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头顶诗人的筒帽
你坐在鱼上它是你的理想。
你从岸上起就坐在鱼上
这是你和别人不同的地方。
赤诚在早间的河水
男孩子,两个男孩子
男孩子,坐在河岸上
男孩子,手掌护着自己的心
男孩子,月亮照着他们的背
光线是个漏斗
雨从天上下下来像线一样下下来
这些雨是大的人们不喜欢它们
娘娘的感觉,更喜欢水花四溅
她总屹立在倒影中
我躺着看天鹅看天鹅的舞蹈
就我一个人我试图掀开天鹅的裙摆
天鹅说你想得太多不配做一个古人
太阳出来爬山坡
我喜欢这女子倚着门框笑
我喜欢这女子裸体倚着门框笑
这女子手持了托盘
这女子接纳了众人的喜欢
美人联系镜框
我被镀了金我就成了一个实体人
我站在倒影之上手臂直指前方
一个金发的仿佛戴妃的女子成了我的背景
她不仅在背景中而且分别在十二块镜中
坐在房子里假装思考
一盏灯只能照亮一个地面
全部大地被照亮时肯定不止一盏灯
我对一盏灯的纠结你会视为笑话
但我对一盏灯的纠结却是我一生大事
出埃及也有北京记
我潜入了帝国以为黑色的钢筋混凝土居多
却偏偏遭遇了许多粉色和许多扑簌簌的故事
世界上的每一代都有绝代的香艳
不要说只有你爸爸才有
个别诗人喜欢睡上海
你们写得是不是都太狠了
你们注意到了底裤的丑陋
早晨起来却还是要把它
画成一面风筝跃跃欲试
快要飞出小阁楼的样子
性爱无关更无意
有一人列了一群词汇说
中国的就是桃花云雨
日本的就是青蛙章鱼加浪潮
圣城的是头发、苹果和蛇
北欧的则是森林处女、吸血鬼
我想得太深入一周下来却没操
美味佳肴千千万
厨房里的合唱一定是歌颂食物的
但厨师与女仆今天讴歌了石油和性
他们在快乐之余并未觉得
指挥家匪夷所思
雨没有下到遥远的平原
拓宽了语言的疆域谁拓宽我
像一个少女坐在阳台上
看狂风暴雨看高大出格的橡树
在两栋楼之间摇
它们被狂风卷成一团
散了吧人类被吹起来会怎样
像汽车掉下底盘和轮胎
像马桶掉下瓷砖和手纸
像木屋掉下大樑和榫头
像孕妇掉下鲜血和哭声
又昭示了一次生死
有四根蜡烛点在我的前面
它们分别照亮了我面部的4分之1
身旁还有四个人他们没有取到光
他们无所谓重生之旅
而乐意被死亡打断
五彩镶嵌在乌黑的背景
我不信你就这样看着我血流不止
我躺着我是个美人我的手臂长腿就这样
长长地悬挂到地面我的流血是美丽的
有红血黄血还有绿血我把流血看成游戏
我不信你,就这样看着我血流不止
???被斥虚情假意
花朵如果开放在澄澈的环境
其实并没有这个如果,所谓澄澈
就是一个黑就是一个白或者
就是一个其他颜色你试试
花朵能不能在上面开放
远不像一粒尘埃
我是一头大象
大象也微不足道
我从白云掉下来
才是我在深处的感受
早间有霞晚间也有霞
有人搬了许多酒精在前排
红的一排紫的一排实际上是
赤橙黄绿青蓝紫各一排
你不知道它何时燃烧也不知道
它会被天空还是大地吃掉
我一人不会再次跳进
我想写写忧伤的事物
白云已铺展到我的腰际不
我已静静地上升至了白云
这里没有了人类的眼泪
但你也听不到任何笑声
有什么了不起
我不相信它会跳下悬崖
人们首先设想它是一个悲剧
而当它真正来到此地
它终于明白了大雁乌鸦和雄鹰
(当然还有猫)
乌云下面没有群山
谁说马戏只能在圆形剧场上演
真正的马戏就该在马场上演
一顶小丑的帽子飞上苍天放出光芒
一匹烈马也着了盛装跳进灯光里飞
一点一点看过去
没有一人会认真的画一只海鸥的嘴
我的呼吸虽然被掩盖在飞的翅膀下
但还有什么比我的心肺更重要的呢
高原一般我的胸怀
两只鸡斗到了我的地盘上
它们都是灰色的现代派鸡
我不管它们的尾巴跷得有多高
我只看我的地盘是否还那么绿
蓝白相间既在远方又在上方
我把雪山看作冰糖
它。悬挂在山的那头
我们赶着马车在山下绕啊绕
假装还闻到了它的味道
严肃到了最后
等你收官的时候
看窗格以外的群山
看窗格以外的大气
粉色和黄色
都是我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