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非礼良家闺女,你们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么?”阿英还没有丧失理智,瞬间恐吓道,一张小脸因为愤怒而神色潮红。
“哈哈哈,法?我们就是法,谁的拳头大谁就是法!你就别做无谓的反抗啦,没用的,哈哈!”几个士兵恬不知耻地讥笑道,他们很愿意猫玩耗子般嬉戏一番。
“哼,劝你们赶紧收手,否则等我武哥回来了,知道你们干的龌龊事,非令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不可!”阿英愤愤,粉拳在空中挥舞几下,香肩因激动而微微耸动。
“我们傻吗?哈哈,来呀,你叫他来,我们是列夫家族的雇佣兵团,有种你叫他招惹一下试试!哈哈,来吧!”
言毕,一群无赖士兵簇拥而上!
“啊!救命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天空。
“住手!”
一声清啸于天际抛洒而下!
咻!一道红光落地!一张眉清目秀的脸孔出现在众人面前。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这等伤风败俗之事!你们活腻了?”青年厉喝道。
几个士兵看从天上跳下来的青年器宇轩昂,衣着华贵,不觉讶然,旋即恼羞而怒,“老子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他妈管得着吗?”
“哼!朽木不可雕也!汝这等蛮夫,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还真不知悔改!”青年身形微动,消失在原地。
几个士兵急忙抽出大刀,慌忙环顾四周,一道凌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众士兵中间,飕飕!凉风刮得几个士兵毛骨悚然!
身影又出现在原来的位置,分寸不走!看其功力修为应该在银丹级别!看其飘然模样,似乎还夹杂着类似仙气的气质。
莫名其妙的士兵合拢下巴,只觉手臂吃疼,侧目细看时,手臂已被划开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
“你们的血管已被我割破,一个时辰之内,若不止血,你们便会血竭而死!”青年英俊的面庞升起一股杀气,所透露的信息告诉这帮无赖士兵,再不走便是死路一条。
士兵们怔怔,旋即连滚带爬地哀嚎而去,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看到这群无耻之徒狼狈逃去,阿英舒了一口气,额上已是香汗淋漓。
旋即站起身子,整理一下被扯乱的衣衫,向青年行了一个大礼。
“方才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公子……”言到此处阿英的眼角多了一抹湿润。
“举手之劳,人之常情罢了。”青年的浩然之气令得少女面色释然。
“小女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可否答应?”阿英眸子里带着一抹恳求,眼波闪动。
“你请说,若是我能做到,定当尽力而为!”青年大气凌然。
“今日之事希望恩公能保密,我不希望又第三人知道。”阿英面色有些难看,无非是害怕此事传到小镇上,有损名誉,到时候,武哥回来知道后恐怕会嫌弃她了。
“此事好说,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不是吗?”青年微笑道。
“嗯,谢谢恩公,敢问恩公大名,小女子谨记!”
“颜无涯。”
阿英嘴里念叨几遍,确认没听说过此人物,便道:“敢请恩公到小女家一坐,小女子好答谢救命之恩。”
颜无涯大笑一声,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说自己还有要事不能久留,便闪身消失而去。
阿英感激地看了一眼天空之御剑飞行而去的虚影,嘴角抹过一丝微笑。
这个人很不一样啊,第一眼便令人过目不忘,面相英俊,性格大气!不愧是高手!
阿英收拾一下,把今日之事埋藏心底,不愿提起,因为,她要把一个完美的阿英留到尚武归来,如果冒出来了,定然会影响其在尚武心目中的地位!至少,阿英是这样想的,虽然她知道尚武是一个不羁的人,只要他喜欢,才不管你如何如何呢!
转身对着幽僻小道缓缓行去,消失在小道尽头。
而接下来,颜无涯竟然多次出现在黑森林边缘的雍柯小镇,时间长了,次数便频繁起来。
按他的说法,他是负责黑森林这块地界的尸妖侦查工作,而他接触最多的却是一个叫阿英的十四岁女孩……
尚书在茅屋里对着矮窗遥望千里之外的大雪山,门外熙攘声四起。
未及反应,几个壮汉士兵便闯了进来,不容分说,架起雪儿就往外奔去,旋即,尚书惊慌,急忙尾随出去,几个大汉红缨枪齐刷刷地挺过来,七手八脚的绑了尚书手脚,在镇民的惊疑中扬长而去!
“列夫家族越来越目无法纪了!不就是孩子打架吗?欺人欺负到这等地步!”小镇的血性汉子愤愤地吼道。
“等着瞧吧,辱人自辱!列夫老狗的头迟早悬挂在玄****上!”一个满嘴胡茬的汉子跟着喝道。
在人群背后,一名脸色颇黑的中年人,望了一眼远去的士兵,狠狠地啜了一口唾沫,转身便朝镇长阿英的家奔去。
列夫家族仗着权大势重,在雍柯小镇横冲直撞!早已惹得天怒人怨!
