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吟禾终还是知道自己眼瞎的事实。子羽带着吟禾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吟禾发现自己走的时候总不能跟上子羽的步伐,偶尔还会磕磕碰碰反之子羽像是对这一切熟悉的很一样。
虽然子羽不说但吟禾心中多是有些数了。吟禾更是不愿告诉子羽,怕子羽为自己担心更怕子羽难过。子羽才刚满十岁本该是嬉戏玩耍的年纪现在却承受着这样的大仇。
借着微光子羽渐渐看清了远处的景物,像是沙漠却又可以看到绿色植被,还是说沙漠上有长出植被。子羽听说过各个疆域的事从未听过有人说起这样的地域。子羽忽然停下身后的吟禾险些摔了个跟头。“娘!你听说过有没有那个地方是植物长在沙漠上的?”母亲曾圣女也许会知道一些。吟禾低头想想。“有啊!据说叫流荒极地。哪里就是这样的!”吟禾也是在百年前听起的。那时的吟禾也同子羽一般的。“怎么会突然问起?”子羽笑笑“突然猜想的”。
趁着光亮两人加快了赶路的步伐,子羽在洞中到处找寻出路。最后才找到这里的,这像是一天被人走出来的路,很工整。子羽猜从这条路一直走或许就是出去的路。
出口是一个圆形的洞口,两人站在其中犹如黑点般渺小。可是眼前却是大的令人发指!眼前的沙漠如同连着天一样,根本看不到边从子羽的角度看去虽说可以看完整片沙漠,大树。可依旧无法看完。子羽不免感叹这流荒极地却是比荒野原美丽些,荒野原灰尘满天这里虽脚下是沙漠可是晴空万里,天高云淡,相对于荒野原这里更似挑花源。
夜幕来临,满天星幕。流荒极地或许真是不为人知不然子羽肯定这里绝对会是众人争夺之地。夜里的沙漠相似星河而万亿株绿被则是满天的星星。随着夜渐渐入深树林就像撒上亮粉一般,竟慢慢的在泛起荧光。美丽至极子羽多希望母亲吟禾可以看到这一切。父亲是个极爱花草之人,要是被父亲看到定然不会放过。可惜可惜!想到这里子羽不禁悲痛起来。
子羽四处张望着,希望可以找到一条路再者什么可以下去。回去的话显然是不可能的!既然光明就在眼前自己又怎会放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子羽四下认真找寻后终于还是找到一条窄窄的小路!小路是一直向下全程弯弯曲曲的并且上面布满了杂草。要不是路上的杂草泛起微光子羽还真的不能找到小路?子羽不禁想到!在这高寒悬崖之上哪里会来这么一条小路。如果是人踩出来的话那么下面就一定有人。想到这里子羽既激动又害怕。有人固然是好可万一是会迫害自己的人呢?此地从未听说谁知其中可否藏着凶险。子羽不禁有些担心自己倒也无所谓可是母亲吟禾怎么办?走是必然之势。下去后见机行事才好。
子羽找来一根枯藤两自己与母亲吟禾的手牵在一起,子羽在前面探路难免不会发生意外。枯藤有着一些距离一旦子羽觉得不对便会放开手来,那么母亲就不会被带到。人生之事不顺多有八九,却如子羽所想,行路才到一半眼前便无路可寻,无奈只得停下眼看黎明马上就到!假如涯下有人母子二人难免不会被发现说来也好却是存坏。
吟禾上前询问,子羽只说是疲倦歇歇,前路畅通无阻吟禾信以为真。一炷香的功夫流荒极地日出到来,此处日出微泛清辉酷似人间圆月。子羽与吟禾暗暗附身与花草间查看着山下情景,行到中途目光所及之处更加准确、精细。所得到的信息自然更为准确不少。
日出晌午。阳光明媚温舒适,毫无炙热之感。子羽母子才没受多少罪,连续的赶路让两人倍感饥饿,在洞中时子羽会到暗流附近采取果实,当时采备的果实在连续的赶路途中吃喝的差不多了。此时忽然的饥饿让两人备感无力
会薄弱些,才一会儿子羽肚子便咕咕乱叫。吟禾无数次自责于心。
附身与花草间,子羽并未看到涯下任何不对之处,渐渐失去了警觉性起身站立起来。吟禾也随着子羽站起来。起身后一瞬间吟禾便觉得不对“羽儿,小心”子羽猛然回身,却再没了娘亲的身影。发生在眨眼之间子羽更本无法知道发生了什么。连接自己与娘亲的枯藤是断开,子羽上前查看藤口是被利刃隔断的,藤口很是光滑说明此物必是及其锐利之物,除了刀与剑子羽再无别的见解。子羽却是不敢声张,只得着急的悄悄呼唤与寻找。忽地!只觉眼前一道黑影掠过,子羽猛然转身再回头时便倒在了地上。
“咯咯”子羽被这声惊醒,只觉得脖子后微微疼痛,查看一下身体其他各处到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眼前并未有何不妥之处,只是屋外却大有动静。子羽环顾四周,身处于竹屋之中,榻上单单只有一个靠枕,被子也只是单薄的轻纱。子羽起身穿过侧房来到屋外。
