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甯握着拳头,“既然你们都是有钱有文化的人为什么还要霸凌同学?”
女生继续笑道:“怪不得最后连花糖都无视你的背景连着一起玩,傻人果然都是凑一起戏耍才好玩。你看过明星的八卦杂志吧,为什么明星的小孩上个三四十万的幼儿园都会有人争夺报道?而富人的孩子上个百来十万的学校却从来没有任何头条?因为明星不是各个都是富豪而富豪也不会因为花费一笔理所当然的开销值得报道。不同的世界当然就会有不同的玩法,新闻所报道的霸凌只是穷人上的学校,一群无知的人类的傻缺行为,而在富人上的学校,那只是取悦别人的一种游戏。游戏是不会收到法律制裁的,因为钱就是一个现实的漏洞。”
襄甯觉得她们有钱人的观念简直不可理喻,也更加懂得了为什么孟巍能够这么轻而易举的做出这么多大举动。
“杀人犯…”女生还想继续说,襄甯握紧拳头大步离开,“诶!真没素质,不听人说完。”
回来的时候少灵音也早就不在了,白栀贞也在群内玩游戏,见襄甯回来,屁颠屁颠跑过去:“你上厕那么久,闹肚子?”
由于KTV声响吵杂,白栀贞说话声音很大,周围的人听了哈哈大笑,襄甯看向孟冬正好对视又立刻转移视线。
“灵音呢?”
白栀贞说:“她觉得没意思就先回去,你要是想回去就先回去吧,也走了不少人。过会我也要走了,爸爸亲自来接我。”
襄甯用手指比划:“那我先回去了。”
“恩,好。”
不得不说,走出KTV后襄甯整个人都感觉舒服很多,耳朵不再是嗡嗡嗡的噪音,就是夜晚的风吹过身边有些冰冷,她揉搓一会手臂,在街上游荡起来,不想那么早回家,脑子里全是那些话。
她说的跟有道理,所处的世界不同,观念不同。
沿着河边护栏一路走着,对面天上放起了一阵阵烟火,烟花划过静谧的上空,如同流行划过,留下的美丽煞是好看。不知不觉走到一条小吃街,前面摆摊的人已经很少了,估计晚了很多摊主都早已经回去。闻到这些香味,襄甯肚子叫了起来,想起晚餐什么都没吃,光喝了几瓶啤酒,她走近一家烧烤摊,点了几串烤肉,一碟炒面,几瓶啤酒。
一口肉一口面一口酒,一口接着一口,塞着满满一口,眼泪啪啪啪掉在了面上,酒上。视线模糊起来,她不发一语的硬塞着。坐在这家烧烤摊,她想起妈妈的摊位,想起很久以前跟弟弟待在一起的时光,想起招呼客人时以酒敬酒。她害怕周围人对自己的关心,她害怕表现自己懦弱的一面,她害怕自己喜欢上孟冬无法抽离。回忆翻滚着绞痛她的记忆,她不知道弟弟到底在哪里,她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快乐或伤心。
酒没了又添上,直到最后她很乖巧的不发一语倒在桌上。坐在她身后一桌的人站了起来,“老板,这两桌的钱。”
老板收过钱拦下他确认:“这姑娘你认识?”
“我们是同学,她失恋后脾气暴躁不让人接触。”他将卫衣脱下盖在襄甯身上。
老板:“懂得懂得,看你穿着人模人样也不像坏人,姑娘还年轻,回去好好开导下她。”
“恩。”
孟冬打横抱着她,她就这么安静的窝在他胸口上。
他看着一直在脑海中的脸,明明已经反复确认了一个月,可是重新见面后的感觉是很熟悉却陌生。
最后孟冬抱着她回到了孟湫租的房子,把她放在了沙发上,温柔的给她脱下鞋子,盖上从柜子内拿出来的被子。
幸好他注意到她反常的细节,跟了过来。他不知道她发生过什么,但他知道她一定发生过什么,让一个心理疾病愈合的人还这么有着对他这么抵触情绪。
孟冬轻轻触摸她的侧脸,过去他没发现自己脑海中一天一天都重复着他俩发生的事件,他刻意要忽视掉的情节一直在牵动他的心弦,他居然把以前当作回忆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曾如此害怕她的消失会成为他遗憾的句点。
孟冬关了灯,合上门。
襄甯睫毛颤抖起来,抱着身上的被子,泪水再一次从闭着眼睛的缝隙涌了出来,诺大的房,抽泣的音,麻痹的心,深深的情,深藏在心。
其实,她根本没试过喝醉。
她只是哭累了安静的趴会,她只是想知道一直跟踪自己保护自己的人是谁。
她终于懂了,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是怎么一个概念。
……
樊赟子带着李浮萍和一个两岁的女儿住在了家里,孟湫知道后赶回了家,即便现在樊赟子已经跟孟姨离婚,但在外界,他们为了各人面子、眼光还是装作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孟姨又一次因为他的做法而病倒。孟湫在客厅跟着樊赟子大吵起来,“你抛妻弃子还不够还把人带到家里来,结婚期间内出轨了三年,我妈置若罔闻,你说离婚她也默默无言配合,没有要你净身出户,没有要你带着你的破狐狸精住在茅草屋就不错了!你凭什么把那对母女带回我家?这是我家!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跟你那狐狸精就跟没半毛钱关系!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樊赟子十分冷静,“你所说的一切都是你妈自愿的,而且人也是她同意照顾我才带回来,你李阿姨怀孕了,需要人照顾。”
孟湫恨不得杀了他,“需要人照顾你不会找保姆?你钱那么多全拿来养小三?难不成你的小三还要正妻包养?”
“啪!”樊赟子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孟湫,给我放尊重点!我还是你父亲!”他逐渐被激怒。
孟湫:“呵呵,我的父亲?对不起,我生来就没有父亲?谁的父亲会一年见不到一次人影,唯一见到的一次也只是见到在冷落自己妻子,给自己的妻子难堪?那个丈夫会对自己的妻子这么狠毒?何况我妈那么爱你?对你这么好?她为什么要遭受你这般的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