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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陶土与粪土(36)

城市,是由市民兴建的,执掌大权的则是资产阶级。这里一切都太太平平;看看报纸,全是一样的口径,都把波士顿说得万事大吉;政治舞台上的局面也是四平八稳,因为政党都名异而实同。这里大家都属于中产阶级,连星期六深夜两点在去东波士顿“流浪汉”广场的地铁车厢里打一会儿盹、作一会儿呕的流浪汉也并不例外。他们当初肯定也有过不愿意抹上这层“灰浆”的时候,不过到了现在,这种情绪已经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表面上尽管是绝对一致,可是在那表面的底下,在波士顿的《先驱报》啦,《邮报》啦,《周游报》啦,《每日纪事报》啦,《波士顿美国人报》啦合力撑起的那升平门面的底下,却总是窝着一股悻悻然的恶气。这股气就时常爆发在醉汉身上,波士顿的醉汉在地铁里吐得比别个城市的醉汉都要狼藉十倍。这股气往往还缭绕在斯可莱广场四周,因此那里就成了人欲横流之地,垃圾堆里都干上了伤风败俗的勾当。这股气也见之于来往车辆,所以这里交通混乱,开起车来都火劲十足,像发了疯。这股气还出现在小胡同里挨了打的小孩子眉眼里,于是犹太人的会堂、公墓就遭了殃,有上门来骂的:“犹太王八!”也有给涂个标记的,那就不是“十”字就是“卐”字。“本州长获悉此情,深感痛心。”柯尔利、索登斯陶尔、托平三位州长[88],都说过这样的话。

石子、棍棒、“指节箍”,小孩子常爱用这些来打“帮”架;到了冬天,又爱在雪球里嵌个石块。那有什么,没关系嘛!不是说“竞争的本能是健康的”吗,锻炼锻炼嘛。

嗨,加拉赫!“左撇子”芬格尔斯坦那帮子要来打咱们了。

好小子,那咱们就去收拾他们。(“害怕”两字在“帮”里是不能有的,都藏在他肚子深处呢。)我已经等了他好久啦。

把佩格、阿耳、“妙手儿”都一块儿找来,咱们去消灭犹太小子。

啥时候动手?

你急什么?没胆量啦?

谁没胆量啦。我要拿棒头去。

(路上经过一个犹太会堂。“谁没胆量啦?”他特意就冲着会堂啐了一口唾沫。)嗨,“白脸儿”,我叫它先吃我一口唾沫,发个利市。

嗨,加拉赫,那帮小子嚷着说……

你爹醉了,可要留点神哪。

在家里,妈妈一听到声音就直皱眉头,走路都踮起了脚尖。他爹坐在起坐间里的圆台边,抓起泛黄的网眼台布,两只大手一揉,揉了个稀乱。揉够了再在台上重新铺好。

妈的,做人嘛,哪有不……浑蛋!嗨,佩格!

什么事,韦尔?

他爸爸揉了揉鼻子和下巴。你别再这样偷偷摸摸的啦。女人家走路嘛,要像个女人家的样,真他妈的见鬼!

你还有事吗,韦尔?

好了,屁事也没有了,走吧。

给韦尔·加拉赫这么个大浑蛋做儿子,遇到他喝醉了你就千万不能去打搅他。即便如此,对他还是要多留神,当心他的大巴掌随时会飞过来,给你一个耳刮子。

他一直痴呆呆地坐在圆台边,时而在台上猛地击上一拳。他的两眼直望着墙壁。(墙上的画是树木葱茏的山谷里几个牧羊女。那是从月历上剪下来的,绿油油的画面都挂得发了红了。)这鬼地方!

拳头一捶台子,架子上的三联雕刻都打了个战。

韦尔,可别喝得太多了。

闭嘴!闭上你的蠢嘴。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歪地挨到墙前。哐啷一响,牧羊女给掷在地上,镜框玻璃碎片四溅。他摊开了手脚,往灰褐色的破沙发里一躺,眼睛瞅着地毯破处那磨得亮光光的灰色的筋筋须须。干得累死累活的,换来个啥呢?

妻子想把桌上的酒瓶偷偷拿走。你少给我动!

韦尔,你还是想办法另外去找个活儿干吧。

对……对。当初都是你尽缠着我瞎叨叨,这个也得买点儿,那个也得买点儿。杂货店肉铺子只管跑。逼得我只好把卡车没命地开,连脊梁骨都差点儿累断。今天你还想叫我去另外找个活儿干!我可是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了。把酒瓶给我放下!

