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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紫色的恋情(2)

只不过是现实摇醒了自己的梦

有什么不好

再见傻丫头的虚幻暗恋

拿出精力好好学习努力工作

外在始终不如内在来的实在

城市在哭

1

有时,心里抑的发慌,你也许会想自己身在何处,不曾遗失什么,却会被空虚填满。然而,一切正如齿轮有规则地机械运转,像是被动般,顺着原有的轨迹运行。

2

城市,在渐次亮起的霓虹灯中阑珊,摩天轮孤单地旋转,一圈又一圈,是终亦始。黑夜骤临,我甚至不知道这一天是如何开始的。

徘徊在这座城市一星期,我终于找到了所要转入的S高中——位于上海市中心,是在全国都算排得上名的,就因为如此,汇聚了很多优等生。

一星期,也许是处在迷惘的边缘,就这样又似漫无目的的寻找,而并非S中难找。

班主任是位严肃的女教师,短发,眉目深处刻着端庄,从容,在她作了简短的介绍并安排了我的座位后,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在这类规格严谨的学校中,有一点点余温即可以使整个教室以至于学校沸腾,显然,作为转学生的我成了议论的中心。

“猪宝宝!”这一句在一片喧嚣中熟悉得分明

我轻颤了一下,我的名字是朱北北,诚然已经是很普通了,却不断有人给我取各种绰号,然而,也只有他,顾祝会这么叫我,我惶恐地怀疑这是幻觉。

怎么认识他的,我已记不清楚,也不想记得,于我而言,在那时是个梦寐。

3

最初的回忆

初二的盛夏。

一班的教室在这种季节是溢满薄荷清香的,褪去炎热沉闷,因为在底楼,沁得真切。

夏天,毕竟还是躁动的,连却活动课,改成了在室内进行。所以我们被切实的锁在牢笼中,寸步不离。

我那时的前桌叫邵天权,很有个性的名字,因此常被赋予诸如“犬犬”、“狗狗”之类的昵称。

他和狗狗是很好的朋友,为了在活动课上聊天--倒不如说是找点事做,似乎就理所当然地把位子移到了我前面。

要补充的是,诺大的教室,我坐在教室最左边那个角,而他坐在最右且是最后那个角落,都是靠着窗的,可以看到教室两边小片的薄荷。在这之前,我们貌似都还没说上两句话,也许是离得很远。

位子移动的次数多了,也就必然生出一点事端来。

4

我回头,循着声音望去,是新教室的最后面,没有多虑,竟真的是顾祝。原来以前他说过要挤进这所学校是真的,我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着实是吃了一惊。他的双瞳还是如深蓝色湖水那般温和,却又分明处在水与火的交界处。这是我很久之前观察到的了,也时常盯着他的眼睛看过,好奇地问他并比划着。此时他十指相扣处的另一边,是一个可爱大方的女生。

我认得她,她叫倪贝儿。

而当初那个赌约,他终究还是赢了。

我怔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很想跑过去抱住他,听他一如既往的叫我猪宝宝,然后告诉他我对这座城市产生的惧怕感,那是一种零散到极度的寂寞。我终于没那么做,真的无法忽视倪贝儿的存在,虽然我知道她不会在意什么。

还是顾祝先打的招呼:“呆在那儿干什么呢,快过来啊,真是比猪还可爱”我只好装作生气的翻了个白眼,卷入那尴尬的局面。

他用手指指向我数落着:“你啊你,跑那么远来找我了吧。”我使劲踹他一脚,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真是很巧啊。

倪贝儿则是微笑地看着我们,没有说话,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我们在学校的天台坐了下来,风吹过来,夹杂着一丝清凉的味道。

“是薄荷。”我惊喜地跳了起来,同时注意到他欲言又止。

我偷偷凝视着他的侧脸渐渐出神,阳光勾勒出他脸颊细致的轮廓和完美的弧度,不愧为当初所谓的三大校草候选人之一。

或许一件事情的起因很难被定义,而它真正的开始往往被忽略,一如想到这儿,对顾祝最初的印象只不过是从一个玩笑开始。

没人会把它当真,即便到了今天——

5

往日的印刻

午后,顾祝如往常一样为倪贝儿买了一杯柠檬汁,放在她的课桌上之后,悠闲地斜靠在窗边和狗狗聊起天来,还时不时看似无意地扫过倪贝儿。

邵天权看了看我,邪恶的对顾祝笑了两声:“倪贝儿是不会喜欢你的。--不如我们打个赌吧,如果她会喜欢你,我每天都替你付钱送柠檬汁,如果她不喜欢你呢,呃,你就向朱北北表白,跟她在一起,怎么样?”

