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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口才要有心机(3)

正面进攻,焦点在于不拐弯抹角,不借用语言艺术,往往以痛快淋漓的情感、干净利落的语言解决矛盾,说服对方。

在抗战期间,贺龙就与蒋介石有过一次这样的正面交锋。蒋介石问贺龙:“你当初为什么在南昌暴动呀?”

“因为我和你政见不合,当然要反对你。”贺龙淡然一笑,回答说。

蒋介石摆了摆手,说道:“以前的事就不提了。今后咱们合作抗日,在一起共事了。你在军政界有威望,能力强。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联系。”

贺龙明白蒋介石的用心,坦率地说:“当然啦,我们党中央已经宣告,拥护你真正抗战到底,如果你不坚决抗日而继续反共反人民,我们还是反对你。”

谈到这里,蒋介石明白不好往下深谈,他假惺惺地表示关怀,问:“你今年多大了?”

贺龙说:“老了,快50啦!”

蒋介石马上纠正说:“不对,你今年40刚出点头。”接着又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贺龙怒气冲冲地说:“亲人都给你杀光了!”

蒋介石听后,不由脸一红,只得匆匆地结束了接见。

蒋介石为人阴险狡诈,接见贺龙,自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贺龙洞察入微,不为所动,对蒋介石的所作所为正面进攻,话语痛快利索,如快刀斩乱麻。正面进攻,要求的不是在几个回合中击败对方,而是在切中要害上运用口语技巧驳倒对方。

化敌之力,顺水推舟战胜对方

所谓顺水推舟是指按照对方的思维模式因势顺推,或者以对方的核心论点为前提进行演绎推论,得出一个明显错误或荒谬的结论,然后集中火力,发起猛攻,制服论敌。其中“顺”是承接,是“推”的前提,“推”是逆转,是结果。顺水推舟的方法有很多,如因果顺推、选择顺推、归谬顺推。

某人牙痛,前去医院拔牙。医生技术娴熟,很快就把牙拔掉了。病人虽然觉得医生技术不错,但又觉得这一会儿工夫就被赚了30元,有点耿耿于怀。他一边付钱,一边揶揄医生:“你们牙医真会赚钱,只用10秒钟就赚了30元。”

医生没有直接反驳对方的意见,只是说:“你要是愿意的话,另一颗牙,我可以慢慢地给你拔。”病人一听,连连叫道:“不,还是请快些给我拔吧!”

面对病人的挖苦,医生的回答十分巧妙,不正面讲理,而是顺着对方10秒钟的话茬儿说下去,答应以慢速度拔另一颗牙。无疑,这好好地将了对方一军,使自己处于主动地位。

这位医生运用的就是顺水推舟法。

再如,一位作家在讲述其写作经验时,有一人故意与之为难,在下面学鸡叫。他停下来,说:“我如果没弄错的话,现在不是午夜吧!可是,动物的本能又应该是对的。”

顺水推舟,是借人之口,为己所用,不做正面抗衡,而是在认同甚至赞美的言语中出其不意,巧妙制敌。

有次,毛拉和几个人在野外行走,突然传来“哞——哞——”的牛叫声。这几个人不怀好意地对毛拉说:“牛在叫你呢,快去听听,看它要对你说点什么。”

毛拉去了一会儿,回来告诉他们:“牛问我为什么要和几头野驴出来散步。”

对那些人的攻击,毛拉不是直接与之对抗,而是顺水推舟,借牛之口将对方说成是野驴。

金蝉脱壳,脱离不利窘境

金蝉脱壳,顾名思义,就是巧妙地找到脱身之计,摆脱别人的纠缠,使自己立于有利之地。当论辩陷于困难时,巧妙地虚晃一枪转移对方的视线,借以迷惑对方以便脱离不利于自己的窘境,从而金蝉脱壳。

古时候,一个叫彭玉麟的官员路过一条偏僻小巷,一女子正用竹竿晾晒衣服,一失手竹竿坠落下来,正好击在彭的头部。彭大怒,指着女子大骂。

那女子一看,是官员彭玉麟,内心十分害怕。猛然间,她急中生智,正色道:“这位大人,看你这副腔调,像是行伍里的人,所以这样蛮横无理。你可知道彭玉麟大人就在这儿!他清廉正直,假使我去告诉他老人家,怕要砍了你的脑袋呢!”彭玉麟一听女子夸奖自己,马上转怒为喜,心平气和地走了。

在外交谈判中,也常常运用这种金蝉脱壳法抽身而退。

一天,戈尔巴乔夫与密特朗不带译员,在爱丽舍宫后花园“散了两个小时步”。记者们问道:“你们在那时谈话用的什么语言?”

