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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冒死窃符救赵的大义之女——如姬(1)

“窃符救赵”的故事,已经流传了2200多年,自从一代文豪郭沫若的《虎符》搬上屏幕以后,又有电视剧《如姬》走进了千家万户。如姬天生丽质,心地善良,胸怀大义。为了抗秦援赵,不惜冒着杀身之险,窃得了一半虎符,使得赵国免遭强秦的吞并。

如姬,约生于公元前280年,战国时期魏安厘王的宠姬。她的父亲是谁,史无记载,但是个好人,大约在如姬不满二十岁时被恶人杀害。如姬知道父亲死得太冤,立志为父报仇。无奈她常年深居王宫,自己办不成这件大事,便几次请求魏安厘王帮助她实现这个心愿,但一直拖着没办。每当她向魏王哭诉自己对父亲无辜惨死的悲痛心情和哀求他帮助时,魏王总是好言安慰说:“爱姬,事情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总是悲伤。替你报仇的事,我一定挂在心上。可国务繁忙,得容我时间啊。”

三年过去了,如姬的为父报仇的事,依然停留在魏王的许诺中。

魏安厘王的同父异母弟弟魏无忌是一位著名的军事家,为人豪爽义气。因受封于信陵(今河南宁陵县),又号称信陵君。与齐国的孟尝君、赵国的平原君、楚国的春申君并称战国四公子。这四个人的最大共同点,就是都好延揽食客,门下养士均多达数千人,自成势力。对魏无忌,《史记?魏公子列传》称:“公子为人仁而下士,士无贤不肖皆谦而礼交之,不敢以其富贵骄士。士以此数千里争往归之,致食客三千人。”他有这么好的名望和势力,故朋友们仰慕他,敌国惧怕他。尽管当时吞并战争不断,但在信陵君威名的震慑下,魏国竟十几年边境无犯,国内安宁。

信陵君是个心地无私,胸怀坦荡的人。在国王面前说话也很直率。一次,他正与哥哥魏安厘王搏奕,忽然得到赵国军队侵扰北境的烽火警报。魏王立即紧张起来,丢下搏奕就要召集大臣门商议对策。而信陵君却笑着按下他说:“王兄,那是赵王带人在田间狩猎,不是发兵进犯魏国。”魏安厘王正在半信半疑间,又有人来报,完全证实了信陵君的判断。魏王问他怎么猜度得如此准确,他竟毫不设防地回答说:“我门下有那么多食客,有些人深知赵王的一举一动,而且会及时报告我,所以我不惊慌。”说者坦然,听者却不安了。觉得这个弟弟太神通广大、贤能无比了。所以自此以后,魏安厘王便事事提防他,不肯把国之要事交他去办。

如姬早就听说信陵君是一位主持正义,肯于助人的人。一次,这对叔嫂相遇,依礼互拜以后,如姬睁着一双深邃又饱含哀伤的眼睛望着他,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但又迟迟不肯开口。凭着信陵君的聪明和善断,已经猜测到他的这位王嫂有重要事情要说,便微微施礼道:“王嫂,咱们是一家人,您有什么话,就请直说无妨。”如姬见他态度诚恳,语气平和,顿时没有了顾虑,便向他娓娓道出了父亲三年前惨遭杀害,至今大仇未报,而自己常年深居王宫,无能为力,虽有锦衣玉食,但终日悲苦,希望公子帮她了却心愿。说完,已是泪流满面。信陵君听了以后,觉得这个弱女子竟有这样的悲哀藏在心中,恳求魏王三年不得灭恨,每天还要强做笑脸取悦于他,实在太难为她了。便爽快答道:“俗语说,有仇不报非君子,何况是杀父之仇。王嫂能有这份为父报仇洗冤的孝心,令小弟敬佩。请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尽快办好。”说完,拱手告别。

信陵公子的门客们都是深明大义,嫉恶如仇,有胆有识,敢作敢为的人。为如姬报这杀父之仇的事,对他们来说,只是举手之劳。没出三天,这件折磨了如姬三年的旧事便解决了。如姬自然十分感激信陵君,曾面对他意欲下跪拜谢,被小叔子阻止。但她的一片肺腑之言令人下泪。当时她说:“公子啊,我如姬不曾有丝毫恩惠于您,而我相求的那么重大的事情,魏王三年不办,您却只用了不足三天的时间,为如姬办妥了,让如姬卸下了心头的一块重负,先父也将为之含笑九泉。这样的大恩大德,如姬将如何报答?过去魏王因妒忌您的才华和贤德,而怨恨您,如姬也未曾阻拦他,我现在后悔莫及。公子,既然您待如姬如同胞姊妹,我如姬也就视您为知己。如姬无能,但如姬有一颗鲜红的心,今后公子如有用得着如姬的地方,即使让如姬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如果对公子的大恩大德今世不得相报,来世做牛做马也当报还。”从此,这对叔嫂便成了知心朋友。

信陵君的同胞姐姐是赵国平原君的夫人。这平原君乃赵武灵王之子,惠文王之弟,名字叫胜。赵胜是诸多兄弟中最为贤明的一个,他在赵惠王和武成王两朝先后为相四十八年,是个出色的政治家。他与魏国的信陵君魏无忌、齐国的孟尝君田文、楚国的春申君黄歇都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特别是信陵君还是他的姻亲妻弟,两人的关系更是亲密无间。

公元前258年,秦国大军进逼赵国都城邯郸,形势危急。赵惠文王便派平原君去楚国求援。为了壮大声势,他要带上二十名文武双全的门客赴楚。可挑来选去只有十九个人符合他的要求。这时,一个名叫毛遂的门客自荐说,他愿意填满这名缺额。此前平原君并没察觉到他是个拔尖人才,便轻慢说道:“贤士处世,如同锥处囊中,锥尖应当很快露出来,先生在我这里已经三年了,没有发现你有过人之处啊,你还是不要去吧。”毛遂早已打好主意,既然自荐了,就不能中途败下阵来。于是,回答说:“我今日才得请处囊中,如得允许,很快整个锥子都会露出来的。”平原君见他执著,便答应他一同去楚。

到了楚国,楚考烈王立即在宫内与平原君洽谈合纵抗秦之事。但因为楚王的态度不够明朗坚决,谈了大半天也没个结果。毛遂不耐烦了,心想:你楚国就是想拖延时间,找个借口不出兵援赵。但还不明白说出来,真是狡猾。便手按剑柄,大步跨过台阶,面对平原君说:“联合抗秦对楚赵两国都有利,否则都会很快亡于强秦的刀剑之下。就这么点事儿,几句话就可以谈完了,怎么拖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个结果呢?”楚王很不高兴,问平原君:“这个人是干什么的,竟敢这样无礼。”平原君说:“是门下做事的人。”楚王竟大声斥责道:“我是在和你的主人商议国之大事,你一个食客,太嚣张了,赶快退下。”毛遂是个有脾气的人,见楚王如此轻蔑他,也生气了,便逼近楚王怒说:“你楚王敢于这样申斥我,无非是仗着楚国军队人多,势力大。但这些在当前没什么用,我现在距离你只有几步,我这利剑可是厉害啊,要想结束你的性命太容易了。你对我如此无礼,就是对赵国的不尊重,更是对平原君的蔑视。你再这样拖延,我可就要不客气了。”楚王听了毛遂的话,态度立刻缓和下来,忙说:“这位先生说得极是,我愿意签定与赵国合纵抗秦的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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