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晌午,酒吧的吧厅里只有几位顾客坐在幽暗的角落里喝着小酒,往日里节奏躁动的音乐不复存在,外面炎热的天气似乎一点都影响不了酒吧里任何一个人的心情,平静中带有一些惬意。
李零花完美地展示着她张僵尸脸地站在夏子声和金尚智的面前,幽暗的小房间里的灯光似乎也害怕了她那张僵尸脸,黑乎乎的看得有些阴里怪气的,双手交叉于胸前,有些不屑一顾地盯着他们俩在滔滔不绝地说着龙一交待给他们要完成的任务。
“你们既然答应了龙哥,就一定要把这次的任务完成,你们要的条件自然也少不了,关键还是要看你们愿不愿意付出了。”
“你不要在绕圈子了,直奔主题吧?”夏子声看着她那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就忍不住地打断了她,不想再听她说着没完没了的废话。
李零花斜瞪了一下夏子声,两个人的眼神紧紧地碰撞着,忽然停顿了一下说:“今天傍晚六点,城郊的观景台上自会有人把龙哥想要的东西交给你们,你们只要负责把钱带过去交给接头人并且把龙哥想要的东西带回来就行了,你们放心,我们都是正经的生意人,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做的。”
夏子声和金尚智听得一头雾水,但也听明白了他们需要做的是什么,感觉事情也没有想象中那般恶劣。
“你们都听明白了吗?”李零花问。
“明白了。”
“那好,既然你们都听明白了,这个背包里的钱你们要小心保管,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李零花说完,就伸手递给了夏子声那个装有不少现金的黑色背包。
整理完所有的东西,他们选择了从酒吧的后门离开。金尚智走在后面刚想把后门那扇不起眼的铁门关上的时候,一个类似病态的瘦弱男子就从她的身后把住了门边,瘦得有些凹陷的眼眶平添了一丝的恐怖,说话的声音也是略带沙哑。
“等一下,让我先出去。”
也正是因为他开口的这一句话,金尚智则闻到了他口气藏有一股特别的味道,至于是什么味道,她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反倒是这位瘦骨嶙峋的男子引起了她的好奇心,特别是他走起路来那一拐一歪的模样。
“你在干什么?还要不要走?”夏子声忽然从前方折回到金尚智的身旁,责问的语气让金尚智有点错愕,心里在想,“他怎么了?看样子像是不太高兴。”
“走,现在就走。”晃过神来的金尚智连忙地回应着夏子声,就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离开了酒吧街,往城郊的方向而去。
金尚智紧紧地盯着夏子声的后背,也突然想起了那时偷偷地跟在他身后而去的那些场景,渐渐的,似乎也喜欢上了这种藏于背后的感觉。
可是这一路上微弱的那种感觉,直到金尚智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到了里翰墨的那一刻起,就彻底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看到远处的里翰墨不断地穿行在大大小小的街道上,时不时地逮着过往的路人在着急地说着什么,又像是在指手画脚地形容着什么。虽然是听不见他嘴里说的什么,但是从他脸上那焦急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应该是在寻找着自己。
金尚智故意地别过脸去,生怕路过的时候会被里翰墨给认出来,她也知道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之前,是不会把任何的消息透露给他。她知道里翰墨对自己的心意,她也万万没有想到里翰墨竟然会为了自己这次突然的离开而做出这样的事情,心里一时内疚地说不出一句话。
“你又怎么了?怎么又不走了啊?”夏子声又问起了金尚智。
金尚智猛地一抬头,说:“我想上个厕所,有点急。”
“那赶紧的,我们还要赶时间呢?”夏子声说。
金尚智忽然用手指向了前方不远处的那所公共厕所,转头望向夏子声说:“就在前面,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说完,金尚智便匆忙地跑向了不远处的那所公共厕所,期间还不时地望向远处的里翰墨,最后还是敌不过心理纠结的争斗,便在公共厕所门前停住了脚步,又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急急忙忙地给里翰墨发了一条手机短信。
短信上说:“我韩国的朋友来看我,暂时不回去,你不用到处找我。”
短信发出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收到了里翰墨的回复,“你在哪里?告诉我?”
看完短信,金尚智突然就不知道要怎么回复了,愣了一会之后,就把手机的屏幕关掉,放进裤袋里就跑进了公共厕所。
当她方便完出来,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中的自己时,就忽然地听到有几个沉闷的脚步声正向她靠近。
然而金尚智一回头,就看到了三个满眼坏心机的男人站在了她的身后,嘴边纷纷地咧着笑,眼睛连眨都不眨地盯着她看。
金尚智忽然有些害怕地转过身来靠在洗手台的边上,眼神中有些刻意的躲闪,语气有点颤抖着说:“你想要干什么?”
