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山乃山清水秀,世外桃源之地,可此时,这里的人却无心看风景,头顶冒着寒峭的冷气,手里的古筝风声鹤唳,虽有几分优雅,但仔细一瞧,显得有些寒气逼人。
慕容雪梅看到化妆鬼魅似的的女子,看到一阵触目惊心,江南叶感到一阵奇怪问道,“你咋了啊,害怕这样子!”
慕容雪梅擦了擦汗,说道,“先走吧,前面这几个人并非我们惹得起的!”
江南叶看着前方女子黑白无常似的化妆倒觉得有些怛然失色,不过缓了一阵以后就不觉得多么可怕了,反倒觉得有些好笑,江南叶推开慕容雪梅,笑道,“怕什么,我见他们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吧,也就是吓吓人的!”
慕容雪梅拉住江南叶的衣服,怒喝道,“你知道她们身上涂的是什么不?”
江南叶一惊,问道,“这应该是普通的染料吧!不然会是什么啊?”
慕容雪梅嗔怒道,“她们涂的是见血封喉的汁液,而且你看见没,他们的见血封喉的汁液黑的发光,见血封喉的汁液是红色的,而他们的颜色是黑色的,懂了吧!”
江南叶眉头紧锁,说道,“明白了,说明她们身上的见血封喉汁液已经在身上呆了三年五载,而且身上的见血封喉汁液涂了好几层了,说明一直没有更换,这么说来,这几个人就是江湖上,人心惶惶的黑鬼十三幺,可是江湖人人见人怕的黑鬼十三幺居然是女的,这也稀奇。”
慕容雪梅笑道,“别小看女人,不然你以后定会吃亏!”
江南叶虽外表镇定,心里却是一团糟了,他眼前的是,江湖第一杀手团,黑鬼十三幺,一个杀人不眨眼,横纵江湖几年,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
慕容雪梅甩出袖子里的银针,心中直冒冷汗,对着旁边的江南叶喃喃道,“你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我用银针刺人她们的穴道,就算他们有三头六臂,也定然会睡个两三个时辰。”
江南叶点了点头,说那是迟那是快,江南叶一挥手臂,疾如闪电,在左边的湖上,蜻蜓点水般行行走着,好不自然,江南叶对着黑鬼十三幺扮了一个鬼脸,笑道,“你们这些像女人,又不像女人的人,来打我啊!”
黑鬼十三幺个个都带有一个古筝,分别排除一字列,最前方的古筝雪白的如女人的肌肤,接下来,古筝颜色逐渐深厚,道最后一个黑鬼,手里的古镇黑的让人毛骨悚然。
江南叶从怀里拿出一铜钱,将铜钱扔入了河里,湖面泛起了不大的涟漪,江南叶的手掌在涟漪波动的时间,接过几滴湖水,这时候黑鬼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江南叶上,慕容雪梅等此刻等了数年,见黑鬼的转移力已全部转移,掏了出十三根银针,朝着黑鬼的身上射去,慕容雪梅的针又快又准,全部插入了黑鬼的穴道,湖面上的江南叶叹了一口气,一激动,丹田气一乱,就“扑通”一下掉入了湖里。
慕容雪梅见此景,幸灾乐祸道,“极乐生悲了吧!哈哈!”可奇怪的是,慕容雪梅的银针打入了黑鬼的穴道,可总觉得有些心有余悸!”
一双双冷的刺骨的目光,再次出现在慕容雪梅的视线。
江南叶刚从湖里爬上来,看到黑鬼奇迹般的站了起来,惊叹道,“怎么可能你应该打入了他们的穴道了啊,这.”
