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耶律齐显然没想到我会用这样的语调跟他说话,立刻被我逗笑出声。
他伸出雪白如玉的手指,轻点我的鼻尖,宠溺的说:“调皮。”
我撅着嘴说:“相公,真的累了。我们睡觉吧!”
他看出了我的倦意,翻身下来,但依旧不肯松开抱着我的手,我在心里暗叹一声,只能在他怀里微微调整了一个舒适一点的姿势,轻轻的阖上双眼。
“玉儿,我喜欢你叫我相公,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灯了多久!”
虽然他极力掩盖自己内心的激动,但我依旧能从他极力克制的暗哑的声音中听出他此刻的喜悦。
是啊,为了我他苦等了十四年,突然我浑身一颤,有些担忧的抬眼看着他。
“我……”我欲言又止。
他低头看着我咬唇皱眉,心里有些莫名,试探的问:“怎么了?”
对于古代的男子,女子的忠贞是很重要的,而我嫁过一次,还侍奉过两个男人,他会怎么想?即使他现在没觉得什么,可是以后呢?
想着想着,自己就更是担忧地有些无措,自己也没察觉到此刻的脸上也越来越苍白。
耶律齐看着我越发苍白的小脸,心里大骇,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急切的问道:“怎么了?玉儿,哪里不舒服!”
我抬头看着他,问他吗?我渐渐紧蹙起了眉头。
耶律齐看着我欲言又止,脸上踌躇不定,眼神也似乎涣散无光,紧张的紧抱住我,仿佛一松手我便会消失一般。
“你注定是我的,从你一出生开始便是。”他霸道地说。
“你不介意?”她看着他,有些担心。
“我爱的是你的人,是你的心,你的灵魂。”
我紧紧地抱着他:“我答应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都是你的。”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也只是你的。”
此刻的我还能做些什么?我只能紧紧的回抱着他,仅此而已。
不知什么时候,我渐渐睡去。
我感觉脸上又一丝热气,睁开眼睛,才看到耶律齐正轻吻着我的脸颊。
余光看到秋萍竟然就在屋里,顿时我脸上像火烧一般,我又羞又恼地看着他,本想说什么,没想到他倒比我快了一步:“娘子,日上三竿了!”
他的语调依旧带着戏谑,我有些咬牙切齿,但看到站在不远处正掩嘴偷笑的秋萍,只好按捺下来。
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正要起床,谁知他竟脱了靴子翻身上床,我本能的像里面缩了几步,抬头看向秋萍,谁知这丫头极有颜色,此刻早已退出了门外。
“娘子,我想要!”
“没有!”
“娘子,”耶律齐拖着我的脚踝一下便把我扯到他怀里,“你就这么狠心让为夫新婚第一天就这么忍着么?”
我只能满头黑线,无语的看着床顶,心里问着苍天谁能来救我。
“色胚!”我说得咬牙切齿。
“娘子,为夫就只是对你色!”
耶律齐抬头,忽闪的眼睛死命地朝我眨了眨。
我心里一阵恶寒,头一偏,躲过了他的吻,“少在老娘这里装纯。”
“娘子,难道你想让为夫对着其他女人这样吗?”
我真的无语了,看着不停在我身上忙活的男人,只能心里喊着:“天……”
自从我大婚后,便开始上朝听政。
虽然前世看过不少宫廷的戏,但当我真正踏入大殿的那一刻,还是被深深的震撼住了。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它的庄严、它的肃穆、它的权威,更因为每一个人在这里讲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改变一个国家的走向甚至命运。
由于才开始听政,所以我只是多听少说,渐渐的我便发现朝堂上明显分成两股股势力。
一股是以丞相林智颜为首,一股是以耶律洪将军为首,这两股势力的对立已经不是几个年头了,算起来已经有了几十个年头。他们之间的矛盾早已根深蒂固。
御书房。
“心儿,这几天上朝可有收获?”
冷宏文一边批阅奏章,一边问我,只是他没有抬眼。
我略微沉思了一会,便轻笑着说:“朝堂上有林智颜和耶律洪倒也安生。”
冷宏文握着毛笔的手一顿,转而又开始批阅起来。
半晌他才问:“如何安生?”
我咧嘴笑了笑,淡淡的说:“只有他们两派实力相当,相互牵制,父皇才能高枕无忧!”
这时,冷宏文才抬眼看我,我感受到他的目光,也向他看去,朝着他微微一笑。
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惊诧和惊喜。
冷宏文难掩心中的欣喜,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嗯。”
我知道我是被他肯定了。
他继续批阅着奏章,我继续边品茶,边看书,时不时的回答冷宏文向我抛来的询问。
“心儿,”冷宏文突然停下手中的笔,仿佛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顿了顿又说道,“按例公主大婚是要进行宫宴的。”
宫宴?
我询问的看向他,什么都没说。
“到时所有的王公大臣都会来,还有邻国的使臣。”
我感受到了冷宏文向我投来的审视的目光。
邻国?也有紫玉吗?
我微微皱眉,向他看去,看着冷宏文肃穆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他是在担心紫玉国的使臣认出我来吧!
我心里微微一禀,自己现在是星月的公主了,肩上要挑起一国的重担了。
我直视着冷宏文,肯定的说:“父皇放心吧,女儿知道该怎么做。”
冷宏文在我脸上没有找到一丝惧意,面上也缓和了些,朝我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似乎还有话说,只是他嘴唇动了几次都没有说出口。
是什么事情这么难以启齿?竟然让一国之君如此的无措?
冷宏文觉察到了我探寻的目光,终于深吸一口气,沉沉的说:“既然要宫宴,自是少不了人打理。”
我心下了然,几不可查的微微挑眉,故意不说话,就等着他自己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