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出大门时看到大门已经锁了,然后就敲管理员的门让大妈开门,大妈刚睡,听见敲门声,开门一看,禽兽说他要去上晨读,麻烦大妈给开开大门,大妈听到这话就火了,说“你是不看我老女人好欺负啊,”
禽兽说我去晨读怎么了?大爷说你读个屁,你给我回去睡觉去,大晚上的别瞎折腾。禽兽说大妈您老糊涂了吧,你瞧瞧表,已经六点了,您该开门了。大妈说你这孩子学习学得有毛病吧,现在都快一点了,不信你进屋瞧瞧我这表,禽兽一脸纳闷的说,大妈,您的表是不是坏了?我的那个闹铃很准的。大妈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论年纪我比你妈都大,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我连个时间都不知道我就不是你大妈了。禽兽说您还是给我开门吧,我马上要考试了。大妈说开个屁,你到窗口看看,要是其他宿舍楼里有一个亮灯的宿舍,你是我大妈。禽兽这才反应过来,也觉得不对劲,说,“****啊,我肯定是被那二个兔崽子耍了。”说着才往回跑。大妈在后面叹了口气,说,“唉,现在的孩子啊。”
我们硬是折腾够了才赶紧上床重睡,接下来整整一晚上我们似乎谁都没有合眼,我听见他们二个人不断的翻身,而我也在辗转反侧似睡非睡中度过了一个晚上,禽兽往脸上涂的大宝的气味使得宿舍空气清新了不少。
第二天,我们三个人都萎靡不振的出现在教室中。
生活的每一刻都有人死去,有人出生,有人看着百万家产化为乌有,有人盯着电脑浑浑噩噩的消磨时间,有人望着擦身而过的人群茫然的忘掉一切,有人在公交地铁上忍受着各种熏天的气味,有人等待着自己的幸福却不知幸福竟然是如此的遥远,有人哭了,有人笑了。
按着清理讲,每一刻都会有无数人在思考,如果按犹太谚语说的那样,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那么上帝每天什么都别干了,笑一整天。如果上帝伪装下凡,那么说不定他老人家现在已经是某家精神病院的患者了,而事实上精神病人除了吃饭睡觉整天都在笑这种可能性不大,既然这样那上帝每天都躲在哪里笑?这似乎也说不通,所以这句话,我看是瞎扯淡。
我一到座位上,陈嫣就问我昨天睡得怎么样?
我回答说睡了一天了,脑袋读睡迷糊了。
她说我本来就傻。
我想上去就是掐她一把的脸。
不过没敢。
好几天没有看见小学妹,现在既然有些怀念起来了。
这是贱的节奏吗?
“中午你请我吃饭吧。”陈嫣笑着对我说。
“为什么?”我说。
她说每次都是我请你吃饭,这次总该你请我吃一次吧。
“我哪有每次都吃你的饭。”我在心里自己默默的说着,尽管极不情愿,可是还是点了点头。“你想吃什么?”我问。
“等中午再说,现在上课。”
然后我就看到陈嫣把头转了过去,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书本,像个死人一样。
我朝她做了个鬼脸,她没理我。
中午下课的时候,我问陈嫣吃什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叫我跟她一起走。
我们并肩走在校园里,好像所有的目光都朝我们看来一般,那样子感觉我们就像一对荧幕上的情侣似的。
陈嫣拉着我走到离学校有些远的一家西餐厅,我顿时觉得洋气起来。
因为我没有吃过西餐,可是感觉特有面子。
“你还蛮有情调的嘛。”我走进去看了看位置,大概的布局都是刚刚好,特有诗意与意境。
我们寻找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透过玻璃正好可以看见外面的人和事。
陈嫣叫了服务员过来,上来的服务员是个女的,大约年纪在27-8岁左右,估计结婚了,我想。
因为都有小腹部了。
“两位好,您们需要点什么?”服务员把两份菜单递给我们。
那服务员声音听起来还不催。
陈嫣打开菜单,“徐明,就吃这个吧”陈嫣傻兮兮的问我,然后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一个劲的点头说好。