戈尔巴乔夫答道:“既不是法语,也不是俄语。”

密特朗更是故作高深:“我们的谈话不需要语言。”巧妙地回避了记者刁钻的提问。

下面还有这样一个金蝉脱壳的例子。

甲:“我想知道,对这个问题贵国所能采取的最后措施是什么?”

乙:“请阁下相信,我们最终是会解决这个问题的。而我倒真的有点担心,如果贵国的反政府运动继续发展下去,贵政府是否仍具有维持现行统治的能力?”

甲希望知道乙所能采取的最后措施,这一点,乙方在当时的条件下难以宣布,便答以一句“我们最终是会解决这个问题的”,轻轻带过。然后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即关于“如何制服反政府运动”的话题。这样精巧转移,有利于自己脱离窘境。

反击诡辩的八大方法,各有千秋

中外历史上许多名人大都有过一些借题发挥,巧妙打开反击缺口的精彩事例,他们的智慧思想流传千古,为众人称道。下面列举几例:

1.模拟术

惟妙惟肖地模仿论敌粗暴无礼或愚不可及的种种论调及口吻,传神达意,可以使论敌的谬误大白于天下,令听众或读者发出会心的一笑,置论敌于羞愧难堪、无地自容的困境,这是模拟术才能达到的效果。

威廉·沃尔弗是个教员,西里西亚农奴的儿子,曾因投身革命而被捕入狱,后来当上了法兰克福市议员。他曾借一本旧赞美集的章节,模仿信神者的口吻发表了一首赞美诗。诗曰:

我的确是一头畜生,

我真是一个卑贱的罪人。

我全身浸透了罪过,

就像浸透大葱味的俄国人。

主耶稣呀,请您抓住我这狗的耳朵,

扔给我一根仁慈的骨头,

把我这有罪的蠢驴,

扔到你那仁慈的天国。

这段悔罪者的歌词像闪电一样传遍了整个德国,使得不信神的人捧腹大笑,“虔诚的人”(虔诚主义者)恼羞成怒而又无计可施。

在揭露德国柏林大学讲师杜林的唯心主义和庸俗唯物主义谬论的时候,恩格斯也曾模仿其蛮横口吻说道:“恶就是猫。所以魔鬼没有犄角和马蹄,而有爪子和绿眼睛。无须多言,杜林的学问嘴脸,经恩格斯“模拟术”的显影定形,早已须眉毕现,不遗纤毫了。

2.侦破术

古代杰出的大军事家孙子指出:“知彼知己者,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雄辩家在论辩中也同样如此,只知道自己有哪些理由和根据,不知道论敌有哪些理由和根据,匆忙与之争辩,只能是若明若暗,胜负难卜。而要了解论敌的意图、所持的论点和论据,就必须使用侦破术。侦破术是诱敌深入、察言观色、后发制人的方法。具体做法是:偃旗息鼓,先不贸然出击,让对方先把话说完,从中了解对方的意图、论点、论据和论证方法,找到其弱点及突破口,再一鼓作气,发起猛攻。

当论敌也采取静观侦破战术,按兵不动时,还可采用“佯攻法”。在不暴露自己真实意图和实力的前提下,向对方提出几个辩题,迫使对方反驳,察知其实情后,再予以有力反击。侦破术的“侦”与“破”是密不可分的。“侦”是为了“破”,“破”是“侦”的目的,“侦”是“破”的手段。只有“侦”得准,才能“破”得狠。如果缺少准备,实力不雄厚,难以破敌,那么,“侦”得再多再细,也是没有意义的,所以要二者并重。