此次,雍柯小镇的侠士们绝对不会放任不管,因此,那皮肤颇黑的男子奔着镇长家去,恐怕与组织营救尚书,抑或刺杀列夫·丘录也不一定!
列夫家族死囚牢内。
“尚书,你可知老夫为何把你请到此处?”面色红润,胡须柔顺的中年人昂首挺立,不用想便知道,此人即是及其得势的列夫·丘录。
“愚夫乃一介草民,怎知遭列夫大人的记挂!斗胆问一声,您为何把愚夫请到此处?”尚书面色不改,眼眸扫向爱妻的囚牢,眼神闪烁,担心、惭愧、心疼复杂地弥漫在一起,使得他的表情看起来略微古怪。
“我知道你儿子身上有月荷之花的神力,所以,他便不能留在这个世上!”列夫·丘录狡黠地扫了扫尚书的脸庞,见其纹丝不动古井无波的模样,心中不免诧异。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只知道,我的孩子年幼无知得罪了贵家二公子,也得罪了尊敬的格尔大帝,按照律令,他合该处死!但还不至于连累双亲吧?”
虽然闻之月荷之花神力之时,尚书心中大惊,其时厄尔就说过此事除了他们几人外,不宜让他人知道的,不知这个狡猾的狐狸从何处打听到这等隐秘的消息。
强忍住内心的波动,令丘录看不出来,尚书也暗自舒了一口气。
不远处的雪儿也惊出一身冷汗,还好丈夫没有糊涂,不然,不提自己能否有活下去的希望,就连武儿都没有任何希望了,列夫家族在这些草民的头上还是颇具有一手遮天的实力。
列夫家族中凭丘录一人的力量就足以对抗炎龙帝国的一部分中线长老了,更何况其家族隐藏的实力!
“哼!还嘴硬,老夫想要你们夫妻两的命堪比踩死一只蚂蚁!说,尚武是不是藏身在某一个地方了!”丘录横着一张红润的脸吼道。
“丘录大人,愚夫只是一介草民,连炎龙帝国都没有出过,至于尚武藏身何处,我怎么知道?以您的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应该是草民问您才对吧!”闻丘录言讫,尚书反唇相讥。
雪儿额头沁出丝丝冷汗,这个老不死的是不是不想活了,出言顶撞也不是这般夹枪带棒吧?
见从这个农夫嘴里问不出什么,丘录又急又气,若不是忌讳尚武的踪迹,这两个乡巴佬的早就被他一掌震死了!
“好吧!算你有种,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只要你留在这里,不愁那小子不自投罗网!哈哈!”丘录长袖一甩,扬长而去!
“哐当!”牢门一开尚书便被扔进雪儿的旁边,雪儿急忙爬过去,扶着尚书,老夫老妻,四目对视,一股患难夫妻的情感在两人之间缓缓升腾。
虽说有些武艺,可是要对付这些嗜血如命的士兵,尚书还是有心无力!这年头比不得年轻时候了,只能感叹岁月无情催人老了,唉!
雍柯小镇的镇长贝鲁·夜正在家中与妻子操办刚收回来的庄稼,正好扛着一袋粮食倒进粮仓,便听到屋外一声探问的声音:“夜大哥,在家吗?”
“王铁柱?他怎么来了?”带着一丝疑惑,拍拍身上的灰尘,便下楼来。
“铁柱啊,什么风把您这位雍柯小镇的大侠给吹来了?平时可是请也请不动啊!哈哈”贝鲁·夜打了一个哈哈,便把王铁柱引进干净整洁的小客厅。
就坐之后,铁柱直接开门见山,把刚才的所见所闻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那你的打算是?”贝鲁·夜想听听铁柱的主意。
“怎么说,尚书大哥当年也是我们炎龙帝国的一代武师,我是他的学生,救他义无反顾,只是我的人脉不如夜大哥,我想找几个有侠义心肠之人作为帮手!不知夜大哥可否有这类朋友介绍给我?”
“这样么?你有多大把握能从防守森严的列夫家族把尚大哥救出来?”
“不知道,不论怎样都要把他救出来,论公论私都必须这般做,列夫老狗最近越来越目无法纪,若不给他们当头棒喝,恐怕叛变都未可知呢!”铁柱向来嫉恶如仇,见着列夫家这般心火不打一处来,恨不能吞了列夫家族!
“这样么?”贝鲁·夜陷入沉吟,面色似乎不怎么好看。
看到这般,铁柱心中已有数,也不拖延,站起身子,向贝鲁·夜拱手抱拳,道:“既然大哥为难,那么铁柱另寻他法,烦扰了!告辞!”
言毕,转身而去。
“哎?……”看着铁柱离去的背影,贝鲁·夜极为难堪,怎么说,尚书也是他未来的亲家啊,在两个孩子还未懂事之时,两家就订好约定,只要孩子愿意,那么他们便会不余遗力地促成两家婚事!
救人,理所应当啊!可是……列夫家族尊庞然大物他实在不敢撼动!他上有老下有小,阿英还未长成,他可不能因为尚家而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