“真是无聊,不过,你会输的。”他看似有意无意地说着,眼神却暗暗坚定了一下。

无论如何,谁都知道顾祝会输,但却输得惨败。

不是因为倪贝儿有喜欢的人,要知道,贝儿是所有老师心中的好学生,至于谈恋爱什么的,根本和她沾不上边。

顾祝憋了十分钟的笑,终于表情苦涩地说:“猪宝贝,跟我在一起吧,ILoveYou!”结果就是,我一脸无辜加郁闷,而犬犬早已笑倒在地。

可我终于还是和他在一起了。安静的时候,他会说,其实我真的很好。我知道他有多喜欢倪贝儿,但还是自私了一次。

顾祝对我几乎无微不至,我问他为什么,回答却让我有杀人的冲动——“把你当猪一样养。”

6

逝去的悲剧

或许悲剧的开始就是由于获得幸福。

我自然而然地成为女生的公敌,有些人就是如此,自己想要不企求得到的却会看不惯成为别人的,这又是何必呢。

我们被叫到了小班的办公室,除了小班在一刻不停地做他所谓的心理教育外,我们都沉默不语。

我们能说什么,我们还能说什么。

再然后,该骂的也就骂了,该处分的处分了,记忆中,我只是一直在哭。而后的日子,是试着遗忘。

我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顾祝会抽烟的,甚至是嗜烟酒成性。自从我们被迫分开后,他常一个人窝在角落里,被白色的带着暗灰的烟雾包围。听说在我和他交往之前,他也是这样自甘堕落。

7

而他现在终于和倪贝儿在一起了,我不知道是该为他祝福呢,还是独自哀伤。

被我遗漏的细节是,我那时真的喜欢顾祝,很喜欢。当我们享受独自的空间,玩情侣游戏他被蒙上眼睛抱住我之后,我才发现占据我心中的不只是无聊和空虚。

天台上,顾祝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我一直只想借助你忘记一切,我发现你和倪贝儿的完全不同之处,是你独特的可爱。我把你当成妹妹,喜欢叫你猪宝宝。原谅我的自私。”随后,他顿了顿,闭上眼睛:“你也并非真的喜欢我,不是吗?”

8

明白了,只有我一人带着苦涩,不忍放弃……

终于想逃离这座城市,我随便上了辆公车,不知道终点站是哪,去向何方,印象中,只有那摩天轮渐渐模糊,瞬间支离破碎成无数晶莹的泪滴。

我们的距离,也许一直是一光年,座位是,缘分也是。

莫莫的暗恋

落地窗用粉色的纱幔衬托着,莫莫站在窗口,极目眺望远方亦近亦远的云,无限的情思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易寒,是莫莫的上司。三年前,莫莫在公司楼梯口遇见易寒时,他穿着淡橙色西装,笔挺的西裤,格式精神。莫莫并没非易寒直接管理,莫莫觉得他高高在上,身边不乏美女、红颜知已。但却有一种莫名的喜欢,无法割舍。

明远却不相同,他与莫莫同属一个科室,每天抬头就可见。本科毕业的明远,放弃南方优越的工作,毅然选择留在北方的家乡。从一个小小的技术员干起,成为现在的部门经理。许许多多的日子里饱含了异常的艰辛和努力。在一次科室聚会时,明远喝醉了,告诉了莫莫他的故事。明远没有易寒的儒雅风度和大将的气派。但却离莫莫很近,近到可以感受他温热的呼吸。

莫莫此刻有种胆怯,聚会结束时,就匆匆打车回家,才得相安无事。每次向明远汇报工作时,莫莫几乎紧张的止住呼吸,希望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与明远单独在一起,却又担心明远看出她的心事来。莫莫认为易寒离他太远了,远得望尘莫及。而莫莫知道喜欢他们俩任何一个都是错误的。在北方这个不大的城市里喜欢上有家、有钱、有权的男人是要遭唾弃、谩骂的,后果更严重的是会影响易寒和明远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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