3.侧击术

侧击术,不正面攻击论敌的观点或揭露其丑恶本质,而是一种左右迂回、包抄、旁敲侧击、战而胜之的辩论方法。它摆脱了人们通常的思维定式,创造了一个崭新的思维天地。

《夏三虫》这篇言简意深、借物喻人的杂文,旨在揭露一伙杀人喝血不算,还要在饮血前先发一通人血该喝,饮后再发一通人血不洁议论的“伪君子”。鲁迅在文中成功地运用了“侧击法”。他首先不是说吸人血、传病菌的夏三虫——蚤、蚊、蝇谁危害最大,谁最可恨,而是问:“最爱哪一个?”正是起语突兀,却又暗埋伏笔。果然,他在肯定了叮人血时干脆直接的“蚤”最“可爱”之后,对叮了人血还要哼哼的“蚊子”略示了不满,接着笔锋一转,继续用曲笔扯起野雀、野鹿,以及“苍蝇”的种种不雅行为来。等到占全文最长篇幅的这两大段文字叙述以后,他才在末两节中以精练的语言点出题旨:那些喝了人血,反嘲其不洁的伪君子,才是禽兽不如!

通观全文,褒中有贬,贬中有褒,迂回曲折,一波三折,旁敲侧击,话中有话,使人在对“蚤”、“蝇”之辈有了深入了解之后,对“蚊”类的伪君子更生鄙恶之心。这正是“侧击法”的妙处,它先不直攻论敌,却能最后使论敌画皮脱落,原形毕现!当年齐国着名雄辩家晏子在借鸟喻事,说服齐景公时,也是用此法奏效的。

4.纵擒术

欲擒故纵,先纵后擒,最早见于诸葛亮七擒孟获的故事,是军事家捕获顽敌的斗智手段。它的秘诀是,先张网退避,示敌以虚,待敌骄纵冒进,再反守为攻,一网打尽。聪明的论辩者在论战中也可以成功地运用这种“纵擒术”雄辩方法达到力挫论敌的目的,使论敌被牢牢地掌握在我方手中。鲁迅在他的《半夏小集》中记叙了这么一段有趣的辩论:

A:“啊呀,B先生,三年不见了!你对我一定失望了吧?”

B:“没有的事……为什么?”

A:“我那时对你说过,要到西湖上去做二万行的长诗,直到现在,一个字也没有,哈哈!”

B:“哦……我可并没有失望。”

A:“您的‘世故’可是进步了,谁都知道您记性好,‘贵人言’不会这么随随便便的,您现在也学会了说谎。”

B:“唔,无所谓失不失望,因为我根本没有相信过您。”

从这段论辩中可以看出,A明明是一个恬不知耻的撒谎者,却偏要指斥B也是撒谎者。B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先用“为什么”引蛇出洞,让对方自陈其伪,然后话锋陡转,以“我根本没有相信过您”作结,给予撒谎者以致命反击,令他无言以对,赧然自惭。至此,B先生的纵擒雄辩法也就大获全胜了。

5.攻心术

古之善战者,以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俗语说:树怕剥皮,人怕伤心。而“攻心术”正是通过心理分析的方法,把论敌的意识活动,乃至潜意识活动“曝光”,达到辩而胜之的目的。这样的办法,可以极大地打击对方的士气,收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罗巴克是19世纪英国议会的饶舌家,常常火冒三丈地乱发议论,莫名其妙地狂吠一通,为各种怀有卑鄙的甚至是敌对目的的政治集团服务,这是出于什么原因呢?马克思从罗巴克是个小律师,却始终无法开业,充满了职业的苦恼讲起,继而分析了他百般钻营政治权术,以图出人头地,在历届辉格党都充当过一种受人委托的“秘密代表”的角色,事成之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经历,刻画入微而令人信服地剖析了他在这种境况下的烦躁感和变态心理。

马克思写道:“我们可爱的罗巴克被自己的美好希望所迷惑,他遭到自己党的轻视和自己反对党的嘲笑,他意识到他的心已经变得冷酷了,而且充满了悲哀,于是他渐渐变成了一只不定在什么时候就要在议会里尖吠一通的最贪婪、最凶恶、最惹人生气的劣种狗。他以这种身份来轮流为所有善于利用他达到自己目的的人服务,甚至不希望得到任何方面的感激或尊重。”