慕容雪梅捂着嘴,嘶哑着喉咙,说道,“捂上耳朵!快!”江南叶不敢怠慢,慌忙捂上了耳朵。
黑鬼十三幺半坐着,古筝放在大腿上,皮肤黑的搓搓逼人,而她们有冷的让人感到有几分怜悯之心,黑鬼十三幺的每个人,手指修长有力,手中的古筝放佛是他们手里的玩物一般,随心所欲的弹奏的几首曲子。
江南叶奇怪的望了黑鬼十三幺,这几首曲子,清脆不已,经历过人生的人,会感到一种沧桑感,有几分寂寞,也有几分黯然。
黑鬼十三幺的曲子,越弹越紧凑,一首清脆的曲子,瞬间变成了一首杀人乐曲,江南叶感到不妙,慌忙捂上耳朵,但已来不及,曲子节奏越来越紧密,弹出的音符如一把把利刃割伤了江南叶的衣服,血液从红色的礼服里流了出来,胸口一阵剧痛麻痹了自己的神经。
慕容雪梅虽捂着耳朵,但琴声已到达震耳欲聋的地步,慕容雪梅的肌肤感觉到了无数把锋利的冰刃对着自己的肌肤,而鬼魅十三幺冷冷的盯着慕容雪梅,慕容雪梅从未见过如此刺骨的眼神,惊叹不已。
黑鬼十三幺变弹奏,变向慕容雪梅走去,黑鬼十三幺个个的琴弦一秒弹奏十几余次,来回数百次,琴弦却一直不断,而琴声已到了一种巅峰造极的恐怖地步,周围山峰上的倒挂着的野草,被这杀人琴声削去半截。
慕容雪梅强忍着自己,对自己说道,“这只是幻觉,千万别松开手。”慕容雪梅望去江南叶的视线里,江南叶已生不如死,跪在海边不知所措,脸涨了个通红发紫,已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
慕容雪梅肩膀捂着耳朵,从衣服撕下一块布,小心翼翼的捂住耳朵,想去救江南叶,忽然,前面一个黑鬼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慕容雪梅的背后,背后一阵凉,慕容雪梅的瞳孔一放大,背后一阵冰冷,一把匕首插入了她的后背。
后面的黑鬼仍旧面无表情,只是停止了弹奏,无视了慕容雪梅,朝向江南叶的方向走去。
江南叶已没有了知觉,半昏睡半清醒,拿着匕首的黑鬼,朝着江南叶心脏的位置,一刀刺入。
一阵凉风随着一把刀,吹过黑鬼匕首的刀锋,黑鬼一愣,面无表情的说道,“来着何人,黑鬼十三幺,不想乱杀无辜,赶紧走!”
凄凉的风飘过黑鬼的发梢,黑鬼虽寒气逼人,倒也是一个女人,头发散开的刹那间,一张清秀的脸映入了一个秃子的视线里。
秃子后面跟着十几余人,其中带头蓬的人中间有着一条疤痕,面向很丑陋,黑鬼见来者没有一点侠着风范,放了几分防备,冷冷的说道,“来者何人?”
秃头笑道,“我乃丰腴山寨老大是也,后面是我的二当家,还有我小弟。别来无恙。”
黑鬼舔了舔匕首上的血,一双在寒空中闪闪发红的眼睛,让秃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后笑道,“如此寒气逼人,看来你也并非等闲之辈啊!”
黑鬼低头道,“我这把匕首落下之时,你们还没走的话,就别怪我滥杀无辜了。”黑鬼手腕一转,一把匕首从手里挣脱了下来,但匕首落下速度很慢,秃头见了,笑道,“阁下是想让我看你的内功深厚吗?”
黑头摇了摇头,说道,“我本无滥杀无辜之意,但你不撞南墙不回头别怪我无意了!”黑鬼最后一个字吐完的刹那,人已消失不见,而黑鬼后面的人也已消失不见,秃头觉得有些奇怪,刚刚还是邪恶之气,可现在又感觉一种侠骨柔情,正义浩荡的侠客风范。
秃头挥了挥手里刀,耍了两招看家功夫,对着山峰上喝道,“别藏着了,江湖上如此有侠骨风范的,能让黑鬼十三幺的人不战而败的人,恐怕也只有木子言,木大侠吧!”
带头蓬笑着扯下了腰间的酒壶,大喝了几口酒,笑道,“既然木大侠来了,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不如喝几口酒压压惊得了!”
高峰上,一个身穿白衣长袍的人,拿着一把剑,拿着一个精致的小酒杯,提起几分雅兴,喝着酒,那人见山下有几人,一笑,一跳,一飞,腾云驾雾般,飞入半空,几个转身,便落在了地上。
秃头双手合掌,恭敬的说道,“拜见木大侠!”
木之言把手里的小酒杯对着夕阳,苦笑道,“想不到你这土匪还会救人啊!”
土匪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是土匪,不是小人,谁说土匪不能拔刀相助了啊!”
木之言一身侠气,穿衣朴素,但又不失风范,以海南林安十三剑,和一副菩萨心肠,法闻名天下,至今没有对手,衣这侠气让秃头身下的手下有些不自然,都拉扯着二当家的衣服,想先退。
秃头看着后面的手下,明白二分,遇见木之言这种江湖侠客土匪有所胆寒也是理所当然的,秃头低头道,“木大侠,我有事情先行告退!”
木之言笑道,“你寻何人啊?普天之下居然有人值得你花费时间找?”
秃头道,“我找一人,叫江南叶,不知你知道他不?”
木之言惊叹道,“什么?你也是寻江南叶?我今日来此地也是寻一人叫江南叶!”
秃头道,“你也寻江南叶。你找他何事?”
木之言手里的酒杯被木之言稍加一用力,杯子碎成了粉末,木之言惋惜道,“好一个杯子啊,居然就这么没了,可惜,可惜!”
