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凰眼神空洞的看着月流君，他就站在她面前，明明那么近的距离，可她突然觉得这点距离好遥远，她拼尽一切想要去和他拉近距离，却怎么都无法靠近。
“不然呢，你想让我说喜欢你吗？”凤倾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小澈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小澈了呢？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渐行渐远？
月流君咬牙，终究还是服软，“你还在怪我吗？如果我不那么做，他们还会继续伤害你，表姐，你怎么就不能明白呢？”他把姿态放低，“你想要我怎么做？究竟想要我怎么做？”
凤倾凰眼眸转了转，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一样。
月流君见她沉默，不知怎么眼皮一跳，他强压下内心深处的不安，继续向她解释：“我知道表姐你不会做那种事，可是这种事只要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如果我没保护好你怎么办？如果你受伤了该怎么办？表姐，我又不是神仙，我也会怕。”
“所以你就废了我的武功，毁了我的骄傲？”凤倾凰笑了，有些飘忽，“小澈，我开始是怪你的。但我现在一点都不恨你，你还是那个小澈，但我却不是我了。”
凤倾凰转身离开这里，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只想一直向前走，只要走到终点，或许就能找到那个答案。她固执的以为，如果能找到那个答案，那他们就能回到过去。
月流君随即跟了上去。凤倾凰身体虚弱脚步很慢，但他却刻意走在她的身后，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显得有些茫然无措。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无措如同是一个习惯一般。
这样的月流君让凤倾凰有些心软。以前就是这样，每次只要她稍微沉下了脸，月流君就会乖巧的跟在她身后，也不说话，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带着些讨好的意味。
可现在他们都长大了，不再是那时天真的小孩子，一两块糖就能哄开心。
凤倾凰不知走了多久，只是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月流君拉住了。她抬眸看他，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讪讪的说道：“前面是悬崖，再向前走就掉下去了。”
凤倾凰恍然向前方看去，原来她竟毫无知觉的走到了悬崖边上，这大概就是天意吧。
“小澈，你是不是以后都会照顾花络丹？”凤倾凰拂开月流君的手，轻声问道。
“不会，我想照顾的是你，只要你愿意。”月流君看着被凤倾凰毫不犹豫推开的手，眼底一暗。月流君想，这一次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她留在他身边，他一定会好好爱着她。
“对不起，我不愿意。”凤倾凰背对着她，那一袭红衣翩然而飞，特别惊艳。
月流君嘴角的笑容一僵，不自觉的吧自己的身段放地再低：“表姐，是我错了。”
他那种卑微中带着讨好的姿态令凤倾凰身子僵了僵，她鼻头一酸说道：“小澈，你不用这样，你根本就没做错什么，是我自己走不出我的世界。你……你还有大好的前途，还有你想要的一切，你也会找到很爱你的女子，然后儿孙满堂，承欢膝下……”
“表姐！”月流君打断她的话，眼神软了下来：“表姐，你就一定要这样气我吗？你非要我说非你不可吗？这个世间有那么多的女子，美丽的、高贵的、有才华的，可这个世界上不就只有一个凤倾凰，只有一个你吗？表姐，你怎么能把我推给别人？”
“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不会再轻易杀人，也不会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只要你想，我们就回凤月山庄去，我记得表姐你说过你喜欢桃花，你离开那里后我还亲手种了许多的桃花。到了今年一定会开得非常美丽，到那时候我再给你吹奏凤求凰，就像那时候一样。你怎么恼我烦我怨我都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月流君突然有些心慌，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面背对着他的凤倾凰，语气有些急切。
“不用了。”凤倾凰眼神注视着前方，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在那一头对她微笑。
其实她好羡慕自己的母亲，即便凤鸣恨她，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也是爱上了她的吧。否则怎么会有恨呢，如果没有爱又何来的恨。或许这点连凤鸣自己都不知道。
“小澈，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从一开始就从未遇见过你，那我们之间该是何光景。”凤倾凰的声音空灵平静，她身后的月流君却如遭了雷击一般，猛然抬起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