他站起身来,东倒西歪地过去给了妻子一个巴掌。妻子倒在地上,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低声呜咽,感情却已经枯竭了。(妻子本来倒是长得挺苗条的,现在也憔悴了。)

别他妈的瞎吵瞎闹啦!他对妻子默默看了一眼,又抹了一下鼻子,就摇摇摆摆地向门口闯去。让开点儿,劳埃!在门口他绊了一下,叹了口气,然后就跌跌撞撞走到街上,消失在黑暗里。

加拉赫看看妈妈。他心都冰凉了,差点儿哭了出来。来吧,妈。他把妈妈扶了起来。妈妈这才放声大哭,儿子呆呆地只顾把她扶着。

以后碰到爹喝醉了,就只能不开口——他心里想。

后来他就到楼上自己的房间里,拿起从图书馆搞来的一本书,看了起来。书是讲亚瑟王和他的圆桌骑士的(亚瑟王是传说中的英国古代历史人物。传说他有一张大圆桌,坐得下一百五十个骑士)。孩子自有孩子的想头,他梦见了一些女人,都穿着……他去偷来的香喷喷的衣服。

我长大了才不学爹的样呢。(他要用剑来保卫自己的妻子。)

青年时代,光辉灿烂的岁月。

在中学里他不是个用功学生,老是一副气嘟嘟满心不快的样子,老师对他从来也没有多少印象。差一年就毕业了,他却失了学,经历了大萧条的风梢雨尾,当上了一名开电梯的小郎。那年他爸爸失了业,妈妈则白天出去做工,老远地到布鲁克拉恩、牛顿[89]去替人家洗水泥墙啦,花砖墙啦,有时还要洗洗殖民地时代的百年老宅。夜里,妈妈吃过晚饭就去睡觉了,爸爸却还混在转角上的酒吧间里,想找个主儿请他喝上一杯,或者跟他争论一番。

劳埃从这时起就常到本选区的民主党俱乐部去闲荡。俱乐部靠里边一排是几个小房间,那可是打扑克、掷骰子、作密谈的去处。小伙子们进的则是入口处的大房间,一到这里就仿佛堕入了雪茄的烟海,里面的先生都穿上等的哔叽衣服,还有服务员侍候。

王宫里的宫女也不过如此呵。

来了就得听“招兵”谈话。作谈话的是目下正在党里崭露头角的史蒂夫·麦克纳马拉:

当然,你们几位,是来看看的,不过是来看看的。凡事不可勉强,勉为其难那是最最痛苦的事。至于你们,今后干什么事最好呢?我看最好莫过于搞政治,搞政治那是出人头地之道,干上个两三年,只要你用行动表明自己忠实可靠,那管保可以功成名就,“组织”上自会给你照应的。记得当初我也不过是你们这样的毛头小伙子,那时候我就用行动来表明我是一片诚心来工作的,现在我的境况就蛮不错了,要知道咱们这个选区好,拉选票容易。

对,对,——加拉赫忙不迭地应道。

我说,劳埃,我一眼就注意上你了,你行,我看得出来你有条件,在这儿干准有前途,你只消向哥们儿表明一下你有给我们工作的诚意。我当然是相信你的啦,可是对大伙儿你总还得用行动来证明给他们看。我教你一个巧方儿:再过一个月就要举行预选了,那就有很多跑腿活儿要干,比如发发小册子,咱们有哪个候选人要作演讲,你可以去串联一些小兄弟混在人群里喝喝彩,时间反正我们会告诉你的。

行,这好办。

好极了,我告诉你说,干这种事还能挣钱,你只要经常靠拢哥们儿,活儿总是有得干的,这种不费大力气的钱总是有得挣的。将来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个大人物,到那时我忝为你的老朋友,脸上也蛮有光彩啦。我一眼就看得出来,我是专门研究人的性格的,我看得出你是干这一行的人,你是块搞政治的材料,你有一种魅力。

那我今后晚上就到这儿来。

这就对了,你今年多大啦?快十八啦?别看现在挣起钱来还不算多,到二十岁你就可以挣上十倍的钱……

回家的路上碰到个姑娘。跟这姑娘他过去也搭过一两次腔,今天他就停下来跟她开个玩笑。

老活儿干腻了,我要换个美差了——他大声说。

啥美差?

啊,大事业。(突然他害起臊来。)很大、很大的事业。

看你这玄乎劲儿,劳埃,别拿我开心啦。(说完咯咯一阵痴笑。)

错不了。(他想不出什么话儿可说。)错不了,这下子我要抖起来了,我要发迹了。

你这人真怪。

错不了。(他对她看看,极力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点上了一支烟,不大自然地摆了摆架子。)错不了。(他又对她看看,心里忽然慌得厉害。)好吧,再见了。

二十岁那年。他找到了新的工作,在一个仓库里做事。(史蒂夫·麦克纳马拉对他说了:劳埃,你做了不少工作,以后还是应当这么干,哥们儿对你的成绩很欣赏,你会干出一番事业来的。他壮了壮胆子说:话是不错,可“白脸儿”在这儿却有工资拿,我干的活儿又不比他少……你听我说,劳埃,你听我说,你这种话叫人家听见了多不好啊,真的,人家还会说你脾气大、牢骚多呢。你在这儿挣得的名声可是你自己的,机会可千万不能错过啊。)

一天晚上他到坎布里奇[90]去看一个姑娘,可是那姑娘却叫他空等了一场。他只好一个人上街溜达,在查尔士河畔闲荡。臭丫头!我才不上这班毛丫头的当呢,她们一旦看上了哪个男人,那才叫“大方”呢,可她们就是看不上我,我到东到西总是碰壁,唉,倒了运,弄得一个女人都到不了手!我在俱乐部里累死累活地干,又有什么用呢?

