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泪轻笑一声,抬手阻止他说:“将军真是热心,本少感激不尽。只是能否恳请将军,先帮本少寻回玉佩啊?”
班景荣却已经拉住了红泪的手,笑着说:“不就是一块玉佩吗?你想要多少,本将就送你多少,如何?”
红泪嗔了一声说:“将军!”随即眨巴着眼睛说:“若是普通玉佩也就随它丢了,可那玉佩是本少家族祖传宝物,可不能丢了啊!”
班景荣目光直直盯着红泪,心痒难耐,禁不住一把拉住红泪就向自己怀里拥着。
红泪心底一惊,差点儿就要出手,却强忍住恶心,笑颜如花地说:“将军,您瞧,那么多人瞧着,多不好意思啊!”
班景荣闻言眸子一亮,随即兴奋地说:“公子真是可爱啊!”随即沉着嗓子说:“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去,到别处看看去!”
“是,属下等遵令!”御林军迅速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红泪已经迅速地将幻药取出来,往右手袖口使劲撒了上去,随即开始屏息。
班景荣已经迫不及待,直接饿虎扑食地扑了过来。红泪直接扬起袖子,左手同时推搡着班景荣说:“将军,您真的不愿意帮助本少吗?”
班景荣愣了下,红泪继续挥着衣袖说:“将军,您真的不愿意吗?”
班景荣笑了,随即无奈地说:“算本将怕了你了,掉哪里了啊?”
红泪随手往前面一指说:“就那里,我看着玉佩飞过去的。”
班景荣回转身,捏了捏红泪的脸蛋说:“唔,本将帮你找回玉佩,你要怎么报答本将军啊?”
红泪嬉笑着说:“喏,将军想我怎么报答,我就怎么报答啊!”
班景荣笑得愈发放肆了,咕囔着说:“不就一只玉佩嘛!等本将找到了,可要你好好报答一番!”语毕,他向着前面走去,同时果真低头仔细找着什么。
红泪却迅速回身,从马上取下弓箭和箭矢,瞄准好班景荣。正要放箭的时候,班景荣的身体忽然颤了颤,随即转过身说:“唔,头好晕啊!”
红泪一惊,班景荣已经跌跌撞撞往回边走边说:“你……你要做什么?”
红泪勾唇一笑:“我要做什么,不是很明显吗?”语毕,嗖的一声,箭矢飞快地向班景荣飞射而去。
但是下一秒,红泪惊愕住了,因为有同样的另外一只箭矢,比自己还快一步,迅速洞穿了班景荣的胸口,顿时砰地一声栽倒在地。
而与此同时,红泪的箭矢飞过班景荣,直接插入后面的树桩上!
四周没有任何人,红泪已经没有时间,或者说也来不及去思索,究竟何人忽然出手,也更加不知道,她是否瞧见了自己。
迅速换好了女装,红泪将林庆春给的玉佩抛了下去。虽然很不舍,但是,别无选择。红泪夹了马腹,迅速向原来的地方赶去。
回到那个地方,发现那两个侍卫还没有赶回来。红泪暗自庆幸着,等了一会儿,远处传来马蹄声。循声抬眸,果然是那两个侍卫。
侍卫们一脸的担忧和为难,红泪冷哼一声说:“怎么,没有找到吗?”
侍卫们无奈地点头说:“请娘娘息怒!”
红泪脸一怒,怒哼一声说:“那就继续给本宫找!真是扫兴,本宫也无心涉猎了!”语毕,向着林子出口奔去。
策马跑着,红泪心底却无法抑制地想起,适才的暗杀。那个人居然帮了自己杀了班景荣,却又匆忙离去,定然也不想被别人知道。
这么一想,忽然咻的一声,一只箭矢斜插在前方。红泪回神,就看到面前有只兔子迅速拔腿就跑。
红泪吃了一惊,马似乎也受到了惊吓,忽然前蹄高扬起来,发出啼叫。红泪一惊,忽然间腰一紧,人已经被一双手臂抱着从马背上滚落。
落了地,红泪惊魂未定,就听到有脚步声匆慌赶来,其中有人说:“皇上,娘娘,没事吧?”
是纪飞恒的声音,红泪这才抬眸,瞧清楚了自己被慕容子寒抱着。就听他声音里夹杂着怒气,怒斥说:“这林中也是你可以乱闯的?箭矢无眼,若是出了事怎么办?”
红泪心底一动,难道说,刚刚是慕容子寒助自己杀了班景荣吗?
深呼一口气,红泪总算松了一口气,如此,便可以放心了。抬眸,轻笑着说:“有皇上您在,臣妾怕什么?”
慕容子寒微哼一声,瞪了一眼红泪,抱着她上了马说:“你的猎物呢?”
红泪一怔,随即不好意思地说:“还没开始,就遇到皇上您了。”
慕容子寒垂眸低声问:“那么,你的侍卫哪里去了?”
红泪浅笑,无奈地说:“臣妾的耳环丢了一只,让他们去找了。”
慕容子寒瞧去,果然见红泪一只耳朵空空,随即抿唇不语。
红泪瞧着他问道:“皇上,您收获一定不浅吧?”
