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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珍惜爱(1)

不再轻易言爱

荔枝是她网上的名字。

荔枝清香、甜蜜,是水果之王。

在他的网络QQ里许多的女孩子印象之中,她名符其实地在他心目中就是最香最甜的一个女孩子。

他读大四了,选的是文学系。所以便经常地在网络上练练笔,写写花花草草、情情爱爱的东西。除了看书,这是他最大的一种享受了。他没有其它的奢望,对于一个从山里奋斗出来的男孩子,与一起同村的许多孩子比起来,他要幸运得多了。

她是那一天进了他网上QQ的,已经不大清楚了。心想也许是一位BBS里的网友看了他的文字而加了他的吧。才开始的那一阵子,也没有十分在意,很少和她聊天。

直到有一天,在网络的天空里,他看到她写的一篇文章,很是清新、娟秀,才开始初步了解到她原来是个活泼、聪慧、开朗的姑娘。还是个经济管理系大四级学生。他觉得一块上好的美玉竟然被他如此弃如敝履,真是暴戾天物。感到很是懊悔。于是一连等了她好几天,终于盼来她上网的时候,怀着一丝她看不到的珍惜,那天竟撇下其他的网友而不顾,与她网上畅谈了一下午。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餐的时间,才分手下网再见。

从此,俩人便经常在网上探讨文学,谈天说地。慢慢地,就感觉到两人的心越挨越拢,他告诉她自己的身世,和成长的经历,说到了他至今仍在乡下为了供他读书而辛苦劳累的双亲。给她说这些就是希望她能更清楚地了解自己,不想让自己感情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再去品尝失恋的痛苦滋味。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就说个明白。他是个非常认真和执着的男孩子。说过的话即便是后悔了,也从不会去收回。姑娘很是受感动,觉得在这个充斥着虚假、欺伪的网络世界能遇到这样一个诚实的男孩子不容易。也试着让他渐渐地走进自己的芳心深处。

“荔枝,今天开心吗?”

“你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你呀?”

“是吗?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你真狠得下心啊。

“啊?!竹筐?你什么时候改成这个昵称了啊。”

“昨天啊,我想很好地把荔枝小姐装进我的竹筐里来。于是就改名字的了。”

“……阿筐,你让我今天睡不好觉了。”

“那好啊,你要是不有不想睡觉的时候,我就陪你下棋玩,好吗?“好贝”

从那时候起,网上写完了什么文章。俩人若有空余时间,就跑到网络联众游戏里面开心快乐一番。在那小小的游戏空间里,是他们幸福的小天地。俩人边下着棋边聊着天,无拘无束地享受着蜜汁般的情缘。

那是一个周末,俩人约好了写完了文章便进游戏世界轻松一下,俩人边下边聊,其乐融融。荔枝说她准备在假日去外面旅游,问他是否有时间一同相邀而行。而他那时候正忙着毕业考试论文,遗憾之情溢于言表。她劝说道她是个热爱旅游的女孩子,今后会再有机会的。他对她说,等毕业了,即便是天涯海角,也会陪他的荔枝去旅游。

她对他说:“阿筐,我知道的,但我首先要你陪我去看看神秘美丽的西双版纳。”“好啊,我一定答应陪你去!”“要是遇到老虎怎么办?”“我挡在你前面,让老虎先吃我。吃饱了,它就走了,不再伤害我的荔枝。”“可老虎还是要叼我回去喂它的宝宝,怎么办?”“那我就做了冤鬼也要在老虎的肚子里把它的心扯下来。不让它伤你!”“阿筐……”?

还有一次,他在BBS里发了一篇很感人的文章。她问他怎么写得那么好,他告诉她说,那是他过去曾经的一段故事,因为有感触,所以在那篇文章里充满了真挚的感情。他告诉她说,要是有了亲身的经历,文章就很好下笔了。并对她说,今后的愿望便的做个刊物编辑,把他们俩的爱情故事编辑成一本小说,那是他今后最大的愿望。

她说道:“阿筐,那你想要我做个什么呢?最少你得给我有十种以上的选择。”他说道:“我要荔枝做我的妻子、老婆、内人、媳妇、堂客、婆娘、爱人、糠槽、区荆、内子。”她说道:“阿筐,你又骗我的泪水了……”

时间在静静地流逝中度过了冬季,那天刚好到了情人节,他们又约好了上网的时间,荔枝问他,相识快一年了,今天在网上送什么东西给她。他对她说,那当然是送玫瑰。而且对她说,要用三分钟的时间在卡秀网站里给她复制九朵玫瑰花在QQ里传过来,要是做到了。她就得要答应他的求爱,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的话,今后在网上他便不再企求她的爱,连爱的意思也不准传递了。她想,这还不是举手之劳之事,那意思也就是要她含蓄地答应他的求爱,于是答应了下来。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他发送了八朵玫瑰,在即将传发第九朵玫瑰的时候,上帝给他们开了个玩笑,网吧竟然在那一刻突然停电了!