剑光飞闪,气息弥漫。子羽识得这套剑法,子羽曾见过义父渝寒耍过遗憾只是没能全部看完。才到兴起之处就被父亲野矣给带走了。还无辜害的一顿长鞭故而对这套剑法子羽铭记在心。子羽看得出神,心里羡慕不已!“你认得?”剑停。舞剑之人身着青衫,脸面确实邋遢之极。胡须与乱发更本无从分辨如果来人不说话子羽以为这是哪里来的怪物呢?子羽倒也不胆怯。如果对方要杀害自己恐怕早已动手,可今却是还在自己面前舞剑更无半点防备之心,子羽哪里来的畏惧胆怯之心呢。“认得,义父舞过一些,小辈有幸看得一二”子羽恭谦态度也令对方好感大增。“你说舞剑之人是你义父?那你可曾习得一二呢?”来人放下利剑,就地坐在竹阶之上。子羽恭身道“小辈不曾习的一招半式”子羽显然有些不甘。来人捋了一把胡子“看你年纪轻轻,说话却礼节不失,想必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可是你怎么会在哪万丈高涯之中呢?”子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得沉默以对。见子羽沉默来人也就没在逼问。“那你叫什么名字,该是可以说的吧!”来人语气有些不满。“小辈姓渝野,名子羽。那敢问尊辈姓号?”既是出于礼貌也是想知道此人名讳。总不得直呼喂的话吧。
“我叫东卿”名东卿者起身便要回去。“那小辈往后就尊您为东卿前辈了!”子羽恭身作辑。东卿回身看着子羽心中有些欢喜。“小辈斗胆请问东卿前辈一事,前辈可否告知于小辈?”子羽曾记得义父说过,舞媚思依剑法只有渝家人知道,因为此剑法不具备任何杀伤力所以没人去修习,渝家人也很少有人知道舞媚思依之法,据说此剑法为渝家先祖所创,灵感则来源于无尽的思念其中有爱情有情亲的演变。也算是渝家独有的艺术。“可答尽答”东卿倒也直爽答应。“您该是南国渝家人吧?”子羽抬眼看着东卿。“我还奇怪你这姓氏,没想到却是你先发问!”东卿自嘲一番。“是也不是?”子羽坚定语气。“没错!我却是渝家之人!不过只是从前而已!”东卿忽而望向晴空碧落。“那我且问你,你说你姓渝野。渝为南国黄渝!野为荒野之野么?”子羽有些吃惊!东卿笑笑长声叹道“谁曾想!三人中我却依旧啊!”东卿更是摇头。
子羽越发的看着东卿,想从言语脸色上看出一二,却是无果。“那你是渝家或是野家谁人之子呢?”东卿探手摸了摸子羽的头。“小辈乃是荒野枯原野家野矣之子!南国帝尊渝寒则是小辈义父”东卿点点头,便没在说话。子羽挨身坐在东卿身旁,倒让东卿吃惊不小,自己的事迹或许小子并不知道,不然可不该如此吧!
两人各自沉默不语,气氛却又不觉尴尬。东卿继而喜欢上这个性渝野的小子啦!渝寒,野矣,似乎你们过的也不尽人意啊!
“他们可还安好?”东卿问道。子羽默默无语,东卿却也感觉到了子羽变化。“他们到底还是出事了?”东卿似乎早就知情。子羽已然察觉“前辈是早就知晓?”东卿回眼看着子羽。“拿来”子羽惘然的看着东卿!“什么?”东卿微微皱眉。“他们没有给你什么东西么?”东卿不可置信的看着子羽。“没有”子羽确实没有得到来自于父亲或是义父的任何东西。“前辈要小辈什么?”子羽却也好奇这就问了。“既然没有那就没有吧!没有给你似乎也不是坏事”东卿释然。那物虽无穷无尽却是吞噬心智之物,不携带倒也算是好事。
“东卿前辈是想他们了么?”子羽看着东卿怀有丝丝同情,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呢?东卿又是对空长叹。“是啊!以是百年时光,他们却给不知来探望于我,倒也算是狠心”东卿不免觉得孤独起来。“他们都死啦!”犹如霹雳一般。东卿激动的看着子羽。“你说什么?”东卿握住子羽的双臂。“就在数日之前”子羽淡然说道。每次提及都会带着嗜骨般的痛,也只有这种痛会让子羽记得,义父与父亲是如何死的。
东卿松开子羽的手“世间无人能敌他二人,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此时的东卿才稍微冷静些。“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只记得那是一股血色气息,义父与父亲就是死在那股血色气息之中的。”子羽咬牙切齿的回忆着。“血色气息?”东卿失色的退后两步,“是玄水晶石,没错肯定就是的,我早说过那东西动不得,怎么你们就是不听呢!!”东卿懊悔不已,自责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带他们去到哪里?为什么会不尽力阻止他们带走玄水晶石呢。子羽追问“前辈知道是谁?”子羽期待听到到底是谁杀害了父亲与义父。“我不知道他是谁,可我知道浩劫将至,浩劫将至啊!”东卿连忙退后几步直到最后狠狠做到地上。子羽恭敬的恭身“望前辈告知晚辈。。”每个字都透着无比的坚定与执着。东卿失神的看着远处,口中念着子羽完全不懂得的句子。