慕容子寒却是得意一笑,没有回答。
倏然,慕容子寒勒住马,直直地瞧向前方的矮木丛。红泪循目望去,那里的草丛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音,慕容子寒忽然沉声说:“放箭!”
红泪诧异地看着他,慕容子寒没有看她,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说:“兔子,瞧不见吗?”
一旁的侍卫早已拿了红泪的弓箭递上来,红泪接到手里,总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射还是不射呢?兔子,哪里有?
眼下,红泪顾不上多想,做出全神贯注认真的模样,实际上很随便的射出一箭。
余光清晰的瞥见,慕容子寒眸子里居然漾起一抹怪异的笑意,看得红泪心尖一颤,难道是错觉吗?
忽然叮的一声,红泪循声瞧去,就看到自己射出的那一箭,被另外一只箭直接射穿,分成两半,掉落地面。
同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愤怒和担忧呼唤道:“啊,王爷小心!”
红泪的心底却是倏然一惊,王爷?是,冥逸王!
很快,矮木丛被手拨开,冥逸王与那日他身边的女子走出来。他眸子里是深深的怒火,瞧得红泪是心尖一颤。
慕容子寒下了马,走过去说:“王爷怎会在里面?”
红泪依然端坐马上,手中的弓箭紧紧握住,慕容子寒深知自己只不过是学了不到两日的弓箭,却依然要自己向里面放箭。
或者说,他根本就知道冥逸王在里面,而他要红泪射出的那一箭,必然算准不会命中。那么,他是想要试探什么吗?
冥逸王站直,眸子却依然不离红泪,怒焰更是看得红泪愈加心悸。他看着红泪说:“皇上,箭矢不长眼,可不能乱射。”
慕容子寒上前一步轻笑一声说:“朕的贤妃箭术马虎,何况,也伤不了王爷您啊!”
冥逸王的眸子愈加愤怒,逐渐冰冷,令红泪也莫名起了无名火。冥逸王冷冷地说:“皇上说得是,贤妃娘娘的箭术,着实令本王不敢恭维,请恕本王先告辞了!”语毕,与那女子策马离去。
红泪的怒焰更加上涨了,慕容子寒究竟想要利用自己试探什么?如果真想要试探,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为什么要瞒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冥逸王愤怒的眸子,红泪也忽然间生气了。
还有,冥逸王那般聪明,不会听不出慕容子寒的意思,但是他那怒气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慕容子寒面色凝重,忽然转眸,正要上前。红泪却先一步跳下了马,抑制不住怒火地说:“皇上,您想要臣妾试探什么?”
慕容子寒一怔,似乎想不到红泪会这般说话。红泪却又继续盯着他说:“您利用臣妾的手,想要做些什么?”
拧眉,慕容子寒的声音沉沉地说:“放肆!贤妃,你竟敢……”
声音噤住,远处有急促地马蹄声传来,慕容子寒抬眸瞧去,就看到一个侍卫迅速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焦急地说:“皇上,班副将死了!”
红泪本就知道了,听了也没有多大的感触。
倒是慕容子寒一怔,随即厉声喝问:“什么?你说什么!”
侍卫岿然不动,又重复一遍说:“娘娘,班副将遇刺,属下赶到的时候,已然身死了。”
慕容子寒已经飞快地翻身上马,严厉地说:“带朕前去看看,另外,传令下去此事不得透露出去!”语毕,策马迅速驰去。
却在中途又停了下来,回转身对纪飞恒说:“送贤妃回去!”
他说话的时候不去看红泪,语毕,迅速策马离去,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见。红泪心底暗自腹诽,真会装啊!
红泪还是嫩了些,比起慕容子寒,真是相差甚远。此事自然不能声张,如今是慕容子寒生辰,若是他国知道了,定会看了笑话去。
纪飞恒已经下了马,上前唤道:“娘娘,属下送您回去。”
红泪颔首,由他扶着上了马,随即问道:“皇上派谁去刺杀班副将?”
纪飞恒却是一愣,随即诧异地说:“娘娘,您在说什么?”
红泪心底一动,难道说,他连纪飞恒都没有告知吗?
摇摇头,红泪问他:“飞恒,刚刚皇上要我射出那箭的时候,你可曾瞧见后面有什么吗?”意思很明显,有没有看到冥逸王在后面?
纪飞恒摇头说:“娘娘,属下不曾瞧见。”纪飞恒不会欺骗自己,他说没有,便是没有瞧见。
出了林子,太后正和众妃嫔闲聊。而那些没有入林的大臣,也把酒言欢。
眼神扫过寒烟,见她眉头微微皱起,这才想起来,身后跟着的纪飞恒!切,很愤怒,很嫉妒吧?
如你所愿,红泪心底暗自冷笑,看你能够忍得住否?脚下一个踉跄,红泪作势就要摔倒了,纪飞恒果真眼疾手快,惊呼一声:“娘娘!”随即,及时扶住了红泪。
果然,寒烟的眸子成了火山烈焰。而纪青明的眸子也是一怒,仿佛能够迸出火花出来。太后虽然也眉头紧蹙,却是忍着,并未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