他仿佛突遭雷击一般惊呆了,内心忽然就像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一样堕落到了无尽的深渊,他不敢相信老天竟这样捉弄他,巧合到这种地步。难道冥冥之中真在他们之间横亘着一条茫茫银河吗?难到这本应该是他最快乐的一天就成了他最伤心落寞的一天吗?

网吧里的顾客除了他全走光了,剩下他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网吧老板嘴巴里嘟嘟喃喃地在骂骂咧咧什么他都一点也感觉不到,大脑里空空的,他呆若木鸡,就这么一直坐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来了电,老板眉开眼笑起来,却看到店里认为最忠心的顾客脸铁青着。以为是生自己的气了。忙上前陪不是,只看到他木然地想着什么心事。对他说什么全然没有知觉,于是没趣地忙自己的生意去了。

他再次打开QQ的时候,看到她还在等着自己。荔枝问他刚刚怎么突然隐身不传玫瑰了,他告诉她是网吧在那瞬间停电了。她安慰他说到:那话就不算数了。重新再来一次吧。他说道:既然是有言在先,我就应该实现自己的诺言,网上不能再表达我的爱意,那我就亲自到你身边来述说,你就再耐心等我几天,等凑起路费了,我马上到你身边来。

接着下来的几天,他便拼命地找活干,在橱餐店里帮工,在建筑工地挑沙,实在找不到事做了,他甚至到马路边为别人搽皮鞋。钱一天天地在慢慢变多,心里的希望之火便一天天越燃越烈。而在约好和荔枝上网聊天的时候,他始终恪守着自己的诺言,强忍着内心炙热的爱,而只是一句句地打着荔枝的名字,他要让她明白,他是个坚定执着的男人,为着自己的目标,百折不挠,向自己的即定目标一步步迈进。他上网来,能看到心上人的头像,倾听她对自己的关爱就心满意足了。而明天,他又有一股新的动力让他继续挣钱凑足路费。

终于有一天让他发狂似地早早守侯在电脑屏前要告诉她,他凑齐了所有的费用,已经买好了火车票,准备前来看她了,告诉她车次时间,让她前来接他,她也为他的爱而感动,一个劲地打着我接你,我来接你。而他,在那个晚上怎么也不能入睡。从前的许多往事一一地在脑海里倒腾着,一想到要马上见到心上的人了,胸前的热浪一阵阵地在激荡。

第二天他准备好了简朴的行装,坐上了公共汽车直奔火车站,一路上幻想着自己的心事,不停地在脸上挂着微笑,车刚刚一停稳,他便头一个跳出车门向候车大厅奔去,却全然没有观察到从身边奔驰而来的一辆的士,耳听到“吱……地一声刹车声,便再也没有任何感觉……荔枝已经足足地风中等了几个小时,他告诉她的车次早已到达了。却没有看到曾经相片里看到的人,和他告诉她的特有装束模样的男孩子,北方寒冷冬季的风吹得她的心渐渐地凉了,那个曾经给过她承诺的男孩子,此刻让她的心受到了莫大的伤害,她不知道为什么网络上的爱如此不堪一击,再山盟海誓的承诺,带给她的只是美丽的泡影,经不起触摸,粉碎得就像是眼前空中的冷气,什么也不存在,心底里有着的却是无尽的寒意。

从此,网上她再也看不到那个叫竹筐的男人,从此,她不再在网上言爱。

殊途同归

我站在黑板前,右手拿着粉笔,最终选择在黑板的右上角写下了“桃花未曾依旧,人面早已全非。”这两句诗。稚嫩的字体歪歪斜斜的。白色的颜色和黑色的背景,十分映衬。

5天内,谁能对出上两句,并联合成一首诗的话。他就可以成为我的知己。

那天。收到了很多同学的对诗。有“世间风情万种,我已不堪回首。”“红颜已逝朱唇改,知音消散鬓毛银。”……可是没有一件被我采纳。我需要的是。内心的共鸣。而非。夸大其词。华而不实。

两天后。庄子递给我一张纸,让我看看他写的诗。那诗很长。却也是六言律诗。我本以为是他无聊写的一首诗。却不料在最后两句看到“桃花未曾依旧,人面早已全非。”

再一次看了整首诗。竟体会到了话外之音。但最终我还是没有采纳。

就这样。事情过去了一周。最后也终于不了了知。

今夕何夕兮?

