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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陶土与粪土(25)

威尔逊只觉得心神不定。嗓子眼里有些发痒,手脚像给拉挺了一样,酸痛得要命。“嗨,”他对大家说,“这会儿要是能美美地喝上一大瓶酒就好了!”他像拼了命似的,伸了伸腿,还打了个呵欠。“我告诉你们一件事,”他又说开了,“我早就听说这儿有个炊事班长,做的酒可真不赖。”谁也没有搭理他,他就一骨碌爬了起来。“我去溜达一下,看看能不能去给大家弄点酒来。”

雷德不耐烦地把眼一抬。“你喝个屁去——钱呢?钱八成儿都在山上输光了吧?”在山上他们每天都打扑克。

威尔逊觉得这话刺心,他就凑到雷德跟前,一副推心置腹的口气,说道:“我说雷德,你看我这个人难道还会弄得光了屁股?我不敢吹嘘自己打牌的本领有多高明,可有一点我敢对你讲,在牌桌上要打得我赤脚光屁股,这样的人还不大有。”他实际上早已输得两手空空,不过心里似乎总觉得面子攸关,所以不肯承认。此刻,威尔逊所操心的倒不是找到了酒没钱怎么办,他是一心一意只想如何把酒找到。只要让我找到了酒,我就准有办法能喝上——他心里想。

他站起身来走了。过了刻把钟,就笑嘻嘻地回来了。他在克洛夫特和马丁内兹身边一坐,手里拿着根小树枝,一边在地上拨弄,一边说:“告诉你们一个消息,这儿有位炊事班长弟兄,在那边的树林子里偷偷酿了些酒。刚才我跟他谈了,好说歹说,他算是开了个价钱。”

“要多少钱?”克洛夫特问。

“哎,你听我说嘛,”威尔逊说,“价钱似乎是贵了点儿……可货色地道。他的酒都是用罐头桃子、杏子和葡萄干酿的,糖和酒曲加得也足。他让我尝了味道,味道的确刮刮叫。”

“到底要多少钱?”克洛夫特又追问了他一句。

“价钱嘛,是这样的:装满三水壶,要那号票子二十五镑。那号票子都他妈的论镑算,我一辈子也别想算得上来,不过估计总要合到五十多块钱吧。”

克洛夫特啐了一口:“呸!还五十块呢!要合到足足八十块啦。才三水壶就要八十块钱,心也够黑的啦。”

威尔逊点点头。“是这话,不过再一想,管他呢!咱们呀,谁敢保证明天就不会掉脑袋?”他顿了一下,又说,“我还有个法子,咱们可以把雷德和加拉赫也拉来参加,这样咱们就有了五个人,每个人才摊到五镑钱。五五,是二十五不是?”

克洛夫特考虑了一下。“你去找雷德和加拉赫说说,他们参加的话,我和马丁内兹也凑两份。”

威尔逊就先去跟加拉赫说,一说就妥,五个澳镑装进了口袋。回来再找雷德谈,一提起那个价钱,雷德就嚷嚷开了,“就这么区区三壶酒,要每人五镑钱?威尔逊呀,二十五镑照理可以买五壶哩。”

“可这种时候出这个价钱你上哪儿买去,雷德?”

雷德骂了一声。“那你的钱呢?五镑钱你拿得出来,威尔逊?”

威尔逊掏出了加拉赫的五镑钱。“你瞧这不是,雷德?”

“别是人家交给你的钱吧?”

威尔逊叹了口气。“说真格的,雷德,我真不懂。你怎么对自己弟兄都会这样乱猜疑!”他此刻完全是一副诚诚恳恳的样子。

“好吧,五镑钱拿去吧。”雷德粗声大气说。他仍然认为威尔逊是在撒谎,不过那其实也无所谓。他反正只求一醉,可是自己又没有气力去找酒喝。今天早上独自一人走在小路上,听到克洛夫特枪响时突然涌起的那一阵恐慌,这时不觉重又袭上了他的心头,他的身子也不觉僵了片刻。“反正我们也就只会这一套,老是你骗我,我骗你,唉!”那日本俘虏的死缠住了他,怎么也排遣不开。他觉得事情总有些不对头。那日本兵第一次没有炸死,按理说就是俘虏的身份了。可问题还不止如此。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实在不应该走。想起在前沿的这整整一个星期,想起据守河边的那个夜晚,想起杀人,他不禁长叹了一声。就让威尔逊去快活快活吧——快活也愈来愈难找了。

威尔逊问克洛夫特和马丁内兹收齐了钱,捡起四只空水壶,就去找那个炊事班长。他用弄来的二十镑钱付了账,装了四壶酒回来,把其中一壶拿到自己的小帐篷里,藏在折拢的毯子中间。藏好以后这才去见他们几个,把水壶一只只从皮带上解下来,一边说:“还是赶快喝了吧,水壶里盛酒,铁皮怕要烂呢。”

加拉赫狂饮了一大口。他问:“这酒到底是啥东西酿的?”

