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管家齐垣便领着两名侍卫跨步进屋,走至墨庭非面前,微微作揖道:“太子殿下,请。”
墨庭非望望绝美娇颜之上苍白一片的心洛,苦苦一笑,他的守护竟如此无力,他应该着手壮大自己的势力。摇摇头,墨庭非颓然离去,背影如此萧瑟凄凉。
静静凝睇墨庭非离去的背影,心洛撇开头,不忍目睹。
“心疼了么?”寒宫宸跨步心洛身旁,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捏住心洛小巧精致的下颚,眸光犀利的瞪视着她,嘲讽道。
“王爷如不相信妾身的清白,妾身无话可说。”心洛回眼瞪视寒宫宸一张冷脸,冷声道。
“你……”寒宫宸愤怒的话语如鲠在喉,冷冷一笑,淡然道:“本王不喜欢伶牙俐齿的女人,是该给你磨磨棱角的时候了。”
心洛冷冷一笑,道:“是么?妾身是该对王爷感激涕零,抑或以死明志?”
“爱妃所说的感激涕零,以死明志都太过俗套,为何不来些新鲜的呢?”寒宫宸冷声揶揄。
“哦?是么?”心洛冷声轻蔑道。
“是的,一定不会让爱妃失望。”寒宫宸淡淡瞟一眼心洛绝色娇靥,遂对着门外唤道:“齐垣。”
“老奴在。”齐垣进屋,看看心洛,眼中有着丝丝关心,但片刻便对寒宫宸作揖,恭敬道。
“恭送侧王妃到王府地牢享受一番。”寒宫宸云淡风轻道。
“王爷,不能呀。”齐垣抬头,眼中有着难以置信,王府地牢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将王妃送往那里,那不是将这如花似玉,风华绝世的女子往黄泉路上送么?
“齐垣,你敢违抗本王命令。”寒宫宸声音愈渐冷戾。
“老奴不敢。”齐垣噤声。
夜色之中,齐垣领着心洛走往王府地牢。
一身白衣如雪,心洛静静的跟着齐垣走着,秋眸淡然平静。
蓦地,齐垣在一小小木门前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眼中流露出丝丝关切,念念不舍。
心洛心中奇怪,如若她未曾记错,这应当是王府偏院后门,而不是地牢入口才是,微微颦眉,心洛心中已然明白一切,齐垣想放她离开王府,她亦希冀离开誉王府,但娘亲刚刚被师父带往净云山,若她此时离去,必当引起寒宫宸的怀疑。
想罢,心洛正欲启口,齐垣便已出声:“侧王妃,这是王府偏院后门,现下时辰不早,你且快快离去。”
“齐管家,你的好意,我心领便是,但现下我不会离去,我离去便是对你的不义。”心洛淡道。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齐垣这条老命是侧王妃救下的,现下齐垣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回报侧王妃。”
“举手之劳,齐管家何必放在心上,亦不用这种方式来回报。”心洛微微蹙眉,眼眸有着丝丝动容。
齐垣四下望望,僻静的偏院寂静无声,只有晚风吹过时的窸窸窣窣,在转头,齐垣眼中有着担心,道:“王府地牢不是侧王妃能想象的,即使是征战沙场的士兵,进了那种地方,出来也已不成人形,何况侧王妃你呢?”
齐垣话中的关心和担忧,令心洛心中掀起微微波澜,人间真情亦还有。
“齐管家,你不必为我担心,你就带我去往地牢吧。”心洛动容道。
“侧王妃。”齐垣怔怔凝睇心洛片刻,看到她眼中的坚定,心下一片疼惜,如此好的女儿家,老天怎会让她经历种种磨难,只能微微摇头,“侧王妃,你随我来罢。”
仿佛用尽力气,齐垣语气中有着道不尽的人间酸甜苦楚,说不完的沧海桑田,他只能在尽自己微薄的力量保全侧王妃在地牢之中能安然渡过。
夜色之中,齐垣步履蹒跚,缓缓向着王府地牢走去。
方一进入地牢,迎面而来的便是浓稠的血腥之气,伴随着潮湿的腐化的霉气,心洛一阶一阶的随着齐垣走向王府最为阴暗之地。
片刻,便有一笑容猥琐的狱卒谄媚跑向齐垣,谄笑道:“齐管家,什么人要你亲自带往我这里呀?”
当狱卒一瞧见齐垣身后的心洛之时,满脸的****,笑的更是得以忘形,大声道:“还是齐管家对小的好呀,今晚竟带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给小的享受。”
“啪”的一声,久久回荡在阴森潮湿的地牢,狱卒脸上五个火红的手印清楚明白的显示出手之重。
狱卒立马捂住脸,笑容僵在脸上,似是不敢置信般望着齐垣,小而长的眼中迸射出阴毒寒戾,道:“齐管家,你这是作何?”
“作何?”齐垣气愤异常,一手指着狱卒的鼻头,恨恨的道:“你知道她是谁么?”
“她是谁?难不成天皇老子?还是王母娘娘?”狱卒气氛道,平时见他是誉王府的管家,百般讨好他,有朝一日他齐垣要是落在他手里,小心他的狗命,狱卒心中暗想。
话音一落,“啪”的一声又响起,齐垣大声道:“她是侧王妃。”
狱卒平白无故受了齐垣两个狠厉的耳光,心下已是愤愤不平,出口便道:“不就是王府之中不受宠的侧王妃么?齐管家你维护个什么劲儿?难道你和侧王妃有……”
“住口。”心洛冷冷的嗓音打断狱卒即将出口的不堪字眼,又是重重的一掴,打在狱卒本就一片的脸颊。
“你个失宠的BIAO子,竟敢打老子。”说罢,狱卒已是恼羞成怒的出手,打向一旁的心洛,蛮恨之至。
“住手。”齐垣一把握住狱卒高举的手,哼声道:“你想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