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晦怒道:‘什么狗屁天子不天子了,如今你就是一条狗。“话音未落,一脚便踢在了少帝刘义符身上,少帝刘义符猝不及防,更是万料不到这谢晦竟然对自己大打出手,不禁吃了一惊,就在这吃了一惊,那谢晦一脚踢了过来,少帝刘义符惨叫一声,顿时跌落在地,身子抽搐几下,就此一动不动了。
谢晦脸色一变,惊道:“我把少帝刘义符杀了?这怎么可能?”显然颇不相信自己竟然杀了少帝刘义符了。
那徐羡之叹了口气,走上前去,缓缓说道:“不是你杀了,还是谁杀了?你这一脚直直踢在了少帝心脏处,少帝支持不住,自然就死于非命了。”
傅亮叹道:“如今檀道济杀了庐阳王刘义真,谢晦杀了少帝刘义符,这些可都是株连九族大罪,若是如此,咱们可就小命不保了。”
谢晦怒道:‘咱们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咱们杀了少帝刘义符了?倒不如咱们变说是少帝刘义符自己觉得颇为难过,便自杀了事,岂不甚好?“檀道济怒道:“好什么好了,一点也不好,咱们如今坐下这等大逆不道事情,只怕就会被千刀万剐了,倒不如现在就逃走,岂不甚好?”
徐羡之老谋深算,摇了摇头,道:“咱们有何必惊慌失措呢?大丈夫死就死了,活着也是累赘,待得那江陵王刘义隆登基即位,咱们便将军政大权,抓在手中,到了那时这江陵王刘义隆便是咱们手中一颗棋子,不是咱们摆弄江陵王刘义隆,而是江陵王刘义隆听从咱们指挥了。”
此言一出,那傅亮哈哈笑道:“这句话说的不错,咱们应该老谋深算,多为自己考虑一下,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咱们若是对不起了自己,岂不是太冤枉了?”
檀道济缓缓说道:“那依老哥之言,咱们应该如何做了?”
徐羡之缓缓说道:“现在咱们就把少帝刘义符装进棺材,说是少帝刘义符情绪激动,想要刺杀檀道济,檀道济挡了开去,少帝刘义符支持不住,自己撞死在了石柱上,这江陵王刘义隆登基即位,自然不敢拿咱们这些顾命大臣开涮,是也不是?”
檀道济点了点头,道:“正是,江陵王刘义隆一定为了大局考虑,那咱们就有机会抓住权柄,到了那时,这江陵王刘义隆还不是听咱们话了。”
傅亮叹道:“若是江陵王刘义隆日后追究起来,那咱们变来一个死无对证也就是了。”
谢晦哼道:“若是这江陵王刘义隆不听咱们话,那咱们就再杀了这江陵王刘义隆,大不了改朝换代也就是了。”
此言一出,那徐羡之怒道:“说什么鬼话?简直就是不知道体统,这种大逆不道之言,岂能这般说了出来了?”
谢晦哼道:“说了便说了,又有什么不能说了,我已经杀了少帝刘义符,也可以再杀了江陵王刘义隆,这又有何不可?”
檀道济叹道:“谢晦说话就是口没遮拦,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好,要不然对咱们颇为不利了。若是咱们被江陵王刘义隆抓住了把柄,那可不就是单单诛灭九族了,你谢家风流就会荡然无存,难道你愿意你谢家风流在大宋被扼杀?而不是流传千古吗?”