此时,三人中个头比较高的那位花衣服男子手势一挥,其身旁的两位男子就迅速地冲到了金尚智的面前,伸手用力地抓住了她的两条手臂就把她往外面拉,在她惶恐的挣扎中把她带到了一条偏避的小巷子里。
两位男子死死地把金尚智给按倒在围墙边上,那位花衣服男子就有些得意地走到了金尚智的面前,伸手自己粗糙的手去摸了一下金尚智的脸蛋,然后笑着说:“这皮肤,长得真够白嫩的啊!”
话音刚落,那三位男子就大笑了起来,仰起的脸庞让金尚智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只是无奈于自己的力量薄弱,完全挣脱不开他们的恶掌。
“你们是谁啊?你们想要干什么?”金尚智突然冲着眼前那位花衣服男人大喊了起来,但是还能听得出她声音因为害怕而产生的颤抖。
花衣服男人又向金尚智凑近了一步,然后用手轻轻地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边,半阴半笑地说:“小姑娘,陪哥哥们出去喝几杯怎么样啊?”
“混蛋。”话音刚落,金尚智就突然伸脚往那花衣服男子的下盘处狠狠地踢了一脚,顿时让那花衣服男子蹲在地上号啕大叫,痛得让他脖子上的青筋条条绽出,声音里还带着些撕裂的沙哑。
片刻之后,那花衣服男子忍着下盘撞裂的疼痛站了起来,很显然有些重心不稳,然后慢慢地往金尚智的面前靠了过去,眼睛里像是要冒出火似的瞪着她,然后清了清嗓子说:“你还真有点本事啊?差点让老子断子绝孙了,别给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就伸手重重地往金尚智的脸上打了一把掌,憋着脸咬着牙,一点都不会因为她是女生而手下留情。
金尚智被打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红红的掌印,咬着唇角在怒斥着花衣服男子骂道:“王八蛋,快把我放开。”
花衣服男子这时一把地揪住了金尚智乌黑的长发,让她疼得顿时一阵惨叫,花衣服男子依旧不饶地说:“放你?那我岂不死定了,你差点让我断子绝孙,谁为我的后半生着想啊?”
此时,那三名男子又是一阵讪笑,似乎快到了得意忘形的状态了,觉得欺负一个无还手之力的女生很有虚伪的满足感。
“你们这帮禽兽……”金尚智又再次不依不挠地破口大骂。
“啪”的一声,那位花衣服男子又往金尚智的另一边脸上狠狠了打了一把掌,然后露出一脸阴险的面容说:“既然你说我们是禽兽,那我们就禽兽给你看。”
说完,那位花衣服男子就往金尚智的脖子上强吻了下去,并用手紧紧地把她给按直在围墙边上,在金尚智一阵的委屈叫声中得意地蹂躏着,完全地把他身上的兽性给散发出来了,脸上的表情显露出来的是享受般的满足。
就在那位花衣服男子想要进一步的时候,他的头部就狠狠地被一条木棍给重击了一下,便顿觉一阵晃动的疼痛感袭来,眼前忽然一片发黑地晕倒在了地上,但还是喘着气的。
按住金尚智双手那两名男子见情况不妙,立马就把手给松开了,然后一脸慌张地跑到那花衣服男子的身旁,伸手摇着他的身体说:“老大,你怎么样了?”
夏子声直直站在原地,把手中的那根木棍往地面上一杵,瞪着那两名男子说:“还不快给我滚,你们这些欺负弱小的王八蛋。”
那两名男子一下子便惊慌失色了起来,愕然地抬起头来看了夏子声一眼,立马就低着头把那位晕到绝地的花衣服男子给强行地背走了,头也不敢再回一次地踉跄而去。
金山智显然还有些缓不过神来地蹲在了地上,四肢依然还有些颤抖。
夏子声走到她的面前,把手中的那根木棍往地上一扔,问着说:“你怎么连上个厕所都会惹出这样的事情来啊?还让我到处找你,真不知你是存心的还是怎样?”
金尚智一听,显然既委屈又生气地站了起来,用力地往夏子声的身上推了一把,说:“混蛋。”然后就侧过了脸来偷偷地擦着眼泪,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夏子声也顿觉一阵的莫名其妙,也来不及多想什么,也急急忙忙地跟在了金尚智的身后离开了那条小巷子,继续往城郊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