“哎,包你错不了。”威尔逊一力担保。他咕嘟一大口喝了下去,美滋滋地喷出了一口气。酒涌过喉咙和胸膛,热烘烘地流进了肚子里,只觉得一缕缕的快意传遍了四肢,一股可人的暖流渐渐熏得全身都舒畅了,嘴里也不由得吐出了一句:“嘿,真是酒一到,精神好。”一大口酒下了肚,还有那么多酒可以慢慢享受,威尔逊这时的心情真是其乐悠悠,他很想劝劝大家,做人是应该看开些。他就说:“依我看哪,酒这种东西,有就应该喝。打仗的可恨也就可恨在这种地方;想要独自清静清静,找些自己喜欢而又碍不着别人的消遣,都办不到了。”

克洛夫特鼻子里“哼”了一声,可轻得谁也听不见,他把水壶口擦了擦,才端起来喝。雷德则手里捧着一把松土,在指缝里筛呀筛的。酒味甜美醇厚,喝得他嗓子眼里辣花花的,这辣花花的感觉又传遍了全身。他按着那肉团一样的红鼻子往下抹了抹,气呼呼地啐了一口,对威尔逊说:“谁还会来管你要这要那的。派你来本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你来当炮灰送命。”他眼前顿时又闪过了青山沟里的那几具尸体,似乎又看见了那一副血肉狼藉的惨状,于是就又说:“别糊涂油蒙了心啦,死个人还不跟死条牛一样,稀松平常!”

加拉赫忘不了那个日本俘虏挨了克洛夫特的子弹以后,手脚还抽了一阵。他就没好气地咕哝道:“杀个人真像拧死一只鸡那么容易。”

马丁内兹抬起头来。他脸色难看,眼睛周围起了黑黑的一圈。他说:“少说些好不好?你们懂事,可人家也不是不懂。”马丁内兹平时声音不大,说话和气,今天一开口就是这样怒气冲冲,一副刺耳的调门,这倒使加拉赫吃了一惊,他也就不再言语了。

威尔逊在那里催了:“快把水壶传过来吧。”他一仰脖子,把壶里剩下的酒喝了个精光,然后叹了口气,说:“得再开一壶了吧?”

克洛夫特有意见了:“大家一样出了钱的,不能有人喝多有人喝少。”

威尔逊讪讪地笑了笑。

他们就坐成一圈,一边依次传酒,一边懒声怠气地说些闲话,还没有等到第二壶酒喝完,声音就都已经含混不清了。夕阳已经渐渐西斜,附近的树木,还有那用深绿色雨披架成的小帐篷,也都渐渐拖出了一道道斜影。戈尔斯坦、里奇斯和怀曼三个人则坐在三十来码以外,正在那里轻声谈话。四外不时有些小小的动静,透过椰林传来了响声:小路上一阵嘎嘎直响,那是有卡车开进了营地;几条嗓子一齐嚷嚷,那是有战士在干活。约莫一英里以外有一支炮队,每隔十五分钟就要开一次炮,一开炮他们的半颗心就会悬在那儿,一定要等到炮弹落地炸响,才放得下来。眼前但见一道长长的铁丝网,椰树后边尽是浓浓密密的丛林。

“好了,明天就可以回直属连了……应该干一杯祝贺祝贺。”威尔逊说道。

“但愿我们就一直去筑路吧,要能筑到仗打完那才好呢。”加拉赫说。

克洛夫特神思恍惚地摸了摸腰里的皮带。杀死俘虏后的那种亢奋的情绪、那种清醒的感觉,已经在一路上消失了,心里就剩一片空虚,只觉得闷闷不乐,对周围的一切都无动于衷。喝了酒,还是驱不散那份闷闷不乐的心情,不过感觉上却有些不同了。他觉得脑子变钝了,变糊了,有时他简直就会一动不动地坐上好大半天,一声不吭,只感觉到心中在莫名其妙地翻腾、打转。头里似乎有了几分醉意,老是晃晃悠悠的,有如桥桩四周摇荡的波影。这使他每每想起简耐:简耐就老是喝醉。这引起他一阵隐痛,一大块堵住在胸口。“吃我一鞭!”心里又想起了这句老话,于是思绪又袅袅地回到了当年,他觉得仿佛又懒洋洋、美滋滋地跨马立在山坡高处,望着底下阳光灿烂的山谷。酒力传到了两条腿里,一时又勾起了当年马鞍子叫太阳晒得烫烫的那种愉快的感觉,连热烘烘的鞍革和汗腾腾的马匹在他身前身后散发出的那一股气味也仿佛都闻到了。身上一热,他似乎又看到了敌尸横陈的青山沟里的那一派耀眼的阳光。他想起那个俘虏死前都还没有来得及流露出吃惊的神情,心里不禁涌起了一连串的冷笑,笑声透过那两片紧闭的薄薄的嘴唇流了出来,好像病人神虚体亏,止不住直淌口水似的。“他妈的!”在冷笑中他还轻轻骂了一声。