他在一张长凳上坐下,望着缓缓流过的河水。水中倒映着哈佛大学学生宿舍的灯光。累死累活地干、干、干,又有谁来稀罕你呢?还是出不了头啊!也只恨我手里没有那么一大笔家当,要不那丫头不乖乖地等着我才怪呢,八成儿还会巴巴地自送上门哩。我看她准是跟上了哪个有钱的犹太小子溜之大吉了。难说哪!那帮犹太小子个个有钱,他们总是见钱就捞,捞呀,捞呀,一个劲儿地捞,好像活在世上就是为了捞钱似的。想想实在可恨!

两个哈佛大学的学生走过,他心里一阵惊慌,浑身不自在起来。不知道这儿我能不能坐?糟糕,我怎么会坐下来的呢?

说真的,我看得简直连气都不敢透了,玛尔科娃[91]的那个伸体动作是我生平见过的最最最最惊险的动作,啊,那真是又洗练,又巧妙,令人叹为观止,惊险啊,真是绝顶的惊险!

两个小妖精,在胡扯些什么呀,说起话来像娘儿们似的?他转过头去,望着哈佛校舍里的灯光。这帮龟孙子!不消灭他们那怎么得了!他看着一辆辆汽车在纪念馆路上飞驶而过。你们踩足了油门开吧,开吧,拼命开吧!爱开多快就开多快,去撞个粉身碎骨最好!这哈佛,敢情就是这么个该死的左派据点,这种鬼地方不炸了它那怎么得了!成天累死累活地干,原来就是为了让几个该死的小妖精在这儿游手好闲,扭扭捏捏,过得优哉游哉,他们有哪点儿配!唉,人就是这样苦乐不均。这帮龟孙子,我恨不能把他们一个个都宰了。是应该有人来收拾他们,是应该有人来扔个炸弹。

他在长凳上坐了一个多钟头,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河水缓缓地流过,水面上跳跃着无数光点,宛如一匹闪闪发亮的金丝织锦。对面,商学院的宿舍楼在水里投下了片片倒影,远处的汽车看去是那么小巧而玲珑。这春夜的气息真甜得舒人心怀,他似乎感觉到脚下的泥土里都在抽出芽来。天上,像天鹅绒那么温暖可亲的夜空中撒满了星星。

天哪,敢情外边竟有这样美呢。一阵阵向往,在胸中荡漾,却都迷迷糊糊,始终捉摸不住。使人不禁浮想联翩。他叹了口气。太美了,不由你不想。他想起他本来就可以跟那个姑娘同享这眼前的美景。看来不出人头地是不行的啊。

一股敬畏之情不觉油然而生。不信神的蠢材啊,领略一下这样的夜景,你们就会相信世上确乎是有个天主的。天哪,太美了,实在太美了。面对这样的美景,就会相信情况是总会好起来的。

他就呆呆地坐在那里,沉迷在这片夜色之中。我跟人家可不一样啊,我是块不寻常的料呢。想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伙计呀,你可要……你可要……他一时也抓不住自己的想法,好像把手伸到水里,却摸不到鱼一样。你可一定要……

劳埃,你跟着我们干得不错,这话其实也用不到我跟你说了,你也知道,我们对你是很想早些加以重用的。为了表示哥们儿对你的器重,我们决定让你到一个小机构里去工作一阵。其实严格说起来呢,这个机构跟我们也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说着麦克纳马拉把手一挥,做了个大不以为然的手势),不过上头有两位重要人物——咱们就不提姓名吧——看到他们对国际上的阴谋反得那样积极,表示颇为赞许。你大概也知道的啦,那班犹太财主筹划了一个国际性的阴谋,想把我们都共产化。

只消晚上去工作,每个星期就有十块钱的固定工资。办公室设在一个双层统楼的顶上一层,总共一个房间一张写字台,四下摆满了一捆捆小册子和杂志,写字台背后有一面大旗,旗上画着一个十字图形,旁边是串头连尾的“C”“U”两个字母[92]。

加拉赫,咱们这个机构的名称,就叫“基督徒联合会”,意思是:基督徒,联合起来!你明白啦,咱们要坚决粉碎那个可恶的阴谋。咱们这个国家需要流点儿血。说到这里写字台后面的那个大个子就问:听说流血你害怕啦?那人的眼珠是淡褐色的,好似窗上不大明亮的玻璃。咱们得先动员起来,做好准备,要知道国际上的那帮犹太人打算要把战火引到咱们的身上,咱们得对他们来个先下手为强。他们把咱们的活儿抢了个精光,这你也都看到了,咱们要是还听之任之,将来就后悔也来不及了。他们虽然都有权有势,可咱们也有咱们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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