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茵,你来找我?”就在语茵犹豫不决的时候,立维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还带着意外。
语茵回过头对着走向她的立维点了点头,她找个理由掩饰自身的不自在。“我还以为你不在公司,所以没上去。”她边说边打量立维,一段时间没见,他好像消瘦了不少。
“你来找我也是因为公司的事吧!你应该也听说了,我现在资金无法周转,公司面临倒闭。”立维叹着气对语茵说。
“怎么会这样的?就算公司是亏损状态也不会导致现在倒闭呀!全部的家产也不足以应付公司一年半载的开销吗?”语茵有点着急,她离婚的时候立维的家底她可是一清二楚,到底有什么事有这么庞大的支出?炒股或其它的投资?
“唉,一言难尽。”立维又叹气,语气中还夹着道不清的后悔。“秋菊把我的家都毁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男人有泪不轻掸,可现在立维的话中却略带咽泣。如果当初没跟语茵离婚,如果当初不鬼迷心窍。他也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为什么这样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语茵关心地问。虽然离了婚,但立维终归是她儿子的父亲,心底里还是希望他过得好。
“秋菊迷上了赌,把家里的积蓄,还有公司里的资金都拿去豪赌输掉了。等我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立维有说不出的懊恼。
语茵沉默了,她突然想到以前立维说送给她的房子。看向立维问:“立维,上次你不是说送给我那套房子还在不在?”
立维痛苦地摇了摇头,“如果当初你接受也许你还可以得到我一点点的补偿,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想办法把公司目前的财务状况解决掉。公司的员工有部分跟着你我奋斗这么多年,现在却除了失业什么都没得到。”语茵着急地解释着。
立维了解语茵的想法,他确实没想过公司员工问题。全体员工现在都休假中,现在他都自身难保,那还顾得及员工的去向。现在听语茵说起,感到惭愧。他愧疚地问:“语茵,你有什么办法吗?‘恒源’奋斗了这么多年,你知道的,它是间有前途的公司。我真的不愿意看到它易主。”
语茵只是一声不响地看着立维,她心里很乱。现在唯一能帮助立维的只有诺磊,但这样对诺磊公平吗?她知道,只要她开口,诺磊一定会帮忙。问题是她开不了这口。她沉痛地对立维说:“你让我想想,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快步离开立维的公司。
立维盯着语茵的背影慢慢走远,突然捂起拳头狠狠地敲打自己的头。这一刻他是如此痛恨自己,原来这么多年,她一直是这样包容着他,原来她为自己付出这么的多,只是为什么以前他一直看不清呢?他发誓,假以时日,他一定好好地待语茵,好好爱她,即使倾尽全力。
语茵刚走出立维公司门口,文新就唐突地出现在她面前。显然在这里等她不少时间,她注视着文新。心里疙瘩一跳,文新到底怎么了?才几天不见,像变了个人。往日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如今满脸胡须,眼睛也毫无光采地凹了进去。语茵还来不及开口,文新就往前一步紧紧地抓住她的臂,这样的文新让她感到可怕,感到陌生。
“文新,你抓痛我了。你到底怎么了?”语茵承受不住地呼叫出声。
文新似乎回过神来,他松了松。但却没放开语茵的双臂。嘴里只呢喃着:“我都知道了!”
语茵不解其意地望着他。文新反手把语茵往身旁一搂,把语茵牢固在自己身旁左侧。手很自然地挽着语茵的肩膀,就像一般情侣一样。语茵呆呆地望着文新垂在自己胸前的手,虽然她和文新关系一直很好,但是文新一直彬彬有礼,从来没有越轨的行为。今天文新的行为太不正常了。她迅速地把文新的手自自己的肩膀上拿开,面对着文新,“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文新自打语茵把他手挪开就一片失落,语茵对自己到底有没有感情?为何她还跟立维纠缠不清。心里一下子千回百转,加上这几天几夜的冥思苦想,口气不悦地突口而出:“我看着你进去的,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多小时。立维他有什么好的?让你这样留连忘返,你对他旧情复燃了对吧!你还是忘不了他,你心里从来没有我,七年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肯定也不会有了。为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都看不到?为什么你还不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对你好?立维你再忘不了他他也是有妇之夫,难道你要做别人婚姻的刽子手?”文新像是大吼一样越说越大声。
语茵往后退了两步,她受伤地望着文新。原来自己在文新的眼里是这样一个知恩不报的女人,也对,自己用什么来回应文新的感情,对文新的感情她想回应也回应不了呀!泪水突眶而出,她泪眼莹莹地望着眼前的文新。嘴想说什么,但只是唇只动了几下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文新望着语茵,她那滑落在她脸颊的泪水深深刺痛了他的心。那欲言又止的红唇半张半合着,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脑里一片空白。他往前一步,搂住语茵的头,情不自禁地覆上了那片红唇……
语茵紧闭双唇,用力地挣扎着。奈何文新牢牢地抱着她,片刻的沉醉。语茵突然清醒,她到底在干什么!狠心地,用力咬下了文新的嘴唇。顿时一股血腥味溢满鼻腔。文新此时也放开了她。她伸手擦拭了一下唇边文新残留的血迹,望着对面文新鲜血涌现的唇,后退两步。然后像发疯一样往后狂奔起来……
语茵透过窗帘往楼下看,文新就坐在楼下的一小块草坪上。几天了,文新不改初衷,他到底想干什么?非要见到她不可吗!从那天他吻她,她逃跑后。她就不敢见他,而文新好像发挥了死缠乱打的本领,几天来一直守在她家楼下。前几天还会上门叫一翻,语茵明知是他所以不应他也不开门,他只好怏怏地下楼到草坪上往楼上看。今天却楼也不上了,一大早就坐在草坪上。