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新月楼的大厅入眼的便是质地细腻,柔而不厚的浅绿色地毯,屋内两旁放置着各种珍稀古玩花瓶,精美异常,大厅正中央放置着梨木雕花长桌,两旁分别列着两把镶金梨木红椅,正下面则两两相对的摆放着四把檀木椅,此时梨木雕花长桌旁正站着两个丫鬟,正准备随时伺候呢。
“妹妹,来,快坐下喝茶。”夏冰舞热络的道。
一把拉起心洛的手,就向着梨木雕花长桌走去,在看看桌旁站着的丫鬟道:“怜香、惜玉快给侧王妃斟茶。”
心洛也不好拒绝王妃的一番好意,于是就顺从的坐下,喝着丫鬟为她倒的茶水。
夏冰舞见心洛端起茶杯饮茶,微微一笑,也端起一旁的茶水,正端着触到唇边,便听见绿翘焦急道:“王妃,王爷吩咐不能让您饮茶,对腹中胎儿不好。”说罢,一把端开夏冰舞手中的茶杯,不顾滚烫的茶水溅到她葱白的手上,马上吩咐一旁的小丫鬟道:“怜香,快去厨房给王妃乘上一碗燕窝粥来。”
听到吩咐的小丫鬟怜香,立马往外走去。
“慢着。”夏冰舞立马叫住怜香,看看心洛一眼道:“剩两分燕窝粥,没看见侧王妃在本妃这里么?”
“是。”怜香点点头,便往厨房跑去。
心洛淡淡笑道:“王妃不必那么破费,妹妹是来给王妃请安的。”
“你现下已嫁入王府,我们就是一家人,哪里还谈破费,这可多见外。”夏冰舞笑道,然后看看一旁静静站立的幽绿,吩咐道:“幽绿,去把本妃梳妆台上的锦盒拿来。”
“是,王妃。”幽绿走进内室,不一会儿,幽绿便手拿着一个暗红色的锦盒出来了。
夏冰舞从幽绿手中接过锦盒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根白玉梅花簪,于是娇俏一笑,道:“妹妹新妇,姐姐也没准备什么厚礼,就这白玉梅花簪相赠吧,还望妹妹不要嫌弃才是。”
心洛一瞧锦盒之中的白玉梅花簪,表面光滑细腻,周身通透晶莹,朵朵梅花相携相依,雕工甚是精湛,想必价值不菲,于是浅浅一笑,推辞道:“白玉梅花簪太珍贵,心洛怕是受不起,王妃还是留着自己吧。”
“妹妹不必客气,你就拿着吧。”几番推辞下来,心洛终是拗不过王妃夏冰舞,示意身旁的瑾萱接过锦盒。
看着心洛收下白玉梅花簪,夏冰舞甜甜一笑,秋眸闪动着莹莹波光,潋滟异常。
转眼之间,嫁入誉王府也已半月有余,自从大婚那日见过寒宫宸,心洛便再也没有见过他,只有平时王妃夏冰舞时不时的到忆云苑串门,而王妃身旁似乎总是跟着焦急紧张的幽绿和两个脸色严肃的侍卫,敢情王爷对王妃的关心似是过度了些。
幽幽一叹,心洛放下手中的笔,宣纸上赫然呈现着“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飙兮若流风之回雪。”笔力潇洒,柔中带韧,一种清新飘然之感,油然而生。
“妹妹写得一手好字呀。”夏冰舞娇软的声音突然想起。
“哪里?王妃过奖了,请到这边坐。”心洛淡淡一笑,招呼着今日又过忆云苑的王妃,在这半月之中,王妃总是和颜悦色,娇甜浅笑,没有对她这个侧妃有一丝一毫的排斥,反而照顾有佳,然毕竟画皮画骨难画虎,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她在王妃总是笑意盈盈的眼中没有看见一丝情绪。
甫一坐下,夏冰舞便娇甜一笑,道:“今日烟罗江上新开了一家如烟酒楼,听说菜色甚好,不知妹妹可愿陪陪我到如烟酒楼一块儿品尝一番。”
心洛淡淡一笑,道:“王妃身怀六甲,恐怕出行不便,要不心洛吩咐瑾萱去如烟酒楼买一些上等好菜,在府中品尝,可好?”
“妹妹虽想得周到,但王府怎能和烟罗江上的如画风景相比,在那,吸江边青山之风,饮江上甘霖之水,何等惬意悠然,妹妹就不要推辞了,出去走走,未尝不是一件快意之事。”夏冰舞说罢,便吩咐身旁的幽绿道:“幽绿,快去准备一辆马车,本妃和侧王妃要出行。”
“王妃……”心洛一出口,便被夏冰舞笑着打断,娇嗔道:“妹妹,别再推辞,再推辞我可要生气,妹妹连赔我出去走走,散散心都不愿。”
心洛无奈,只好叫上瑾萱和绿翘一块而,路上多一个小丫鬟,照顾怀孕的王妃也妥当一些。
些许是如烟酒楼位于烟罗江上,三面环水,远树含烟;近水东流,烟波浩翰,还有飘拂于夏日凉风之中的丝丝垂柳,素有江上柳如烟的美誉,因此,如烟酒楼虽今日才开张,但往来于如烟酒楼的商贾名流、达官显贵络绎不绝。在这,美食,美酒,美景,美人,的如烟酒楼享食品茗,饮酒赋诗甚是惬意。
心洛和夏冰舞一踏进酒楼,便有小厮笑迎上来:“客官,里面请。”话一说完,但看清眼前女为女子的容貌时,眼神一愣,僵在原地。
眼前一女子白衣飘飘,圣洁,清泠;发髻轻结,一朵淡蓝的兰花斜插入髻;如远山一般的黛眉,清澈明睐的双眸犹如黑宝石一般夺目生辉,小巧挺立的秀鼻,樱桃般红润的嘴唇,简直犹如天仙下凡。另一女子娇美如花,一身贵气翩然,虽是孕妇,却也风韵万千。
“看什么看,我们家王妃是你能看的么?”一旁搀着夏冰舞的幽绿一见小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妃和心洛,便出口嚷道。
“啊……”小二一声惊呼,立马下跪,不停地磕头道:“王妃,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王妃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