因为我看着那封面像特别好吃的一样。
“那您是要几分熟的呢?”服务员又问道。
“七分熟”陈嫣笑着对服务员说。而我居然****的说“给我三分熟就好”。那服务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离去。
而陈嫣也居然没有问我,她以为我喜欢吃三分熟的。
我把头转向玻璃外,路上形形色色人很多,有的是为了生活而奔波,有的是为了感情,他们林林总总,都是这自然中的一体。
突然,在我的眼睛中,出现了两个可疑的人物。
没错,那正是邓海涛和小学妹。
他们没有牵手,只是像一对好友一样走在一起。
他们一进门,找了一个离我不远的一个桌子坐下,那桌子是vip桌。
服务员给我们上牛排的时候,邓海涛和小学妹都看了过来,我没有给他们好脸色,其实就是装作没有看见。
轮到他们点餐了,他们点了一些之后我不知道的事物之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另外给我来一瓶82年的拉菲。”
我当时愣了一下,随后又装作镇定。
卧槽,家里有钱很牛逼吗?富二代很拽啊,家里就一个吧,花钱像流水似的。
这个时候我用余光看到小学妹拉了拉邓海涛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这样浪费,可是邓海涛却没有理会。
我决定也去买一瓶,可是这餐厅里肯定贵,于是说了句,“陈嫣,你等着。”然后就朝外面跑去,刚起身就听见服务员说酒水一律不许带进来。
然后我顿时郁闷了。
“你们这最便宜的红酒多少钱?”我问服务员。
那服务员撇了撇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最便宜也得500多。”
她那样子看起来就是以为我买不起,于是我说,“给我拿瓶一千的红酒过来。”因为我想装装逼,可是和拉菲相比,还是太次。
其实,我的心里还是比较对不起这个服务员的,因为那个做邓海涛的服务员光拉菲就可以提成不少了,而做我这个也拿不了多少。
当我正兴致勃勃准备吃的时候,发现怎么也习惯不了刀和叉,我看着陈嫣小心翼翼的吃着,然后我就灵光一现,“服务员,”这个时候服务员过来了。
“你们这里有筷子吗?”我对着服务员傻笑着问道。
她表示很无语,“有的,先生,您现在需要吗?”
“我要一副”我对服务员说道,然后推了推陈嫣的手臂,“你要不要?”我问道。而陈嫣只顾着吃盘子里的牛排,一个劲的摇头。
“那就只要一副筷子了,谢谢”我对服务员高兴的说着。而服务员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这红酒怎么这么难喝哦。”我听见离我们不远的那个小学妹传来的声音。
邓海涛拿起了他的那杯红酒,摇晃了下,“傻瓜,这是法国红酒,需要醒一下酒才好喝,喝的时候你要注意……”邓海涛对那小学妹说道。
而此时陈嫣也端起了她的那杯酒,抿了一口,“这红酒怎么这么难喝哦”她学着那个小学妹说一样的话,然后看着我。
我一口把自己的那杯酒喝了下去,确实不好喝,“这玩意不兑雪碧当然难喝啦!我去拿瓶雪碧,你等着。”说完我正准备起身,然后就看见邓海涛和小学妹在吃着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看到我找服务台拿了瓶雪碧,那小子的脸都笑抽经了。
我把雪碧打开,然后兑到红酒里,邓海涛居然笑得更大声了,整个餐厅的人都在看着。
“笑个几把。”我咬牙切齿道。
结果那小子来了一句,“大****”。
我顿时想冲上去,可是被陈嫣拦住了。
“你来打我啊。”邓海涛那小子笑着说,还朝我做鬼脸。
然后我上去就去一脚,那小子躺在椅子上。
“卧槽,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听到有人提这么无耻的要求,你们都听到了,这是他说叫我打他的。”
然后陈嫣拉着我走,希望我不要惹事。
那账也是她结的。
走出餐厅,我有些歉意的看着陈嫣,“对不起啊,下次我再请你吃。”
她摇了摇头,突然一下子开朗起来,“这跟你平时不一样啊,居然都知道道歉了。”然后哈哈大笑。