威尔逊此时的心情却好得出奇。他喝得浑身舒畅,觉得有点醺醺然了,模模糊糊还有些色迷迷的想头一阵阵撩拨着他的心。他渐渐动了火儿,有些按捺不定。特别是想起了春情荡漾的女人身上那股撩人的汗气,他就兴奋得鼻翅一掀一掀的。“这会儿要是能有个女人让我拥在怀里,要我什么我都舍得。我碰到过这么回事:我在镇上大旅馆里当茶房的那阵子,镇上来了个小小的乐队,乐队上有个女歌手住在旅馆里,她老是不停地按铃,让我上她房里送酒送茶的。哎,那时候我年纪小,又不会看风色,有一天上楼到她房里一看,见她脱得一丝不挂,巴巴地在那儿等我呢。不瞒你们说,这一来我就有整整三个钟头没有下楼去照应买卖。她对我真是百般奉承,巴结得什么似的。”说着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大口酒。“从此她每天下午总要跟我亲热一番,足足相好了两个月。她还称赞我,说没有一个男人比得上我。”他点上了一支烟,眼镜背后的那对眼睛闪烁着光辉。“我这人可不是个饭桶,这谁都知道。我什么东西都会修,不管什么样的机器,到了我手里从来就没有对付不了的。可我只要一碰到女人就糟糕。好多女人跟我说,像我这样的男人她们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用手抹了下那宽大的前额,顺手又抚了抚那一头直立后掠式的金发。“不过话说回来,没有女人的日子,也真是难过呵。”说完又喝了口酒,“我在堪萨斯还有个要好的姑娘等着我呢,她不知道我是有了老婆的。在赖利堡受训那阵子,我跟她打得火热。那小妞儿至今还老是写信给我,这事雷德可以做证,因为信都是雷德念给我听的,小妞儿还巴巴地在那儿等着我回去呢。我常常去信对我的老太婆说,别再给我写这套婆婆妈妈的信啦,她要是再孩子长孩子短的,老是盯着我问为啥不多寄些钱回家,我就要跟她一刀两断。啐,什么玩意儿!倒是堪萨斯的那个妞儿,我觉得好歹还比较看得上眼。她给我做的饭呀,那可真是没什么说的。”

加拉赫鼻子里一声冷笑。“你们这班南方佬也真是,啥事都不管,成天只知道搞女人,贪嘴巴!”

“人生在世,还有什么更大的乐儿?”威尔逊的口气还是那么平静。

“能够一朝发迹,难道不好?”加拉赫说,“辛辛苦苦地工作,心里总该有个巴望吧?”铁板的脸上始终不露一点感情。“我就要做爸爸了——此刻我在这里稀里糊涂喝酒,家里孩子不定已经出世了呢——可我直到今天还是交不上好运,有什么办法!”他气呼呼地轻轻感叹了一声,紧接着就把身子往前一探,一副急巴巴的样子,“不瞒你们说,我以前常有这样的情况:有时我一个人出去走走,不知怎么……不知怎么就会突然心血来潮,感觉到自己是块大人物的料。”说到这儿他恨恨地顿了一下,“可我偏偏净碰到些倒霉事儿,弄得一直发不了迹。”他怒气冲冲的,像是在找合适的话儿打算再往下说,可是结果却什么也没说,闷闷不乐地把脸转了开去。

雷德这会儿已经很有了几分醉意,自以为见多识广,无所不通。“哥们儿哎,你们还是听我的吧……我说你们一个也别想发得了迹。你们都是好人,可你们……你们只有吃亏受气的份儿。没什么说的,永远只有吃亏受气的份儿。”

克洛夫特一阵哈哈大笑,他拍了拍加拉赫的背,把脸一板,大声说道:“加拉赫,我看你是个十足的浑蛋!”他现在只觉得满腔高兴,怎么也按捺不住,见到什么都觉得可乐。“还有你,威尔逊,你简直……简直是条淫棍!算得上是天下第一等的色鬼!……”他说话舌头都大了,跟他一起喝酒的虽说都已有了几分醉意,可还是以不安的眼光瞅着他。“依我看哪,你准是翘着那话儿出娘胎的。”

威尔逊咯咯直笑:“我也疑心毛病就出在这儿。”

大家一听,哄地笑得前仰后合,克洛夫特摆了摆头,仿佛脑子里闹得发昏,得赶紧定一定神似的。他说:“我有句话给你们说。论人呢,你们都是好人。胆小,怕事,不过都是好人。你们的心眼儿都不坏。”说着嘴巴一歪,不自然地做了个笑脸,可是马上又冲口笑了出来,他咕嘟喝了一大口酒,“比如咱们这位‘日本囮子’,就是最够朋友的。是不是‘墨佬’这无所谓,反正他就是行。哪怕就是老雷德吧——这老小子不开窍,老是倔头巴脑的,迟早我总要一枪崩了他——可哪怕就是老雷德吧,其实心地也是不坏的,只是干出事来糊涂罢了。”

雷德听得不寒而栗,好像牙齿叫一支钢钻刺了一下似的,顿时连酒都吓醒了。过了一会儿,才说:“去你的,克洛夫特。”

克洛夫特哈哈大笑,快活得什么似的。他特意还点了一下:“该听懂我的意思了吧?”

雷德心里闷闷的,眼皮也沉重了起来,“听明白了吗,你们都是好人哪。”他说着还似指非指地把手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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