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冬至,凤无双都会在皇城中与大家共度晚宴;即使是平民男子,也可以在晚会上与凤无双共舞一曲。
总之,凤无双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女皇,而是民众心中的女神,可以直接接触的女神;甚至成了女儿国无数男子的梦中情人。
初听到凤无双这个人时,我是无比诧异的,感觉这样的人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柳如是曾说,凤无双成就了女儿国的繁华,女儿国成就了一代天下无双的女皇。
离明曾言,这样的女子,世间独一无二,千年不遇。
轩辕澈笑谈,若她生在轩辕国,一定会娶了她做他的王妃。
欧阳景魅笑,那女人太强悍了,他选择观望。
甚至南宫俊也后悔不跌,为何他的父亲……左相大人死守着左派,而不是保皇派?那样他就可以进宫做凤无双的皇妃!
看,这就是凤无双的魅力,虽然皇城离我很有距离,却深深影响了我周围的男人。
“澈,咱们这进宫拜见,还要准备什么吗?”我有点忐忑地看着同行的轩辕澈。
轩辕澈摇了摇头,道:“放心吧,一切有我。”
我点头,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女儿国的皇宫红砖白瓦,完全与轩辕国的不同,没有想象中的沉重压抑,而是令大家感到热情如火,又不可亵玩。
离凤无双的生辰还有两天,我们这是提前过来拜见;私以为轩辕澈此行是为了省吃省住,即使他十分不差钱。
舍人引路,早有人前去通报;直至一座恢宏的宫殿前,才换了另外的舍人。
拾级而上,我们进入宫殿;正殿中央端庄地坐着一位衣着华贵而清秀的女子。
叩拜后,凤无双给我们赐座。
问候一番后,凤无双竟然走下黄金椅,走近轩辕澈,笑道:“澈哥哥,你都四年不曾来看我了。”
“无双,四年不见,治国越来越顺手了。”轩辕澈柔和地笑着。
我一会儿瞅瞅凤无双,一会儿看看轩辕澈,难道他们是老相识?
“我越来越长大,可是澈哥哥怎么越来越老了呢?”凤无双露出调皮的笑容,视线却是落在轩辕澈两鬓的白发上。
轩辕澈眼角瞄了我一眼,戏笑:“某个人曾经令我心痛不已,一夜白头。”
“哦?”凤无双淡淡扫了我一下,“谁这么厉害呀?竟然能把风流的澈哥哥折磨得不成样子。”
我低头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某个没良心的。”轩辕澈淡然道。
凤无双了然地瞟着我:“哎,澈哥哥,我同情你。”
这一下,我更羞窘了,脸也是通红通红的。
“接受你的同情。”轩辕澈依旧笑着,左手却是完全包住了我的掌心;还好衣袖够宽大,不注意看,看不出两人紧握着的手掌。
“澈哥哥,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凤无双淡笑。
轩辕澈点头,不予置评。
不久,她传膳,要我俩一起陪同;饭后,安排舍人带我们去一处客殿歇下了。
“放手,我要到隔壁去……”客殿的厢房中,我正大力甩开着轩辕澈的魔爪,却怎么也甩不掉。
“不放,你又使性子了。”轩辕澈的口气不容拒绝,“在路上的时候,是谁承诺不挑剔、不使性子的!”
“这里这么多房间,为什么要和你一起住?”我气愤了,横眉冷对。
“好,你不愿是吧?”轩辕澈的语气也高昂了起来,“好,你走出这个房间,去问问可有你住的地方?”他说罢,真的放手了。
我跑到房外,刚要进入隔壁的房间,一位侍女从里面走了出来:“女皇有吩咐,灵儿姑娘的房间在隔壁;还请灵儿姑娘早些安歇。”
我不服,跑到另外的房间,侍女差不多都是一致的说辞。
我崩溃了,不情不愿地走入轩辕澈所在的厢房;他正倚着门板,晃着个腿,一脸悠哉地看着我。
我白了他一眼:“你是故意的,对吧?”说完,重重踹了他一脚,把自己狠狠扔上床。
他关门走近:“都这么大人了,性子还和小时候一样。”语气颇为无奈。
“我睡床,你自己打地铺。”我不耐烦地命令道。
他轻叹一声:“就这么不愿跟我待一起么?”
我未语,直接拿锦被蒙住头,眼不见为净。
良久,没有声响;我抬头,只见轩辕澈穿着白色内单,静静地坐在床沿,视线却是落在我身上。
我皱眉:“你怎么不睡?”
“你放眼看一下房间,可看到有多余的被子?”轩辕澈无奈地道,颇有点像斗败的公鸡。
我忍住笑意,起身,认真检查房间,确实没有空出来的被子,连个毯子的影子都没有!
暗叹后,我道:“进被窝吧,这样子会着凉的。”
看他躺了进去,我忙道:“不许碰我。”
我在床的另一头躺下,还特地把衣服放在被窝中央,提醒他不要过界,处处防备着他;可我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了,不多久,我就沉沉睡去。
醒来,轩辕澈温柔地看着怀中搂抱着自己的娇躯,笑意蒙住了双眼;她还是这种习惯,睡梦中喜欢抱着某个东西;喜欢往温暖的地方钻;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睡在被窝的另一头也是常事。
他无奈而又宠溺地摇头,她的睡姿,实在不敢恭维。
把她轻柔地抱至另一侧,不让她压迫着自己的心脏;她不悦地撅了撅嘴,继续安睡。
她睡着的样子很安静,安详如睡美人般;不注意的话,还以为她没有呼吸。记得刚在一起的那夜,把他吓得不轻,后来才知道这是她睡觉的属性:呼吸很浅,手脚有时却不安分。
以前曾经很多次强迫她改正睡觉的习惯,结果她义正言辞地道,这么多年了,这些习惯早就成自动化了;你是不是不再喜欢我了呀,所以要求我改变成你心目中的样子?
是不是哪天我变成你心目中的样子,你又喜欢了另外的类型,然后再要我改变?那我还不得被你烦死!
她说完一通,就再也不理他,冷战着,直到他承认他错了,她才重新对他绽放笑容。
数次碰壁后,他也就放弃了;心中却想着,一切顺其自然吧,只要她高兴就好!
轩辕澈想着过往,手却轻柔地描画着她的五官,已经有四年没有这么亲近了。
只要她一醒来,她对他永远是有一定距离的,不喜欢他的触碰;他苦笑,两人似乎再也回不到当初。
当初,她是他的妻;只要一回王府,他就往她的紫竹院跑,因为他知道,她就在那里;她会静静看书,然后回以他温柔一笑;或者蹩脚地做着针线活,只为给他弄个锦囊,说是代表她****陪伴在他的身边;每次出门,她会温柔地嘱咐,保重身体、注意安全;每次看见他回来,她的神色虽然淡然,但眼底却泛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