搴洲中流,

今日何日兮?

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

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

得知王子。

山中有木兮,

木有枝兮,

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是一首凄凉的让人无法体会的歌。就这样静静的唱于你听。你是否知道,心悦君兮君不知是一种怎样的悲哀。

他说。很多很多,我都不记得了。

你们都还是那么可爱呢。而唯一的罪人是我,我无法被原谅。亦无法被饶恕。

我狂妄,自大,无可救药,你们都没看到吗。

原来只有疯子最聪明。

爱的太痛,使人忘记悲伤。

2月的天气特别古怪。多雨,变化多端,阴冷潮湿。小七是很不喜欢2月的天气的,连带着春天也一起讨厌。小七刚去看阿南,回来时就下起了朦朦胧胧的小雨。但小七没有抱怨只字,只是山路坑坑洼洼的,恐怕这双鞋子要弄脏了。想到这,小七撇了撇嘴。

小七在雨中漫步,明明带着雨伞,可是偏偏固执的不肯打伞。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四周的云开始靠拢,渐渐卷成一团,翻滚着,跳跃着,笼罩着阴暗恐怖的气氛。

风呼啸而过,小七不禁打了个寒噤,自我安慰自己不用害怕,差一点就快到家的了。摸索着口袋,掏出阿南作为生日礼物送的MP3,红色,内存2G。阿南总是竭力给自己最好的,可是自己却不懂得如何回报。

耳机内放着梁静茹最新的单曲,属于。小七静静的聆听着,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恐惧都已消失,小七沉迷在只属于自己的一个人的世界。

小七听着听着,不禁眼眶发红,过往的一切都再次重现在脑海,如剪影般,残忍的把记忆划分的支离破碎。

阿南,你在那边还好吗。

记忆残忍撕裂,绞心般的痛。

3年前的一天……

小七刚到学校,自己的板凳就被同学写上了“穷光蛋尹小七”,“垃圾的屁股!”等辱骂性的话,小七苦涩的笑了笑,默默的拿出纸巾,用力的搽干净。一直搽,一直搽。直到看不见一丝痕迹才罢休。

小七受到这样的对待,也是有原因的。一个月之前,小七还是一位千金大小姐。只是,父亲公司的商业资料被一父亲的心腹出卖了。于是公司垮了。平日的小七总是被所有人当作神一样对待,被许多男生追,让许多女生看的嫉妒。

只是为了钱吧。应该是这样的。

现在,公司垮了,家里又欠下了数不清的债,小七从千金沦落为特困生了。之前口口声声说要爱小七的男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小七失望透了。继续漫无目的的搽着板凳,旁边传来讽刺的话语。“哎呦,我们的大小姐怎么会沦落成这种地步呢?”“你不知道嘛,人家最近手头紧呢”“是吗?看在我们多年老同学的份上,我给你推荐个工作吧!”旁边的女生一个接一个的搭话。小七觉的真可笑。她们是在唱戏麽?给谁听?

于是,一张应聘广告扔在小七的凳子上。小七扫描一遍,原来是夜总会应聘。小七从容的反驳:“呵呵,谢谢你的关心,可是这种事我干不来,留给你干吧,反正你也干多了,应该很有经验吧?我相信你会做的更好的。”小七说完,还使了个狡黠的眼色。

叶花紫的脸色立刻变的很难看,一阵红一阵白,跟个小丑似的,小七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七笑够了,转身正准备离开。“哗!”一杯水从小七头顶上洒下……此时正是冬天,小七头顶一片冰凉,冷的不禁打了个喷嚏。

“哈哈哈哈,我们的大小姐身体可真虚啊!”

“喂。叶花紫!你在干嘛?!”

“啊啊!南学长,对不起,是我错了。我马上滚。”叶花紫立刻一副很畏惧的样子,并马上逃离了。小七疑惑,叶花紫为什么会这么怕这个人呢?真是不可思议。“给,纸巾。”人称‘南学长’的男生递过来一包‘心相印’的纸巾。

小七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男生。挺拔的鼻梁,带着黑色半框眼镜,斜刘海。蓝白相间的T-恤和耐克的短裤,蛮活力的一个男生。小七发现自己已经呆呆的看着别人很久了,脸上有点发烫,于是迅速的接过纸巾,轻轻的说上一句‘谢谢。’

搽干净脸上的水以后,小七迈着步子离开。刚走几步,小七顿了顿,停了下来,说“希望你不是因为同情我。”“你有什么好同情的?”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小七一下无话可答。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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