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红萧恨恨的瞪着心洛。
“世间哪有像你一般阴毒女子,先利用,再赶尽杀绝!”心洛看也不看红萧一眼,冷声道。
“成王败寇,如今我已败在你手下,你不必对我心慈手软。”转过头,红萧蔑视的瞪一眼怯弱蜷缩的寒流风,冷冷一笑。
“怎样处置你,我不多言,交给十三公主自己定夺便是。”说罢,心洛傲然转身,犹如寒梅迎雪,不折枝,雨打蔷薇,愈娇艳般,转身离去。
莲足方以踏出风乐宫殿门,便听见红萧冷声道:“你今日不杀我,我想你会后悔!”
心洛身形微微停顿,她早已知道十三公主寒流风会放她离去,听方才女子所言,玉恒帝会昏迷不醒,或多或少和她家小姐有关,宫廷之事,她不便干涉,更不想干涉。
想到此,心洛唇角扬起一抹微笑的涟漪,信步而去。
一走出风乐宫,心洛便向着来路,准备按原路返回东乾宫,不料,刚行数十步便听见一声邪肆的嗓音响起:“洛儿,原来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呵!”
闻言,心洛想也不想便知道,身后之人是谁,她今日既然出手就下十三公主寒流风,就已预料到她身怀武艺之事必将暴露无疑,现下她只要保护好她蔽月公子的身份不被揭穿便好,其他的她也无需多管。
想到此,心洛抬脚就走,三皇子寒宫煜犹如空气般,被她忽视的彻底。
“站住!”突的,一声喝斥自心洛身后响起,使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缓缓转身,心洛清冷的秋眸毫无涟漪的对视寒宫煜闪着火光,晕着怒气的黑眸,冷冷道:“不知三皇子……”
“洛儿,你终于知道尊卑之分,称呼本皇子为三皇子了么?”寒宫煜打断的话语犹如利剑一般刺进心洛心间,涌出蜿蜒鲜血。
寒宫煜出口所言只是提醒她那晚他对她的调戏罢了,心洛秋眸微咪,冷冷凝睇面前的寒宫煜,话语如冰,道:“三皇子有何吩咐?”
寒宫煜慵懒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看似平静却冷酷的道:“吩咐倒没有,本皇子只不过想感谢洛儿罢了。”
“是么?我未曾做过任何可以让三皇子感谢的事情来,不是么?”心洛寒声反问。
“非也,洛儿不仅做了让本皇子感谢的事情来,更做了令玉澜千千万万的子民感激不尽的事情来。”寒宫煜邪笑道。
闻言,心洛了然,方才寒宫煜一直在风乐宫外面,却对于生死边沿挣扎的十三公主寒流风置之不理,这是身在帝王之家的悲哀。
“历来皇宫皆是是非之地,果真不假呵。”言罢,心洛转身便想离开。
对于心洛的话语,寒宫煜仅是慵懒一笑,黑眸盯着心洛离去的背影,意味深长的挑高剑眉,目送心洛的千千倩影消失在转角。
玉澜国,祥佑二百三十八年,八月初五,玉恒帝在昏迷半月有余之后奇迹般的醒来。
玉澜国,祥佑二百三十八年,八月初六,给玉恒帝下毒陷害的凶手凌迟处死,百姓纷纷观摩。
至此,王宫贵胄,文武百官,质子使臣纷纷返还自由。
清晨,寒宫宸,夏冰舞,心洛三人乘坐马车回到誉王府。
一路上,心洛默默无言,微闭秋眸,假寐安神,半月不见,寒宫宸依旧气宇轩昂,清逸潇洒,温文尔雅,冷酷的俊颜看不出一丝情绪,仿佛她是空气中的一般,有也可,无也罢,缕缕苦涩爬上心头,犹如疯长的藤蔓一般蔓延至心间的每一个角落。
夏冰舞似乎也察觉到寒宫宸今日与往常有异,美眸快速闪过一丝精光,那日,在雨荷亭她和幽绿配合的天衣无缝,本以为宸会像以往那般残忍无情的对待兰心洛,怎知她用腹中胎儿的生死一搏,换来的竟是兰心洛的相安无事,似乎兰心洛在宸心中的重要性不亚于她,想到此,夏冰舞美眸更行阴沉,她必须将宸的宠爱重新夺回,否则,她是无论如何也查不到宸的三十万精卫禁军身在何处。
搅动着手指,夏冰舞娇小的身子缓缓靠向寒宫宸。
感受到夏冰舞靠过来的身子,寒宫宸微微侧身,瞧见夏冰舞一脸的苍白,焦急道:“冰舞,你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苍白?”
夏冰舞淡淡一笑,轻声道:“宸,你别担心,我仅是肚子有稍稍的不适。”
“肚子不适?”寒宫宸惊疑,语气中流露着浓浓的关慰之情,“怎么回事?”
对着心洛假寐的绝色娇颜,夏冰舞得得意一笑,轻声呢喃:“肚里的孩儿不安分,恐是急着想出来了罢。”
闻言,寒宫宸剑眉紧蹙,语气关心道:“晚些时辰,本王叫御医到新月楼为你诊脉,看看是否无恙。”
寒宫宸言语之中的关切,让夏冰舞唇畔晕开朵朵娇颜的笑花,慢慢窝进寒宫宸宽阔温暖的怀抱。
斜睨一眼假寐的心洛,夏冰舞娇颜尽显得意神色。
车轮滚滚,半个时辰过去,马车停在誉王府锦绣气派的大门,一对石狮虎虎生威,如忠实的奴仆一般,不畏风雨,誓死护主。
方一下马车,寒宫宸便沉声吩咐在门口恭候多时的管家齐垣,道:“齐垣,传太医院御医到新月楼为王妃诊脉。”
言罢,寒宫宸依旧冷凝着脸,却将脸色略略苍白的夏冰舞打横抱起,目不斜视的与心洛檫肩而过。
心洛虽心有微澜,却也立即恢复平静,盈盈走去。
寒宫宸一路将夏冰舞抱回新月楼,轻轻将其放置床上,淡淡道:“冰舞,你先休息一会,御医稍后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