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liu氓”
欧阳说着一边转身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李芳手部的特写，顺便抬起头对着李芳还有她身后的众人，微微一笑。
“茄子~”
咔嚓一声，就在众人毫无预料的情况下，李芳懵B的大脸就那样定格在镜头下。
“好啦，下面就请我们的顾老板为大家讲解一下，什么才是真相！”
欧阳笑着说道，将手机收好，继续小鸟依人地挂在顾恺歌的身上，一双眼睛灼灼地望着他。
好像他能口吐莲花。
“大家可以试想一下，如果是你要杀人，你会怎么用刀去杀人？”
顾恺歌面对众人，拿起那把带着血的刀问道。
众人有些茫然地想了想，有的人摇摇头，有的人在脑海中想象出画面，有的人则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臂。
“麻烦你上前来，那个穿黑色晚礼服的姑娘。”
顾恺歌忽然点名最前排的姑娘，后者一脸惊愕地走上来，脸上还带着一朵粉嫩的桃花。
欧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显然这也是顾恺歌的爱慕者之一。
“请问……有什么我能为你效劳的吗？”
姑娘娇滴滴地说道，顾恺歌却直接将刀子塞到她手中。
“麻烦姑娘演示一下，你要是想要杀人，会怎么样？”
顾恺歌温文尔雅地说道，黑衣姑娘一愣，还是按照他说得，向前迈了一步，胳膊蓄力，狠狠向面前的空中刺去。
“停！”
顾恺歌忽然喊道，黑衣姑娘立刻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麻烦你保持这个姿势。”
顾恺歌低声对黑衣姑娘说道，一边拨弄着欧阳的头，示意她帮着端着姑娘的手臂，省得姑娘觉得累。
欧阳立刻从顾恺歌身上爬下来照做，身后却传来男人的声音。
“大家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可以发现，姑娘手中的刀是笔直的，也就是说，如果刺到人身体里，刀身是垂直刺入的，会很深，但形成的伤口一定很小。”
顾恺歌说着，举起李芳的手。那里，一条狭长的狰狞的伤口赫然摆在人们面前。
“垂直刺入的刀，即使是中途有偏差，也不会形成这样一个长条形的伤口，除非下刀的时候是准备用砍，而不是刺的。”
“就像平时用菜刀切肉一样！砍出来的才是长条的伤口！”
明白过来的欧阳忽然补充道，顾恺歌淡淡点头，随手揉了揉欧阳的头，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继续说道。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我们还可以发现这刀口并不深，割的也不齐整。”
顾恺歌说到一半停下来望着欧阳，后者想了想立刻会意，继续说道：“如果我要杀人的话，一定是斩钉截铁的刺进去，伤口一定不会形成这样很不整齐的样子。而她手上这个伤口，倒更像是用刀来回反复地在伤口上摩擦形成的。”
“好像还真是呢……”
人群中传来阵阵窃窃私语声，刚才还神色各异的众人此刻都有些被说服了。
欧阳却没有在意那些人的神情，她不动声色地往顾恺歌的身后挪了挪，将手中的手机换成录像模式，对准了玛丽。
玛丽的手微微缩紧，抓着身边的裙子，脸上仍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欧阳在身后捅了捅顾恺歌，后者也伸手抓住欧阳，淡淡开口：“所以玛丽小姐以后大可割得干脆一点，或者，好好学学究竟怎样栽赃陷害。”
“顾老板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我不过是看着李芳被欺负，不忍心，出个头，现在事情还没搞清楚，怎么您就把栽赃陷害这么大一个罪名扣在我头上了呢？”
玛丽牙尖嘴利的立刻反驳道，顾恺歌却冷冷一笑。
“这把刀从一开始就只有李芳碰过，那你说这上面如果出现的指纹不是欧阳的，而是你的，又怎么说呢？”
顾恺歌指着李芳手中的刀淡淡道。
一瞬间李芳手中的刀掉在地上，玛丽的脸色也变得像蜡一样黄，眼神闪烁，透露着难以掩盖的惊慌。
“要不要报个警，让警察来检验一下指纹啊？”
欧阳趁机补上一刀，好险，今天要不是顾恺歌，自己就变成杀人犯了！
“不，不用了。我就吃回哑巴亏好了。”
李芳赶紧说道，一边的玛丽眉头一拧，立刻补充道：“这可不好说了，这真要到了警察局，那以顾老板的权势，还不是想让它有谁的指纹，就有谁的指纹？像今天这样颠倒黑白的事，我们见得还少吗？”
玛丽的话一说完，欧阳立刻暗叫不好。
这样一说，就算欧阳是清白的，也会被人理解成是顾恺歌纵容包庇，倒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颠倒黑白的事我见得很多，今天这个尤其愚蠢。你大概不知道，我的船上是有红外感应器的。”
“红外感应器，那又怎么样？”
顾恺歌说完，玛丽出于敌意，下意识地接话道，说完仍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真是笑话，拿个红外感应器来吓唬她，她还以为装了针孔摄像头呢……
“红外感应器的意思就是，可以将人的胳膊腿都照出来，我们只需要将红外感应器的录像拿出来，就可以看出来到底是谁要将谁推下船。”
顾恺歌淡淡道。
说完玛丽的心咯噔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就意味着……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不都说了，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我就希望以后没有这样的事就好了。”
李芳站出来继续说道，欧阳露出一脸不屑的神情。
欧阳抬头看看顾恺歌，后者淡然地点点头，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这个时候再说不追究了，是不是有些做贼心虚了？刚才诬陷我的那个义正言辞，楚楚可怜的样子呢？你们一个个都长了一张什么样的脸啊，那么会演戏怎么不去报考中央戏剧学院呢？”
欧阳吐槽道，一边要人将录像取过来。
“停！这属于个人隐私，我要求不涉及案件的人不能观看。”
玛丽忽然说道，显然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一边将求助的眼神投向启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