这种使论敌难遁其形、束手就擒的生动战例,正是雄辩家在论战中活用“攻心术”的结果。它启示我们,攻心为上,确非虚言。

6.捣虚术

批亢捣虚,语出《史记·孙子吴起列传》。其言曰:“救斗者不搏戟,批亢捣虚,形格势禁,则自为解耳。”意思是攻击要害,乘虚而入。所谓“捣虚术”,就是抓住捏造罪名、兴师问罪的论敌的要害,一举击破的雄辩方法。此法气势强大,不可抵御。

1931年年底,进步学生为日军占据我辽宁与吉林两省而到南京请愿,却遭到镇压。国民党政府在12月18日通电全国各地军政当局文中,给学生加上了“捣毁机关、阻断交通、殴伤中委、拦劫汽车、攒击路人、私逮刑讯、社会秩序悉被破坏”等一系列吓人的罪名。鲁迅目睹此景,义愤填膺,起而反驳。但他并没有平均用力,按论敌开列的“罪名”逐一驳去,而是抓住了“友邦人士,莫名惊诧,长此以往,国将不国”这莫须有的罪名的要害予以痛击!他列举日寇侵华事实,撕下了“友邦”的面纱,还其凶暴残酷的真相,猛烈抨击了国民党认敌为友、畏敌残民、放虎入室,闹得“国将不国”的卖国投降政策。鲁迅用此“捣虚术”致命一击,正中论敌要害,其欲置学生于死地而后快的论据,也就不攻自破了。

还是鲁迅说得精辟:“笔战,就也如别的兵战或拳斗一样,不妨伺隙乘虚,以一击制敌人的死命。”

7.纳言术

任何伟大的雄辩家,都不可能不说一句错话,不留一个漏洞,而其论敌也不可能不说一句对话,不占一次上风。遇到这种情况,聪明者往往顺势附和对方,承认己错,吸纳其正确的一面,然后继续展开论战。冥顽者则拒不认错,胡搅蛮缠,一味反驳,结果引起对方情绪反感,咬住不放,越辩越被动,直至论辩失败,含恨而返。聪明的雄辩家善于以人之长,补己之短,他不会因为良言忠告出自对手之口而横加排斥,陷己于可笑的被动地位,而是笑而纳之,显示出虚怀若谷、闻过即改、不固执己见的大将风度,这就是“纳言术”,也是辩论时常用的一种方法。

在法庭辩论上公诉人不是对所有的辩护意见都要加以辩论的。这是因为,公诉人是代表法律向被告提起公诉的,如果被告人、辩护人依据事实和法律准绳,那么公诉人采纳被告人、辩护人的合理意见,不但不会丢脸失面子,反而会显示出实事求是、主持正义的高大形象。纳言术的要则是:闻过则喜,欣然正之。其句式是:“是的……但是……”

总之,纳言术不是一种故作姿态的权宜之计,而是雄辩家伟大人格的自然流露。海纳百川而深广,山容万木而葱茏。真正的雄辩家,是从来不怕修正错误,也从不拒绝接受哪怕是论敌的正确意见的。

8.抽薪术

抽薪术即“釜底抽薪”。“釜底抽薪”比“扬汤止沸”高明的地方,就在于前者是从锅底下把木柴抽掉,从根本上解决了热源问题,使汤水冷了下来。而后者则是将开水暂时从锅里舀出来,然后再倒回去,热源不去,办法不彻底,汤还是会继续滚沸。“抽薪术”则从前者成功的启示而来,它不是“扬汤”而是“抽薪”,即把论敌的论据驳倒,使其沸沸扬扬、气焰万丈的论证不驳自倒。实际上它也是一种迂回的辩论方法。

养鸭场从一家饲料公司购进一批饲料,投放喂养后造成鸭群大量死亡,于是便起诉饲料公司,索赔5万元。饲料公司的辩护律师以卫生部门的检验单和鸭群死因分析单为论据,指出饲料本身并无质量问题,其他养鸭场使用后从未发生过类似事故,鸭群的死因是农药中毒,是养鸭场无意中在鸭料中掺入了有毒茶叶所致,从而驳回了原告的起诉。

法院判决结果是饲料公司无须赔偿养鸭场的损失。由此可见,巧用“抽薪术”是化被动为主动,化理屈为理直的好办法。

反守为攻乘机奋起,人际关系靠口才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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