的。小乌龟将酒壶一扔,顿时将一片骑兵砸下万丈虚空,各自的胯下坐骑也被酒壶一轰砸之下,发出一声嘶鸣,化为一团血雾飞洒不已。
风邪神情激动,见到小乌龟仿佛见到了亲人一般,身子轻飘飘的晃到小乌龟的身畔,关切的问道:“我和凌霰一直在找你,这些时间你去哪了啊?”小乌龟心神恍惚,偏偏倒倒,似乎没有听到风邪言语一般,一双龟足向洛红川抓去,此时的龟足如玄铁练就,坚韧锋利,黄金圣剑也难以抵抗它锋芒,铿……龟足将黄金利剑格挡而开,小乌龟恍如变了样一般,徒手将洛红川提起,弱小的身躯怎能将一个庞然大物给提起来呢,况且洛红川修为并不低,嗤……裂帛与血肉分离之声混合而响,洛红川竟然被小乌龟撕裂了,洛红川鲜血淋漓,分为两半,顿时毙命,小乌龟两只龟足各自提着一半身子,站立虚空之中,仰天长叹道:“主人在天之灵应该感到慰藉了,小乌龟虽然不能将颛家八祖杀死,仅能杀一两个颛家后人以慰您的在天之灵。”
小乌龟将两半血色淋漓的尸体横举过肩,双膝跪立高空之上,狂风呼啸,几乎要将其刮到了。小乌龟不断哭泣,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着。
洛向南等人眼看洛红川眨眼之间死于非命,皆加快了坐骑之速,向前赶来,洛向南几乎歇斯底里,长声叫道:“爹爹,莫要杀害我爹爹。”
但是一切都晚了,小乌龟视若无睹。“都给我将那只乌龟王八蛋杀了。”洛向南近乎癫狂,此时也已顾不得挥兵杀凌霰几人了,在洛向南的指挥之下,尽皆调转矛头向小乌龟奔来,天空震颤,铁骑轰然雷鸣。
凌霰手持伏羲神弓,所向披靡,桑一飞难以与之向抗衡,身子在空中奔腾不已,伏羲神弓大放光芒,近乎一轮烈日,耀人之眼。桑一飞古钟被打破之后,瞬间合拢如初,不见一丝裂痕。
天马奔腾,漂浮在桑一飞身畔的一柄大刀倏然向凌霰砍来,长刀暴涨,从空力斩而下,仿佛天空已经被他为了两半,径直砍向凌霰,刀芒璀璨夺目。
凌霰不慌不慢,开弓如满月,对准桑一飞胯下的坐骑就是一击,箭芒如神虹,去势颇急,天马一声长嘶,仿佛已经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放开四蹄就往回跑去,不断的左拐右转,想摆脱箭芒的追赶,即使桑一飞不停地勒缰绳,天马也不听其指挥了。
巨大的长刀快将临凌霰身子,凌霰侧身一避,长刀从其背部看下,与之相擦而过,却没有伤到凌霰分毫,倘若凌霰拿捏不准,势必饮恨于此刀之下。巨大的长刀砍在一支石树分支之上,宽逾千丈的石树支被生生切断,滑落下万丈高空,宫殿坍塌,站立于那支石树分支上面的无数骑兵,皆掉了下去,妖兽嘶鸣不已。
凌霰一箭惊退天马,嘴角冷笑不已,此时正是将桑一飞杀灭的好时机,神弓拉满,正欲松手,此时万花宫宫主一头白发很是耀眼,立时飞奔而来,想要阻止凌霰,一边奔跑一边大喊道:“阿飞小心,臭小子你敢将阿飞伤害本宫绝不将仙羽的魂魄放出来。”
身影一晃挡在了凌霰与桑一飞之间,一脸怒气地望着凌霰。
凌霰冷笑道:“但愿你遵守诺言。”既然万花宫宫主相阻凌霰也值得作罢,毕竟仙羽的魂魄还在万花宫宫主的手中呢。天马一路狂奔,还不时回过头来观望箭芒,可是箭芒不依不饶,似乎锁定了天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