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在这木桶之中待太久,在确认了身上那些脏物已经被水冲刷掉之后,便急忙从那木桶之中退了出来。
若是在平日里,蓝悦在此他定会让为自己擦背,但他此刻却没有那般的雅兴,水珠顺着他如玉般的皮肤上滑下,整个人都冒着热气。
虽然他并未打算让蓝悦为自己擦背,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让她给自己擦身体,若是什么都不让她做,只是让她闭着眼睛将自己的衣袍脱去,似乎有些太过便宜她了。
他从不会强迫旁人,尤其是女人,但这并不代表他便是什么好人!既为夫妻,虽并未圆房,但他却不介意在她的面前暴露自己。
在蓝悦未曾嫁进来之时,他平日里沐浴更衣都是有他贴身的丫鬟来做,但却也仅限于沐浴更衣,旁的事情他不会去做。
邪陨尘望着那个依旧站在原处闭着双眼的蓝悦,眼中一丝戏虐一闪而过:“睁开眼睛!”
“我……我不是已经为你宽衣了嘛!难道连沐浴都不会?”蓝悦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要跳出来了一般,连自己闭着眼睛在这站了多久也不曾知晓。
“本王让你睁开眼睛!”邪陨尘伸出手挑起蓝悦的下巴,水珠顺着他的手滑落在蓝悦的手上,不禁让蓝悦浑身打了寒颤。
蓝悦紧咬牙关,一语不发。
邪陨尘望着这般的蓝悦声音之中有些慵懒:“若不想本王做出什么旁的事情,便要听话!”
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威胁旁人的人,但此刻蓝悦似乎已经打破了他的习惯,反而让他觉得‘威胁’好似也不错。
蓝悦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极不情愿的睁开自己的双眼,就在她睁开瞬间,便传出她那极为刺耳的尖叫声。
“啊……”她显然是没有料到,邪陨尘竟这般一丝不挂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出了吃惊便是吃惊,甚至整个人都呆住了,一眼不眨的望着邪陨尘。
邪陨尘望着这般摸样的蓝悦,不禁咳了咳:“咳咳,鬼叫什么?看得眼睛都直了,还在那装什么?”他将放在一旁的布巾扔给蓝悦,声音十分平淡:“给本王将身上的水渍擦干,为本王更衣!”
蓝悦下意识的接过邪陨尘扔给她的布巾后,才缓过神来又将自己的双眼闭上,然后如同瞎子一般,向着邪陨尘的方向走去,然后胡乱的为邪陨尘擦着身子。
“刚才不是看的很恰意么?怎么这会又将眼睛闭起来了?如此扭捏做给谁看?”邪陨尘望着整个脸涨红的不像样子多的蓝悦出声道。
他便是喜欢看蓝悦惊慌无措的摸样,好似唯有此刻她才会臣服于他。
“邪陨尘……你……你别太过分……”蓝悦听到邪陨尘这般说,将手中的布巾扔到一旁,闭着眼睛便向着邪陨尘所在的反方向而去。
在她的记忆之中,与邪陨尘相反的方向便应该是门的方向,她真是忍无可忍,邪陨尘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即便是她最开始做的不对,但他也不能如此……如此让她难堪,她有不是傻子,邪陨尘这般做的目的无疑便是折辱她。
泥人尚且还有三分的志气,更何况是她这个活生生的人?邪陨尘便这般的喜欢看她出丑么?她与邪陨尘的梁子是越发的大了。
邪陨尘眼看着蓝悦闭着眼睛向门口摸索而去的摸样,不禁露出一个笑容,他一个转身便将放置在一旁的白色底袍穿在了身上。
凡事都要有个度,蓝悦到了这个地步显然是到了极限,若是他在强制她去做些什么反而会让蓝悦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
邪陨尘背对着蓝悦整理这自己的底袍,只闻得‘扑通’一声,邪陨尘下意识的转过身,寻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只见蓝悦整个人已经倒栽葱的跌到了,放在不远处的木桶之中,此刻她的双腿正在露在木桶之外,不停的摇摆着,好似想要从从那木桶之中挣脱一般。
蓝悦所记不错,与邪陨尘相反的方向确实是门,但她却将邪陨尘沐浴之时的那个大木桶给彻彻底底的忘记了,所以在她什么都看不见情况下,便一个不小心栽了进去。
原本她还是能够避开这木桶的,只要她闭着双眼走的是直线,便决计不会掉入那木桶之中,但是,往往不会功夫的人,没有经过平衡一类的训练的人,在黑暗之中,平衡是失衡的,所以这便导致了悲剧的发生,蓝悦闭着眼睛心中虽想着走直线,但是她却走出了笔直的一道弯……
