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咳一声:“如是,这是外面。”
要注意影响呀,要不然估计我明天就不用出门了。流言满天,积毁销骨。
“哦?你的意思是只要不在外面就可以?”他似笑非笑。
我的脸涨得通红,不悦地道:“放手!”
“我不放呢?”他戏笑,手上的力度加大,让我直视他的眼。
他又开始发神经了,一发神经,整个人都不正常,像变了个人似的,带点坏,带些痞,真是可恶!更可恶的是,我对他的免疫力越来越差!尤其是离明与我形同陌路之后!
“有人!”我道。
他点头,伸手在我腰处一揽,两人悬空飞了起来,朝偏僻的小巷子而去。
该死的!欧阳景低咒一声,竟然又让她逃了!
风吹过,带着他身上的煞气。他一路追踪,眼看就要追上了,却被一位头戴慕离的雪衫男子揽腰而去。
难道那雪衫男子就是女儿国第一美男……柳如是?
欧阳景皱着眉,斗笠遮挡了他的大半怒气。
知道她就住在这座城池的某个地方,他到处打探,终于知道玉灵儿今天出门,所以一路远远地尾随,只是想确认到底是不是她。
心中虽然把玉灵儿等同于月如歌,但是没有见到真人之前,他还是有几丝怀疑的。
玉灵儿,你总不可能永远被人保护着吧,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她!欧阳景恨恨地暗道,妖艳的脸上,本已风尘仆仆;可是此刻,他的眼睛却熠熠生辉,耀比星辰。
小巷里,寂静无声。
“安全了,放开。”月如歌扯开环在腰间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动。
柳如是低叹一声:“过河拆桥。”
“你快放开。”月如歌挣扎着。
柳如是摇了摇头:“你真的好吵!”
下一秒,她的樱唇被他攫取,而她怔忡着,忘了挣扎;他温柔地舔吮着,和风细雨般,把她罗里吧嗦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她反应过来,抵触着他的亲密;他重重在她唇上一咬,似惩罚她的不专心,趁她不注意时,与她的丁香小舌嬉戏着,直到感觉她的变化,他才满意地给她渡气。
“记住了,以后,我是你的夫。”他的头轻柔地枕在她的肩窝,似宣誓般。
月如歌摇头轻叹,到底是老天捉弄,还是本就有的缘分?辗辗转转,他依然找到了她,上一世,这一世,他依旧是她的夫。
当时在精灵幻境时,她还不相信柳如飞的话;可是,这一刻她信了,这个人一直在找她;如若找不到,他依旧会生生世世找下去。
即使他失去上世的记忆,他依然可以找到她;因为,她的玉镯灵识只与他亲近,而且,只愿停留在他身上!
紫藤正在修剪院中的花草,抬头,只见月如歌正坐在摇椅上静静晒着太阳,手里拿本小册子,眼睛专注地盯着页面上。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紫藤轻轻念道,看向月如歌:“我说,你怎么喜欢诗歌?”
“很美呀,所以喜欢。”月如歌头也不抬地道。
紫藤撇了撇嘴:“美?干巴巴的句子,一点也不觉得美。”
月如歌微微一笑:“诗歌美的正是它的意境。”说完,摇摇头,与紫藤说这些完全是对牛弹琴。
“娘,你今天不用办公?”紫藤抬头,看向由远而近的紫县令。
紫县令嗯了一声,微笑道:“今天休息,怎么有兴趣和灵儿探讨诗词?”
紫藤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继续****的活去了。
“干娘好。”月如歌抬眼,问候后,继续埋头看书;脖子上的玉佩在阳光中散发着柔和的翠绿光芒。
紫县令无意中看到那玉佩,细细留心,暗暗吃惊:玉灵儿怎么有这块玉佩?她与轩辕国的麒麟宫有什么关系?
月如歌仰头,看向远处,回眸时,见紫县令盯着她胸前发呆;她低头,原来是玉佩从衣衫中露出来了。
“干娘,你认得这玉佩?”月如歌疑惑地看向紫县令。
紫县令点头:“以前,我的一位朋友曾经佩带过一枚玉佩,隐约与你胸前的相似。”
月如歌眼前一亮,抑制心中的激动:“你的那位朋友如今在何处?”
紫县令的看着摇椅上坐着的女子,眼前浮现着好友的音容笑貌,再细看月如歌,越看越像,不禁低叹道:“灵儿,她已经是令狐家的当家主母。”
脑子“嗡”的一声响,月如歌手中的书册掉下了地;她的手颤抖着,不能自已;玉佩娘亲花子怡竟是右相家的当家主母?心中顿时酸涩难忍,爹爹们呀,原来娘亲一直待在这里,不曾回去。
在女儿国,四大家族雄霸着一片天地,分别是:柳氏家族、南宫家族、凤氏家族、令狐家族;女皇,一直都是凤氏家族的子孙;而右相则由令狐家族世袭,左相则由南宫家族牢牢把握;在女儿国,左为贵,右为尊。柳氏家族则掌管着女儿国的主要经济命脉,柳如是就是柳氏家族的嫡系子孙。
说起令狐家族,妇孺皆知,实指右相一族!
紫县令冷眼看着月如歌的反应,心中了然;难怪当初一见这孩子就觉得似曾相识,分外投趣,索性认了她作干女儿;没想到呀,玉灵儿竟然就是那人的女儿!
“灵儿。”紫县令还想说什么,却被月如歌打住:“干娘,我突然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一趟,过些天再来这里玩。”说完,拾起地上的书册,匆匆离去。
紫县令心中暗叹,也不点破;紫藤莫名其妙地看着月如歌匆匆而走的身影,疑惑地看向自己的老娘。
“别担心,我来帮你。”
紫县令安慰道,接过侍从递过来的剪刀,与紫藤一起整理着花圃。
月如歌一回来,就把自己狠狠撂上了床。
不可能,这不可能,玉佩娘亲扔下轩辕国这么多亲人,一直甘心待在女儿国?
她不相信,可是,她心中还是忍不住怀疑。
何以这么多年过去,一直没有玉佩娘亲的消息?
被褥早已被她拧得乱七八糟,她犹不解恨;对,她恨,恨她那个玉佩娘亲!
她知不知道月子轩老爹一直在等她的回去?她知不知道,便宜老爹花子俊最后选择屈就婚姻?花子怡,你怎么可以这样?
“灵儿,怎么了?”柳如是诧异地看着面前形容憔悴的女子,往日清爽暖人的笑靥早已不在,乱蓬蓬的头发遮盖住了本是精致乖巧的面容;衣衫胡乱穿着,好几个盘扣都扣错了。
“如是,帮我。”月如歌出声,声音沙哑地如同老妪。
柳如是忍不住心疼,点头道:“只要我能做的,全力以赴。”
月如歌苦笑:“带我进令狐家,我要找一个人。”
“好。”柳如是点头,“现在你先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