子羽依旧等待在东卿身旁,久后东卿才缓过神来!“晚辈望请小辈痛失父亲的份上,告知晚辈一二吧!”子羽跪拜在东卿面前。竹板被子羽扣的“彭彭”作响。“孩子,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知道了反而是对你的伤害!”东卿忽然变的慈祥起来。既然你们都已不在了,我东卿岂会放任子羽这孩子不管呢?“以后我便是你的义父,尊我如同尊亲夫,你明白么?”东卿威严的看着子羽。子羽却是没有反应过来!“啊!!”子羽吃惊的看着东卿。“往后我则为你亲父一般,记住你不可修武只得习文,如果被我发现你偷偷修武。别怪我不客气,你明白吗?”语气太过强硬。与野矣如出一辙,分毫不差。子羽欣然接受义父一说可是修武是不可能被磨灭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修武自己如何报仇,连杀父之仇都无法报的人往后天下人当如果看自己。
子羽跪拜在东卿面前,高声喊道“大仇不报,誓不弃武”每句都铿锵有力。直叫人热血沸腾。东卿初见子羽时就发觉比子是绝世的武学之才,心里曾想传授武学的。可当知道真相后东卿便即可打消了这个念头。野矣必然是想到会有如此一劫,固然才不让子羽修武的,修武之人多为江湖争杀,有的人至今为止都是荒野孤魂。杀人、被人杀。在修武的世界里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和平,平日里虽说和气,暗地里却是暗杀风云。野矣不愿意让子羽修习武学之意便是此。虽说庸碌一生却是平安一生不是么?活着总是最美好的事。
“我说啦!只得习文”东卿语气何其坚定。“大仇不报、誓不弃武”子羽依旧自顾自的高声喊道。“混账”言才定子羽就被东卿摔飞出百米处。子羽缓慢的爬起,依旧跪拜着东卿“孩儿大仇不报、誓不弃武”子羽承认东卿没义父可是依旧修武。“好!如果你哪天再不会被我从这里摔出去我便传授你极致武学,让你报你的所谓大仇”说完东卿甩袖而去。
“羽儿!你没事吧??”子羽抬头便看到娘娘吟禾。“娘?你没事吧?”子羽仔细查看着吟禾!“娘没事!眼疾都好啦!”吟禾心疼的看着十岁的儿子。“快起来!”吟禾赶忙拉住子羽。却被子羽甩开了手。“羽儿?你这是为何?你就被为难你义父了!他都是为你好啊!”吟禾本想报仇的。可是想到年仅十岁的儿子以后只会想着报仇而忘记了自己吟禾便不忍心了。吟禾更不想儿子背负着这么多的压力活在人世!吟禾想这或许也会是野矣的心愿吧!
子羽僵持在原地,吟禾劝说无果。“吟禾,你且不要管他!既然想报仇那么就让我看看他的决心”吟禾被屋里东卿的声音给震开。“娘,你先回去吧!仇孩儿会亲自报的!”难以想象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眼里竟会布满着这么令人恐惧的猩红的杀意。吟禾自是心疼不已,可转念一想希望此法会是有效之法,毕竟子羽还小难免不是一时冲动,时间久了怕也就好了。为了子羽以后会活的更好吟禾不得不痛下狠心。
“吟禾,希望你不要怪我!子羽这孩子杀气太重,恐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我也只是为他好罢了。”东卿也是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的。“东卿大哥,说哪里的话,子羽一心报仇恐怕会被心魔所控,我一直无法整治。幸亏遇到你!”吟禾望着外面的子羽。
家未亡时,子羽天真活泼,根本无人预想到那时的子羽会有着这样一面。这简直就是他父亲野矣的克隆版。这也是东卿与吟禾最担心的,生怕子羽会习的他父亲野矣那一身的怪劲儿。野矣的怪劲儿始终是个迷。
“野矣有交给你类似石头模样的东西么?”东卿还是想要知道,野矣的玄水玉佩在哪里。东卿断然是不知道野矣把玄水晶石藏到了玉佩当中的。“没有!那晚的大火烧光了他所有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剩下”说道此吟禾便清泪两行。东卿疑惑,按说野矣是不可能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弄丢的,那可是他的救命之物,要是没有那两块玄水晶石至今天下都无人知晓野矣是为何人吧?可是他会把晶石放到哪里去呢?或是还他毁坏了不成?东卿暗想或许会的。如果没有的话就一定会在荒野原的某处,东卿祈祷但愿其中一块已经被毁吧。
按照子羽的说法,晶石其中一块已经落入他人之手,并且还在极力的寻找着另外一块。一旦两块晶石合二为一那么天下疆域再无人与之匹敌,天下人终归只会成为他的鱼肉,任其宰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