显然,蓝悦这般摸样是不在邪陨尘的预料之中的,要知道那木桶能够容纳下身高八尺有余的邪陨尘,蓝悦这般没有丝毫准备的大头向下的倒在里面定是十分难受的,若是不快些将其拉出来,她很可能便会成为第一个被自己夫君的洗澡水淹死的人士!说出去都十分的丢人。
邪陨尘并不曾迟疑,他大步的走到蓝悦的身旁,伸出手,将蓝悦整个人从那水中拉了出来。
蓝悦在被邪陨尘拉出来的瞬间,便蹲在了地上,十分狼狈的咳着水,她整个上半身都已经被水浸湿了,黑亮的头发由于浸了水的原因,有在水中挣扎了那么片刻,此时已然有些凌乱,水珠不断的顺着她的头发滴落,散落开的几丝头发,紧紧的贴着她的脸颊,样子好不狼狈。
她此刻不只是呛了几口水那般的简单,她所呛的水除去是邪陨尘的洗澡水外,更是她折腾好几天做出来的多种物件混合出来的水。这其中的味道自然也便不言而喻了。
邪陨尘蹲下身子,伸出自己的手,拍着蓝悦的后背,为她顺气,在手掌所经之处,看是不经意的动作,却在蓝悦不知情的情况下为其点了几道控水的大穴。
半个时辰后,蓝悦才缓过神来,缓缓站了起来。
“这回王爷可满意了?”蓝悦并未看邪陨尘一眼,而是一个侧身躲开邪陨尘抚着自己的背,声音之中有着明显的怨气。
“本王满意什么?这本便是你自作自受!”邪陨尘转身从一旁的衣柜中寻出蓝悦的衣物,然后拿起一旁的布巾,向着蓝悦走过去。
他虽想着惩罚她,却从未想过要这般的惩罚她,这般的蓝悦无疑要比预料之中要狼狈了许多,但这并不代表他对她的惩罚便这般的结束了,他定然会让她长记性!
他伸出手,将蓝悦头上的发饰拿下,然后手中拿着布巾为其擦着头发:“快些擦干才不会受风寒!”
虽然此刻是夏日,但此刻也是深夜了,而且蓝悦定在适才受到了惊吓,这般情况之下她是其实容易受寒的。
蓝悦伸手一把夺过邪陨尘手中的布巾,气呼呼的开口道:“不劳王爷的大驾,我得风寒了也是自作自受!”
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作弄来作弄去,难受的总会自己?她真怀疑,自己与邪陨尘的犯冲!邪陨尘便是她的克星!她此次栽了,但不代表以后也会如此!等着吧!总有一天她会让邪陨尘哭都没有地方哭!
本王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先与本王置气了?你可知道你这般摸样,够本王休你多少回的么?”邪陨尘望着蓝悦声音十分的平缓,甚至看不出此刻他在思索些什么,他伸出手拿起蓝悦肩头正滴着水的发丝把玩着。
“你要休便休那里来的那般的废话!”蓝悦自知理亏,她将头扭到一旁。
“将衣袍换下来吧,本王今日便不在此处休息了,本王许会出去些时日,这些日子要照顾好自,至于佛经……”邪陨尘深深的看了一眼蓝悦道:“再多抄上两卷,明日本王便派人将那两卷拿给你,不抄完,别妄想踏出这里一步!”
若说在这之前邪陨尘是单纯的罚蓝悦抄写佛经,那么此刻便是借着抄佛经的由头变相的将蓝悦禁足在此处,只不过这抄佛经要比禁足在说法上好听许多。
“我不抄!”蓝悦恼了,还要在抄上两卷?那还不如一剑杀了她来的痛快,这些天抄这些佛经已经都快让她发疯了,她可不想在继续抄下去了。
“随你!不想抄便不抄!”邪陨尘站起身不在看蓝悦一眼,转身向着屋外走去:“本王并不介意你在此处住上一辈子!”
蓝悦望着消失不见的邪陨尘,将手中的布巾扔了出去,邪陨尘这是在威胁她,只要她想从此处出去便只能在这老老实实的将四卷佛经抄完九九八十一遍。
次日清晨,邪陨尘用过早膳之后便用内力捏了一张人皮面具,只是瞬间他便变成了另外一个摸样。
就在昨日他的到消息,竟然有人对王府之中的他动了手,而这人当场被抓,被压入大理寺之后通过一番拷打,这人竟声称他是被五王爷,宁王派来的,在一夕之间这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被皇上困在府中的五王爷身上。
但邪陨尘却并不是痴傻之人,老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在清楚不过了,本便沾了一身的骚,此刻他定不会再对自己这么一个将死之人动手,这其中定有人动了手脚,而这最终的目的便是逼着老五反。
这自愈聪明的手段,只会让在暗处的人将自己的一切都展现在邪陨尘的面前,愚蠢之人成不了大气候,但却会在不知不觉之中扰乱他的阵脚,这是他极为不喜欢的,若不是那人的身后有着一个庞大的家族支撑着,恐怕他早便将他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