这一席话无意穿透了谢晦心声,自从东晋谢安名垂天下,之后东晋动荡不安,谢家也是一蹶不振,如今谢晦身居高位,自然想要维持谢家风流,使得谢家重新再大宋发扬光大,流传千古,若是谢晦谋反不成,那谢家就算在大宋彻彻底底被扼杀了,如此残酷,不得不使得谢晦重新想了一下,缓缓说道:“这也说的是,我谢家数度风流,断断不能断送在我谢晦手上才是,我谢晦既然在大宋身故高位,定然会使得我谢家风流在大宋发扬光大,名垂千古,而不是因为我谢晦便被活生生扼杀,若是如此,我谢晦当真是死不瞑目了。”
檀道济缓缓笑道:“因此我才让你小心谨慎,如今你谢晦杀了少帝刘义符,便是犯下了诛灭九族大罪,咱们这般掉以轻心着实不错,你可知道这江陵王刘义隆颇为喜好儒家学说,尤其是儒家忠君思想,你这般轻举妄动杀了少帝刘义符,只怕这位江陵王刘义隆会给你谢晦算起来总账了。到了那时,你谢晦就悔之晚矣,伤心欲绝了。”
谢晦叹道:“然则我如今已经杀了少帝刘义符,男子汉大丈夫,杀了就是杀了,又有什么苟且偷生,若是江陵王刘义隆怪罪下来,全都有我谢晦一人承担就是,我谢晦绝对不会拖累大家,大家放心就是了。”
此言一出,檀道济怒道:“你这是说什么丧气话了?谁要你独自承担了?咱们大丈夫一人承担一个也就是了,杀了庐阳王刘义真是我檀道济出得主意,自然就是怪罪在了我檀道济身上就是,我檀道济身为大宋长城,颇为盛名,若是江陵王刘义隆想要杀了我,那就得看看我手下精兵愿不愿意,我檀道济还肩负这抵抗北魏,自然不会被江陵王刘义隆杀了。”此言一出,那谢晦顿时闭上了嘴巴,不说话了。
那徐羡之仰天哈哈大笑,道:“你们这般谈论生死做什么来着?究竟拥立江陵王刘义隆为帝,这江陵王刘义隆难道就不感激咱们?待得那时,我徐羡之自然会有安排,诸位就不要乱想乱猜测了。”
谢晦奇道:“徐羡之,你有什么安排?说来听听来。”
徐羡之谈谈一笑,道:“咱们拥立江陵王刘义隆为帝,这江陵王刘义隆定然感激咱们,说什么江陵王刘义隆诛杀咱们,简直就是胡扯,鬼话连篇,若当真是杀了咱们,我徐羡之第一个先替各位杀了江陵王刘义隆也就是了。”
傅亮缓缓笑道:“如今咱们还没有坐成大事,便这般惊弓之鸟,若是后世之人知道了,定然是笑破了肚皮,咱们还是将这些血迹清洗干净,把少帝刘义符抬了出去,好迎立江陵王刘义隆登基好了。”
此言一出,檀道济便说道:“这句话说得在理,若是咱们不这样做,只怕就当真是奸臣了,所以咱们迎立江陵王刘义隆为帝,也不会学那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自然那江陵王刘义隆不会怪罪我等了。”
徐羡之叹道:“我就是惧怕那江陵王刘义隆秋后算账,那该如何是好?”
谢晦哼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那江陵王刘义隆秋后算账,我谢晦定然举兵造反,杀向京城建康就是,到时候三位一举百应,这大宋江山自然是戳手可得。”
傅亮怒道:“谢晦,你脑子想了一些什么东西?竟然想要阴谋造反,是不是不想活了。”
谢晦哼道:“那该如何?若是那江陵王刘义隆秋后算账,难道咱们就是束手就擒?”
傅亮叹道:“既然咱们犯下了诛灭九族罪孽,只能把江陵王刘义隆扶上帝位了,就算那江陵王刘义隆杀了咱们,我傅亮是绝对不会口出狂言,甚至于甘愿去死,毕竟咱们已经毫无颜面前往地下见到武帝了。”
此言一出,那檀道济叹道:“是啊,武帝为人,咱们最是清清楚楚,虽说武帝驾崩,然则影子却深深活在了咱们心中,若是咱们不杀了少帝刘义符与庐阳王刘义真,或许大宋就算灭亡了,武帝也不怎么怪罪咱们,只可惜咱们竟然杀了少帝刘义符与庐阳王刘义真,若是到了地下,武帝定然大为生气了。”
那谢晦哼道:“咱们为了大宋立下了汗马功劳,那些少帝刘义符竟然说杀就杀了,咱们奋起反抗有何不可?再者说了,咱们废昏立明这是明智之举,武帝赞许咱们还来不及呢。”
那傅亮缓缓说道:“为今之计,便是扶持江陵王刘义隆登基之后,咱们告老还乡,急流勇退,这就不会功劳震主,让江陵王刘义隆猜忌咱们了。”
那檀道济叹道:“是啊,如今只能扶持江陵王刘义隆为帝了,若不然咱们当真是大宋奸臣了。”当下与徐羡之、谢晦、傅亮三人走出了含章殿,更令侍从将少帝刘义符拉到了一处偏僻宫殿,旋即便于三人一起前往寿阳宫了。
庐阳王刘义真阴谋造反被檀道济杀害,少帝刘义符也被抓入含章殿的消息来得甚快,宫廷内大是惶恐不安,本来江陵王刘义隆与赫连灵正在谈论心事,闻听宫廷大乱,不禁齐齐脸色一变。赫连灵叹道:“咱们还是趁着这宫廷大乱逃了吧。”
江陵王刘义隆点了点头,道:“一会咱们便逃了远去。”
赫连灵看着寿阳宫外,叹道:“天下何处,咱们能够逃亡到了那里去呢?”
江陵王刘义隆微微一笑,道:“你不是说去那巫山神女峰下?咱们一会就偷偷逃了出去,前往巫山神女峰下也就是了。”
赫连灵脸上一喜,道:“你当真愿意与我一起前往巫山神女峰下?隐居起来,过逍遥快活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