秃头见木之言这动作,知道是在警告自己,虽有几分怨言,但又不敢出声,只要说道,“现在时机不完了,我和我兄弟先告退了啊!”
木之言笑道,“走吧,不过我想问下,这湖边还有这趟地的姑娘是谁啊?”秃头道,“不知道,刚开间黑鬼十三幺,就手痒痒想和他们打一架看看传说中的黑鬼十三幺到底是何方神圣!”
木之言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以前和黑鬼打过,他们的琴声实在可怕,杀人于无形,我曾用我的林安十三剑法打了三百回合,还是没有打败他们,而他们也未打败我,所以我来了,他们也会撤离!”
秃头邹了邹眉,说道,“真有这般厉害,能和你打三百回合?”
木之言点点头,说道,“你莫非不相信我?”秃头急忙解释道,“当然相信,只是有些不解罢了!”
两人的对话无视了旁边的斗篷男,头蓬男仰着头,酒壶朝着嘴,发现壶内已没酒了,斗篷男笑了笑,一直东张西望找些快感。而地上躺着的女子,头蓬男好像在哪里见过,娇艳的美貌,婀娜的身子,斗篷男一拍脑袋,大喝道,“这不是慕容家的慕容雪梅吗??”
“这是慕容雪梅?”秃头听到这句话,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又问道,“后面那人就是江南叶?”
木之言瞥了地上的女子一眼,笑道,“这是我家的小弟的妻子?”
秃头喃喃自语道,“这可咋办,要是今天不能叫把江南叶交给怜诗公主,就活不出今天了!”
而木子言走到慕容雪梅身旁,看到身后的的血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刹那间,木之言伸出手指,在慕容雪梅身后点了几个穴道,又从怀里拿出一瓶药,打开瓶盖,往伤口上倒了一些药。随后木子言拍了拍慕容雪梅的脸,见还不醒,就想喝口酒喷在慕容雪梅的脸上,刚要解开绑在腰间的酒壶时,慕容雪梅忽然咳嗽了几声,睁开了眼,看见眼前的陌生男子,慌忙捂住自己的胸,大喝道,“流氓,你想干嘛?你手里的是什么?迷药?”
木之言摇了摇手里的瓶子,“扑通”一下笑道,“这是我家的祖传的金疮药,怎么会是毒药?”
慕容雪梅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说道,“江南叶呢?”
木之言手指着湖边的男子,说道,“你口说的江南叶是他不?”
慕容雪梅见江南叶趴在湖边,黄沙盖住了他的脸,慕容雪梅惊叹道,“你的金疮药借我一下!”
木之言见慕容雪梅慌慌张张的,就扔出了手里的金疮药,慕容雪梅一抓住金疮药,就火急火燎跑到江南叶旁,见地上还留着黑鬼扔下的刀,就顺手捡起,将江南叶翻过身,用刀割开了江南叶的衣服,往伤口上撒了一点金疮药,直到包扎后,慕容雪梅才松了一口气!
木之言看着慕容雪梅的悲伤不浅的伤口,担心的问道,“你背上的伤口没事吧?”
慕容雪梅用手指着自己,大声的问道,“什么伤口?”
木之言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而慕容雪梅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背后,一种钻心的痛,淡红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痛不欲生之际,一只手搭在了慕容雪梅的肩膀上,江南叶擦去口边的白沫,说道,“看你这样,马马虎虎,先照顾你自己在说啊!”
慕容雪梅喃喃道,“人家好心救你,你却这样说人家,真的,以后不理你了!”“谢谢,雪梅”。
夕阳西下,无风不起浪,风平浪静,而一对情侣,和两颗炽热的心,给寂静的一切添花加草。
头蓬男看着两人亲热的样子,一种极其无言的样子,小声的在秃子耳朵说道,“这个,我们能不能将江南叶带回去再说啊?”
木之言头一转,说道,“你们要带江南叶回去?作甚?”
秃头看到这里,也无法相瞒下去,只怕在隐瞒下去,早就毒发生亡了!只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木之言一副无辜的表情望着秃头,秃头红着脸,小声说道,“干啥啊?这么望着人家?”
木之言拍了一下秃头的头,讽刺道,“你这种多行不义必自毙,自作孽不可活啊,居然惹到了这种人物,来把手伸出来,让我瞧瞧是什么毒?”秃头急忙将手伸出来。
木之言在秃头的手上抚摸了半天,弄的秃头心里很不是滋味,秃头耐不住性子问道,“我中的是啥毒啊?”“不复生还人间烟火堪称无敌的十二药!”
秃头愣了一下,瘫在了地上,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可咋办啊,这药听说可救啊!”
木之言点了点头,笑道,“谁说无药可救啊,除非你找到白发老头的弟子,她或许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