“我是知识分子,是有素质的人,今天是我的错,下次绝对给你补回来。”我很严肃的看着陈嫣说。
这个时候反倒是陈嫣不好意思了,她居然娇羞的点了点头。
陈嫣的出现,燃起了我对生活的希望,慢慢的我发现自己竟然越来越喜欢上课了,无非是可以看到女神,还有旁边陈嫣提醒我好好听课,弄得我心里暖烘烘的。
一个礼拜又很快过去了,每逢周末都会有大批的学生回家,而此时最高兴的却是公交车的司机们。由于我们学校在郊区,而通往市区的公交车只有2路车和出租车,所以每个周末,2路车的生意最火。司机们经常是每逢周末学校放假时在一中门口聚会,有时甚至还可以看到七八个售票员同时向一个学生招手的场面,司机们为了在业务上更上一层楼,往往会让车厢爆满时才会缓缓的开车,而这个爆满的界限时,前门上来一个人往往会在后门挤下去一个人,学生们最大的希望就是为在车厢内更上一层楼。
我和陈嫣还有三丑一起走的,禽兽就住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所以步行就可以解决。
一路上,我一直与陈嫣聊天,虽然车上很挤可我并不在意,可惜陈嫣半路就下车了。她站在车窗外送我远去。
“回去给我打电话”。陈嫣的脸红扑扑的。
我向她招了招手说,“好的,快回去吧。”
我回过头时,感觉自己牛哄哄的。
“小子,有种啊,长大了,”三丑对正喜气洋洋的我说。
“什么长大了,朋友而已,别乱想。”
“靠,都是你朋友,张悦然呢,想脚踏两条船啊。”
“什么一条船两条船的,别胡说。”
“那她怎么不让我给她打电话,这不是明摆着嘛。”
“摆个屁,我到了,下车呀,先走了啊,”我提上书包挤到门口。
“明天早晨有什么安排?”
“到时候再说吧,我给你打电话。”我抱着书包挤下了车。
回到家里后,我想打电话给陈嫣,可是拿出电话记录本,看到张悦然家的电话,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悲哀,可是还是手贱的拨通的她家的电话号码。
接电话的是张悦然她妈,说张悦然刚回家就接了个电话出去了,我只好说,谢谢阿姨了,再见。
她妈又很热心的问我用不用等张悦然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说不用了不用了谢谢阿姨便挂了。
我的后背一阵冷汗,突然觉得初中的时候张悦然她妈接电话的时候和现在真是太大区别了。
时间真是个好东西。
无聊之中,我上楼看了下徐峥的电影,不悦的心情很快就像云烟一样散去了。吃过晚饭以后,我一个人到附近的小学踢了会儿足球,酣畅淋漓的汗水把衣服湿了个透,直到天黑再也看不到足球了,我才提着浸湿的衣服回家。刚开门就听见我爸说刚才有个女孩已经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了,我以为是张悦然打来的,心里兴奋的拨通了她家电话。
“喂,是张悦然吗?我是徐明啊。”
随知那边传来的是阿姨的声音。
“哦,你找然然啊,等下,我帮你叫。”
然后女神的声音就出现在我的听觉中。
“喂,是谁啊?”张悦然在那一头说。
“我是徐明啊,今天下午给你打电话,你不在。”
“哦,是你啊,今天下午出去玩了。”张悦然笑着说。
“哦,哦,刚才是你回的电话吗?”
“不是啊,我一回来就在楼上啊。”
“嗯,嗯,那好吧。”“怎么了呀?”张悦然问我。
“没怎么啊。”我突然被女神问到却还是没有过多的兴致。尽管内心有些澎湃。
“然然,水放好了,快上来洗吧。”我听到那一头张悦然的妈妈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张悦然回答。随即问我,“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嗯,额,呜,早点休息吧,知道你也玩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其实我也想和女神说很多话,可是就是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